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炮灰,你别太爱![快穿](254)
舒箐图不能有事,否则舒、柳两家紧密的关系必然裂开缝隙。
铁证之下,祁珏和柳止戟同为舒箐图申冤。
意外地,皇上没有大动肝火,遂了他们的心意轻飘飘揭过,“既然是意外,那就算了。”
仪贵妃看得真切,无论是皇上眼底的忌惮和冷意,还是太子紧绷的面皮。
太子不仅仅是太子更代表着祁家,被人戕害至此都能原宥,这祁家的脸面怕是备祁珏揭下换上了舒家的。
一介朝臣也敢站在天子头上。
祁珏再坐下去,谁知道以后是祁家的天子还是舒柳两家的。
皇上不动怒,祁珏这个太子只怕也是做到头了。
最后这件事被小孩子不懂事打闹过头囫囵过去。
皇上身边的大太监欲言又止。
“还有事?”皇上看过去。
大太监颤抖着将手里的药包呈给皇上,“享云王妃围帐内不仅搜出了春药,还搜出了另一包药粉,太医鉴定过是诱兽剂。”
“诱兽剂?”仪贵妃变了脸色,忽地看向舒箐图,“我儿被发狂猛兽所袭重伤,是不是你起了歹心?”
皇上也锐利审视过去。
舒箐图勉强压住惊疑,他围帐里有春药没错,可是绝对没有诱兽剂,那天他全洒了出去,根本没有剩余。
舒箐图以头抢地,“有人陷害儿臣,儿臣手里没有诱兽剂。”
若是林资仪贵妃或许不在意,但是祁旗是她唯一孩子,她不可能轻易放过舒箐图。
“没有,那诱兽剂为何在你的围帐?”仪贵妃道:“本宫听闻柳家天下行商,区区诱兽剂也不在话下吧。”
仪贵妃眼风扫过御医,“查!”
御医忙接过来又嗅闻一遍,“回禀仪贵妃,此物里有獴的肝脏,是南方特有。”
仪贵妃闻此,含泪跪在皇上脚边,“求陛下给我们的孩儿一个公道!”
仪贵妃哭得肝肠寸断,“旗儿是不中用,文韬武略一概不如别的兄弟,可他毕竟是陛下的皇子,怎能如此让人糟蹋,当时旗儿被送回来时浑身浴血,臣妾恨不得跟他去了。”
仪贵妃哭动了皇上的恻隐之心,皇上叹气扶了扶人,“你这是做什么,朕岂没有舐犊之心。”
皇上软了下眸光,“旗儿,可有什么要说的。”
祁旗要说的话都被他妈哭着说完了,也没有什么。
只有一件,“父皇明查,此等毒夫,儿臣断不想留在身边”,祁旗一副为君担忧的模样,“他害了儿臣事小,若是起了歹心谋害父皇母妃,儿臣难辞其咎,必当蚀骨锥心。”
祁旗同样说的情深义重。
舒箐图没给林资辩驳的机会,祁旗也不会给他。
至于诱兽剂其他人有钱也可以买到,但是既然出在江南,祁旗就死死咬住,让舒箐图脱不了干系。
污蔑林资,舒箐图就应该做好被反噬的准备。
皇上不免感怀,祁旗再不济也是祁家人,也是禹朝的三皇子。
舒箐图再如何怎么敢谋害皇子,真真可恨!
舒、柳两家势大,如今谋害皇子,下一步是不是就要谋害朕,图谋他们祁家的天下。
皇上忍不住心惊。
可是现在他不能动舒、柳两家,不能一击必杀,那必要韬光养晦。
皇上眼中染上微不可察地歉疚,“旗儿,想如何?”
祁旗拱手,“儿臣要休了舒箐图。”
舒箐图啜泣停了瞬,嘶叫着,“儿臣没有谋害王爷,王爷不能休了儿臣。”
祁旗怎么敢休了他。
祁旗还要靠他们舒家、柳家登上皇位,祁旗怎么能休了他。
他还没有报复祁旗,没有让祁旗和林资偿还他们舒家和柳家的百口人命。
他不可能让祁旗如愿。
舒箐图不住磕头,“望父皇开恩,儿臣不能被王爷休弃。”
皇上也不会看着祁旗休了舒箐图,舒箐图是舒家嫡子,便是人质皇上都不会让祁旗休了舒箐图,白白浪费这个捏住舒柳两家的棋子。
皇上松弛语气,“朕瞧着箐图对你情深,诱兽剂也没有人证,也不一定就是他所为,休弃太过,不如在享云王府禁足两月。”
祁旗这时听不懂话似的,出奇地犟,“儿臣不愿,儿臣就要休了舒箐图。”
皇上冷了脸,随手拿了茶盏砸了过去,在祁旗脚边炸开,“你敢抗旨?”
祁旗默不作声。
皇后紧跟着劝和,舒箐图若是被祁旗用谋害皇子罪名休弃,他们舒家该如何自处。
“箐图是本宫看着长大,是个好孩子”,皇后道:“肯定没有伤害王爷之意,诱兽剂怕也是被人构陷,当初箐图对王爷情深不改,本宫都看在眼里。”
皇后放柔声音,“王爷莫要错怪箐图。”
皇后这样搅浑水,仪贵妃哪里肯干,“因爱生恨也是有的,皇后说的不轻不重,感情受伤的不是太子。”
“舒箐图要是个好的,太子不如纳了”,仪贵妃冷嘲热讽,“本宫还听闻过舒箐图嫁给我儿之前,被太子亲自上门求娶过,情深义重说是太子也未尝不可。”
“本宫倒是愿意成全了这对阴差阳错的鸳鸯,好放过我苦命的儿。”
皇后被仪贵妃不干不净的话噎得脸红。
舒箐图都嫁过祁旗,给太子又算怎么回事?
亲兄弟挣一妻,祁珏可是光风霁月的太子,被舒箐图沾上,脸面怕是别想要了。
“好了”,皇上被她们吵得头疼。
皇上看向岿然不动的祁旗,“老三,朕再给你一个机会重新说。”
祁旗不卑不亢抬头,“父皇,儿臣曾经拔得头筹,得过父皇的金口玉言,儿臣在病中迟迟没有兑现,儿臣现在想要兑现了。”
在场的无论是谁都知道祁旗要说什么。
舒箐图更是知道,膝行爬到祁旗脚边,拉住他的衣袍,“你不能休了我,你不能!”
他还没有报仇,他不能离开王府。
被休弃的王妃,只怕以后天下人会说祁旗和林资恩爱、情比金坚,哪里还有他这个苦命的正妻的事儿。
舒箐图不会容忍此事发生,他要祁旗和林资受天下人唾骂,宠妾灭妻天理不容,他要个公道!他要让天下人看看祁旗和林资两个贱人的嘴脸!
舒箐图哭着叫着不同意。
其实林资也不大想祁旗坚持,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上已经动怒,祁旗反其道而行之肯定会受到责罚。
他想当王妃没错,祁旗为了让他当王妃执意休弃舒箐图,因此触怒皇上不是他想要的。
要是祁旗有事,林资宁愿永远不当这个王妃。
林资偷偷握住祁旗的手,摇了摇。
祁旗也不知道懂没懂林资的暗示,反握回去,对林资安抚地笑了笑。
祁旗松开林资的手,撩起袍裾,对着高座上的皇上跪了下去,拱手道:“请求父皇恩准儿臣所愿。”
皇上见祁旗如此,又气又无奈。
祁旗虽然纨绔但是懂得珍重他们皇家的脸面,舒、柳两家如此势大,都能毫不留恋。
皇上望着祁旗执拗的双眼,自己宽慰。
跟祁旗计较什么,他哪里懂得朝堂利弊,他只是不想舒箐图压在他头上而已,这一点倒是比太子大气,显得更是祁家骨肉。
皇上松了口,祁旗非要休舒箐图那就休,他也有其他办法看住舒箐图,只是麻烦些。
祁旗反手为掌压在地上,头磕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儿臣请父皇开恩,赏赐前太傅林瑾冀之孙、前御史中丞林恩柯之子林资侯爵之位。”
皇上正打算允许祁旗休妻,听到祁旗另外一番话,倏地愣住。
围帐内也瞬间陷入沉寂,而后是越来越大的嘈杂。
“妾室袭爵闻所未闻!”
“听说以前还是个男妓,荒谬荒谬!”
“这享云王怕不是得了失心疯,一个妾室竟然为他索要爵位,可笑可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