作死炮灰,你别太爱![快穿](241)
林资没什么意见,被良嬷嬷带着赶往寿宴。
“那个座位是给谁的?”林资望了眼首位,龙椅自然不用说,龙椅旁边有个位置单独挂着纱帐,显然与其他妃子的位置也不大相同。
良嬷嬷附耳道:“是国师的位置。”
禹朝的国师在百姓间流传度并不高,也仅仅是知道而已。
林资解了惑也就不再问了,安静地坐在位置上等着祁旗回来。
良嬷嬷在林资身后站了很久,见林资乖巧过头,微微提醒道:“饿了可以先吃几块糕点垫垫肚子。”
林资诧异了瞬,又跟听话的木偶似的,从盘子里捡起一块茶糕慢慢吃起来。
良嬷嬷怎么不知道林资在奇怪什么。
前些天去享云王府是一副面孔,如今又是另外一副面孔,是她,她也奇怪。
“柳家祖上曾和先皇一同征战,为救先皇而死,先皇感念柳家忠勇赏赐良田珠宝无数以及免死金牌”,良嬷嬷简短叙述了下,只道:“小夫人最好不要同正妃起什么争执。”
柳家幼女和舒家嫡长子的婚事,一商一士也无人置喙,原因就是出于此,被先皇赞誉过的家族谁敢瞧不起。
何况柳家不单单是商,而是从士退下来的商。
朝中大臣不少也曾有交情的。
舒家就是其中之一。
两家感情甚笃,即便是柳家不在朝堂踊跃,舒家都完成了那桩娃娃亲。
舒箐图是两家结合的产物,所受荣宠并非一般人可享。
从小到大有求必应,甚少有人触及风头。
只不过舒箐图嫁人后,有了敌对的林资,更有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的祁旗。
林资理解良嬷嬷的意思,无非是相安无事最好,能不得罪就不要得罪。
然而他是要当王妃的。
指望他不得罪舒箐图,还不如指望舒箐图宽容大度点,被他抢了王妃之位不要生气。
良嬷嬷的态度代表着仪贵妃的态度,良嬷嬷言语的关切不是假的,只是不符合林资的观念。
林资没有反驳也没有反驳的必要,毕竟良嬷嬷是真心实意说出刚才那番话,林资只是应了声。
林资百无聊赖,寿宴席位上的人渐渐齐全了。
就连首位也零零散散到了几个位份小的妃子。
“皇上约摸半个时辰后到”,良嬷嬷对林资道:“若是想要更衣最好现在去。”
林资不大想,他也没有喝多少茶水。
林资瞥见首位那个纱帐围绕的位置不知何时有了绰绰人影。
林资不是什么好奇心很重的人,但又是纱帐又是禹朝很少听闻的国师,似乎莫名被蒙上神秘的朦胧,足以叫人多看几眼。
首位的灯光自然是不比说,亮堂堂的,叫人看得也清晰。
入目是件赤红和土黄两色的袈裟,上面金丝线的纹路都闪着温和的光。
若是祁旗在这里,肯定大呼小叫地指给林资看,再说些什么唐僧也是这样穿的乱七八糟的话。
祁旗不在,林资自以为隐蔽去看这位国师的脸。
从后方出来,不需要几步就能走进纱帐里,叫人只能隔着密密的纱帐去看了。
偏偏林资在那国师无遮挡的仅仅几步里看清了他的脸。
说脸也不确切,烛火再如何明亮也是比不过现代的电灯的。
禹朝国师就是在这种幽冥的火光中微微侧了侧脸,遂暗漆深的眸子隐隐掠过几点红。
就如同……
林资瞳孔细缩了下,心脏无意识“怦怦”跳响。
林资都没来得及反应,对视那瞬间,名不见经传的国师已经淡然收了视线,平静地转身离开。
林资都没有想为什么赴寿宴的国师还未坐到位置就走了,林资意识到时自己已经追了上去。
“小夫人可是要更衣?”良嬷嬷被林资突兀起身吓了一跳连忙追问道。
林资含糊应了声,打发了良嬷嬷。
林资不应该那么冲动的,这里不是他可以肆意妄为的享云王府,而是步步谨慎的皇宫。
他要做的是在席位等着祁旗回来,而不是现在走在皇宫不知名的小路上去追一个他根本不认识的国师。
林资繁复的宫装牵绊住他的脚步,都追出来了林资后悔也来不及,只能不顾形象地提起下裳加快速度。
赤红的布料在拐角处消失。
林资动作急切起来。
“碰!”
林资脚下踉跄栽倒,撞进一个男人怀里。
男人胸膛很硬,林资撞的那下不轻,额头嗑到上面有些晕。
“抱歉”,林资匆忙道了歉,想要起身,扭到脚踝不受力又栽了下。
男人手臂很稳,轻轻扶了下,就板正了林资的身形。
“故意的?”
传来的声音很不善,林资也是这时才注意到,扶起自己的人身旁还有另外一个男人。
林资不大想同他计较,第一次撞到是意外第二次再次栽倒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林资不是没见过青楼里人故意往男人摔的伎俩,勾引男人的心照不宣小把戏而已。
林资只是没想到青楼里脑满肠肥的恩客这么想,宫里的达官贵人也这么想。
“我不是故意的”,林资轻蹙眉,准备绕过两人离开。
柳止渊侧迈了步,挡住林资的路,失礼地抓住林资手腕。
林资不认识他,他可认识林资。
柳芜和舒熙宁是手帕交,舒箐图跟着母亲这边称祁珏做表哥,实际按照血缘关系,柳止渊才是舒箐图真正的表哥。
表弟当初非要嫁给那个纨绔王爷他就不同意。
如今这门婚事果真如他预料的一般糟糕,甚至比他设想的还要难堪。
那个纨绔拿着表弟的嫁妆给一个青楼男妓赎身,堪堪过了娶王妃不准立马纳妾的时限,转天就把人抬进门,丢尽了他表弟的脸。
眼前的就是磋磨他表弟其中的一人。
那个纨绔王爷纳的男妾。
“你在祁旗那里失宠了?”男人恶意的态度很明显,“找新的主子找的太子头上了?”
林资挣了下柳止渊辖制他的粗粝掌心,没有挣脱,纤白的腕骨被蹭了圈红痕,林资眉心狠狠一皱,“松开。”
柳止渊古怪地笑了下,松开手,“细皮嫩肉的,难怪祁旗喜欢。”
柳止渊抱臂,“不想让我抓,是想让太子抓?”
林资紧紧抿着唇,甚至没有往柳止渊口中“太子”那里看一眼。
用这种幼稚的举动表明自己对太子没想法的行为除了幼稚也只有幼稚。
但是现在林资除了这种幼稚的反抗做不了任何。
“可以了”,祁珏大半个身姿隐匿在黑暗中,明黄的太子袍依旧惹眼。
祁珏不在乎林资是意外还是主动勾引,他只是不喜柳止渊把话头往自己身上扯。
林资爱黏人、喜欢撒娇,爱耍小脾气,还喜欢哭。
祁旗对林资爱生气这点深有体会,因此不敢在仪贵妃那里多做停留,生怕林资等久了闹不高兴。
可他脚步还是慢了。
慢到他的宝贝被两个男人围起来欺负。
算是欺负吧,他抱着林资都会注意力道不弄伤林资叫林资不舒服,现如今林资软白的手腕都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抓红了。
这就是古代,克己复礼的君子?
还不如他一个纨绔呢。
“皇兄?”走过来的祁旗圈住林资的腰身,安抚地轻拍着,笑意不达眼底逡巡着面前的两个男人,“趁着我不在,欺负我的心肝儿?”
祁旗眼神很冷,冷到不像是他一个纨绔应该有的眼神。
柳止渊的态度并没有因为祁旗的到来态度好转,“欺负?”
柳止渊道:“臣不知道一个男妾撞到太子不行礼,目无尊卑教训两句竟也叫欺负了。”
“祁旗”,林资抿唇抓着祁旗的手,他确实没有行礼,他没有反应过来。
祁旗仿佛知道林资想说什么似的,低头摸了两下林资的脸蛋,“乖宝,不怕,父皇给你下过圣旨,恩准你不用行礼。”
林资诧异地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