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炮灰,你别太爱![快穿](85)
林资不适地动动。
“资资,你鞋湿了”,苏昼修长的手指探进毛巾碰了碰林资脚面,轻轻握了握,“脚都被冻透了,不擦干净会生病的。”
林资立马不挣扎了,还特意往苏昼温热的掌心伸了伸,“那你给我暖会儿吧。”
许是觉得自己要求太无理,林资找补道:“只是暖一会儿,你手被冰又不会生病。”
苏昼像是接受了林资的逻辑,双手拢住林资的脚,放在腿上捂着。
林资搭在苏昼的大腿上,给自己解释,“我有了十万就走,不会住你家太久的。”
苏昼好脾气点头。
林资又问,“你现在的爸爸妈妈也住在里面吗?”
苏昼察觉到林资的意思,“我是跟他们住在一起,你是我朋友,住进来也没关系的。”
林资这才放下心。
“那刚才那个男人是谁?”林资瞟了眼前方车窗里不远的车辆,“我听见你叫他哥。”
苏昼垂下眸子,“他是我现在的妈妈带过来的儿子,他很受爸爸喜欢。”
林资敏感地问,“他对你不好?他欺负你?”
苏昼纯然的脸上尽是无辜,“没有啊,他对我很好。”
林资不感兴趣地“哦”了声。
等到下车,林资重新把脚塞回湿透的鞋子。
苏昼站在林资车门边,“就一小段路,我可以抱你过去。”
林资摆手拒绝,“我去洗个澡换下来就行。”
苏昼带林资找房间,林资看中了一个明显有居住痕迹的房间。
苏昼为难道:“这是大哥住的。”
林资倒也没坚持。
苏昼顺便带林资看了看自己房间。
“没你哥的大嘛”,林资犹如走入自己地盘大批特批,审视完后一屁股坐在苏昼的床上,“那我住这儿吧,我看东西还挺全的。”
林资按了按床垫,发现挺软的,碍于自己的衣服被雨水打湿没径直躺下。
“苏昼?”林资瞥见苏昼低头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提高声量,“你不愿意?”
苏昼的目光从自己腰腹移开,温和弯眸,“没有不愿意。”
林资撇嘴,“那就好。”
“我要洗澡了,你出去吧”,林资把宾至如归发挥到极,鸠占鹊巢后就开始撵人。
苏昼不慌不忙地来到卫生间,“我给你调好水温再走。”
林资很满意苏昼的态度,轻抬下颌,“你调。”
苏昼调好水温,在一堆琳琅满目的瓶瓶罐罐中,挑出林资需要的沐浴露、洗发水。
林资好奇地摆弄全是英文的瓶子,“挺贵的吧?”
苏昼“嗯”了声。
“你拿的是什么?”林资瞅着苏昼随手挑出一个粉色的小圆罐,是那种皮肤伤口长出新芽的嫩粉色,上面说不清楚是什么文,看着像英文又不太相同,总之林资不认识。
苏昼下意识往后藏的动作,让林资意识到这肯定是个好东西。
果不其然苏昼的手顿了顿,说话也含糊不清,“没什么,类似身体乳之类的东西。”
林资盯着苏昼微微闪躲的眼睛,伸手,“那我要用。”
苏昼还是没有动作,林资直接上手抢过来。
这么不情愿,估计是特别特别贵,舍不得让自己用,林资可不管苏昼多么不情愿,不想让他用,他偏要用。
林资拿到小粉罐心情大好,“你出去吧。”
苏昼不放心地多叮嘱了句,“换下来的衣服放在脏衣篓里就行,明天会有阿姨过来收,我去给你找身睡衣。”
林资随意点点头,酸溜溜道:“你过得可真好。”
那么多的化妆品,数不清花了多少钱,就连衣服都有人洗。
苏昼仿佛没听到林资柠檬成精的话,“有什么事叫我就好。”
在林资敷衍三连中,苏昼走出自己的房间。
苏昼去厨房煮了锅姜汤。
苏执正好下来,苏昼给他盛了碗,“哥,你的西装外套我已经让佣人去干洗了。”
苏执不介意这点小事,接过苏昼煮的姜汤喝了几口。
“怎么样?”苏昼问。
苏执实话实说,“有点辣。”
于是苏昼往还未关火的姜汤又多放了些红糖,细细搅拌等它们充分融化后才关火,盛上一碗放在旁边晾。
苏执多看了几眼苏昼后盛出来的姜汤,默默把自己手里这碗辣口的姜汤喝完,“谢谢。”
“不客气”,徘徊在苏执腰腹的苏昼收回视线,扬起纯良的笑,“我们是兄弟嘛。”
苏执下意识往柜台后面挪了挪,试探性开口,“那我…先回房间?”
自从苏昼回来,说是兄友弟恭,实际上只是苏执不知道怎么跟这个弟弟相处。
苏执想亲近他,又明显感觉这个看起来脾气很好的弟弟不愿意跟自己进一步相处。
他自己也只是母亲二婚带过来的,虽然住在苏家的时间比苏昼都要长,到底也是比不上苏父的亲儿子的,由此便跟苏昼拉开距离。
苏昼笑着点头,“那哥休息吧。”
苏执体会到今天苏昼的态度出乎意料地好,便回了句,“你也早点休息。”
苏执想了想又补充道:“明天一起去公司。”
“好”,苏昼笑盈盈道:“其实哥在公司也可以多跟我相处的。”
苏执怔了下,“怎么多相处?”
苏昼笑意不变,“比如一起上厕所。”
刚才落在自己腰腹的视线果然不是错觉,苏执复杂了看了眼苏昼。
诚然,他在十几岁的时候也会跟兄弟比大小。
但是这件事儿放在二十多岁且长得神清骨秀的苏昼身上就莫名诡异。
苏执脚步乱了瞬,匆匆离开,“再说”。
苏昼淡淡收回视线,复尔又往下扫了遍,嘀咕道:“哪里没苏执大。”
苏昼端起晾得差不多的姜汤,又找出自己以前的睡衣,敲开林资的门。
林资换上苏昼的睡衣,打开浴室门,携着满身的腻香走出来。
苏昼给林资找的睡衣也算合身,就是领口大了些,被水汽蒸成粉色莹润的锁骨毫不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从皮肤透出来的香气就更加腻人。
林资对挖空了半罐给自己抹出来的香气十分满意,还颇有心情地问苏昼,“香吗?”
苏昼被林资身上的香气萦绕着,顺着鼻腔钻入肺腑,仿佛自己身体血液都变成林资的味道,玉白的脸都晕出桃瓣的色泽,“骚香骚香的。”
林资闻了闻自己,白了苏昼一眼,什么见鬼的形容词。
“这是什么?”林资指了指苏昼手里褐色的汤碗。
苏昼眨眼回神,“姜汤,驱寒的,你尝尝好不好喝?”
林资接过来,“厨房的阿姨做的?”
苏昼慢半拍点头。
林资愉快地喝了,他就知道这些有钱人有专门做饭的人。
“怎么样?”苏昼瞧着林资喝空的碗。
林资咂摸咂摸嘴儿,“太甜了。”
苏昼收回碗,林资看他的表情又不知道在想什么,“你以前就跟个乌龟似的,老是发呆,现在回了苏家怎么还是这样。”
苏昼弯唇,“我没变嘛。”
林资看了苏昼会儿,才开口问,“今天找我赔钱的人你认识?你叫他周少爷,他很有钱吗?”
苏昼反应过来林资问的人是谁,简单介绍了几句,“他叫周尚锦,跟我同一个大学,不过他比我小一届,家里确实挺有钱的,他妈妈是开连锁美容院的,他爸爸是法官。”
林资迅速捕捉到重点,“法官?”
苏昼朝林资坐近了点,“对,是法官。”
林资犹豫再三,掠过苏昼这张天仙似的,全天然无公害的脸,逐渐有了底气。
林资刻意隐去前因后果,挑挑拣拣道:“他用小号加过你,他说他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