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炮灰,你别太爱![快穿](245)
祁旗把林资的话当成信条般,立马把兔子从火上拿下来,吹凉咬了一大口。
林资气得又揍祁旗,咬牙道:“你给我喂那么点,自己吃那么多!”
祁旗嘴里叼着半只兔子,有理有据,“宝贝儿,我怕你吃我烤的拉肚子。”
御膳房的人也跟着的,准备了他们的吃食。
祁旗对自己的手艺实在没什么信心,还是让林资尝尝,再去吃点干净的饭吧。
林资不听,虎口夺食。
巴掌大的肉撕下一半,半生带血。
林资沉默了,将手里那半还给了祁旗。
祁旗也看见了,连忙从嘴里吐了出来,重新复烤。
祁旗和林资这边守着小兔子憋屈地进行他们两个人的小野餐,旁边的祁珏三人守着他们琳琅满目的野物,让侍卫处理过后,进行大野餐。
“可以吃我手里这只”,先开口的不是太子,而是来了之后手法熟练处理完野鸡的柳止戟。
同样的,林资也不认识他。
“谢谢?”林资小心地从柳止戟手里接过柳止戟烤了一半的野鸡,重量不轻,林资接过来的时候,胳膊被带得坠了下。
被白送了一只鸡,祁旗都没有交谈的意思。
柳止戟仿佛只是借个由头,自顾自交谈,“享云王被禁足这些时日,外面不太太平。”
祁旗好像来了点兴趣,“奇了,没了我这个纨绔王爷欺男霸女,外面应该很太平。”
两人像是平时话家常,林资听着有股硝烟味。
林资偷偷看了眼坐在旁边的太子,抿抿唇不舍地将手里的烤鸡递了过去。
祁珏知道柳止戟过来的意思,因为柳止渊受伤想从祁旗这里要个说法。
祁珏并没有打算出这个头。
毕竟是柳止渊有错在先,为了柳止渊跟祁旗对上,对他来说并没有好处。
他坐在这里只是当个看客。
祁珏微微蹙了蹙眉,掠过林资紧张又明显带着讨好的脸,没有接。
“你不要吗?”林资声音很小,宛若微弱的风拂过耳尖,似乎带着温软的气流。
祁珏甚至能听出林资声线不易察觉的颤抖。
好像自己不要,这人就要哭出来一样。
祁珏敛着眉心,“我这边有很多,不用…”刻意讨好我。
祁珏没说出后半句话,只是,“你可以给祁旗。”
祁珏的话对于林资好像没什么用,林资还是举着,纤细的手腕都有些抖。
林资密长的乌睫轻掩着颤了颤。
祁珏只能接了过来,他清楚地看见林资松了口气。
祁珏垂眸看着手里多出来的烤鸡,他真的不需要,多余的东西。
祁旗和柳止戟的谈话还在继续。
“享云王是因为寿宴那天没去才被圣上惩治?”柳止戟道:“箐图那天去了,我小弟也在那天受了伤。”
祁旗倒是没有刻意隐瞒,“我去了啊,去了之后又走了。”
柳止戟说:“享云王为什么提前离席?扔下箐图独自在宴并不妥当,毕竟箐图是你的王妃。来都来了为什么不等着寿宴结束,白白惹圣上动怒。”
这话祁旗不大爱听。
很明显的试探。
然而柳止戟不明说,祁旗也没打算如实相告,“想走就走,我忙着跟我的心肝儿回王府卿卿我我,怎么了?”
林资听见了,偷偷拧了祁旗两把。
柳止戟显然被祁旗噎了下,“箐图是你的王妃,你同一个小妾厮混,不顾箐图颜面,害得箐图在寿宴为你斡旋,王爷于心何忍。”
祁旗于心何忍,他简直特别忍心。
“他为我斡旋?”祁旗不屑笑笑,看向从来之后就格外沉默的舒箐图,“那我的王妃也是个废物嘛,为我斡旋半天,还是让我禁足到现在。”
舒箐图猛地抬头,“祁旗,你不要欺人太甚!”
舒箐图直言道:“你为何将我二表兄打伤?”
祁旗反问,“你不知道?”
祁旗嘀咕,“哪有人告状只告一半,不说说原因的吗?”
舒箐图确实知道:“他不过跟林资起了几句争执而已,何至于此,你便仗着你是王爷随意欺凌朝臣么。”
祁旗气笑了都,“不然呢?我仗着的是我的王位,你能轻飘飘说出柳止渊不过和林资争执,不也是仗着你的身份比林资高么。”
“下次,你让你那个二表兄欺负欺负我”,祁旗意有所指,“我就敬佩他只是爱同人争执,而不是恃强凌弱。”
舒箐图哑了口舌。
祁旗冷笑几声,他以为有什么厉害,不过也是几只软脚鸡。
“走了”,林资也听明白,祁旗寿宴打的并不是什么小太监,而是舒箐图的表哥柳家的孩子。
林资不大愿意跟他们对上。
起码不是现在。
林资想走,舒箐图却不愿意,站起身挡住林资的去路。
舒箐图不想说的,但是祁旗实在是太过分。
一个男妓以前受到的磋磨还少嘛,怎么傍上祁旗就受不了,言语几句也要告状。
可怜他二表兄左手腕骨碎裂,大夫说即便恢复也不会如原来那般。
何其恶毒!
“林资”,舒箐图眼底渗泪,“你可知我对祁旗多么情深义重。”
“当初所有人都在劝阻我不要嫁给祁旗,可是我爱他。”
“父亲把我关在祠堂,我就不吃不喝,直到他心软把我放出来。”
舒箐图死死攥着掌心泪如雨下,“你以为我身为舒家的儿子,得到这个王妃很容易么?那是我朝父亲和外祖一个头一个头嗑来的。”
柳止戟听着难受,起身拉住情绪崩溃的舒箐图,“箐图。”
舒箐图甩开制止他的柳止戟,继续道:“可是你凭什么?你真的爱祁旗吗?你有我爱他爱得多么。”
“我嫁给他,吃苦受罪我认了。你骑在我头上我也认了,但是你不应该肆意欺压我的家人,他们为什么要替我承受这一切!”
舒箐图说:“林资你没我爱祁旗,你就不应该利用祁旗捏酸吃醋,通过我的家人发泄对我的不满。”
舒箐图恨道:“林资,你太过分了!”
祁旗听了简直想笑。
没有逻辑,自我感动,随意发挥。
好一个深宫怨夫,没有理由,全是情绪。
“你自己贱关我心肝儿什么事?你愿意给我当舔狗是你的事”,祁旗不客气道:“但是我给我家宝贝儿当舔狗也是我的事。”
什么爱不爱的,他听了就来气。
乱七八糟的狗屁王朝。
闹着玩儿的男王妃。
真是让人狗血淋头。
“所有人劝你你不听?他们被你任性伤透了心你不管?现在倒是把所有的罪推到别人头上来了。”
祁旗嘴皮子溜得一批,根本不给舒箐图反应的机会,“你家亲情外包的吗?我家心肝儿是你家的人嘛?凭什么要对你的家人负责,谁哥谁管好不好?”
祁旗揽着林资,“心肝儿我们走,跟傻逼待久了会被传染的。”
祁旗拉着林资就跑。
后面传来舒箐图撕心裂肺的喊叫,“祁旗!”
祁旗捂住了林资的耳朵,切齿道:“宝贝儿,要不是我禁足被耽搁了,舒箐图房里的野男人我早就塞进去了。”
何至于现在被舒箐图折磨一番。
林资慢慢停下脚步,定定看着祁旗。
祁旗被看得心里一慌,连忙道:“心肝儿,你要是觉得我骂得不解气,下次我再找机会教训他。”
林资也不是生气就是心里堵得慌。
他为了祁旗把得之不易的烤鸡都还回去生怕柳止戟再逼问什么,谁道,舒箐图都搁哪儿表白上了。
早知道那只拿人手软的烤鸡他就不还给太子,让他们逼问死祁旗。
林资看着祁旗没好脸儿。
祁旗更加忐忑,“宝贝,我跟你说株连九族是个陋习,我们红旗下生长的好青年可不许来这套,而是我跟舒箐图本来就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