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炮灰,你别太爱![快穿](247)
“王爷”,大太监强撑道:“可不要同咱家开如此玩笑,皇子们小时候的御马之术都是陛下亲自教导过的,王爷不愿去也不该找这么敷衍的理由。”
“王爷切莫逗弄老奴了。”
祁旗没逗他,哪个现代人会骑马?
是,有钱人有马场。
他也挺有钱的。
但是他就不爱骑马啊。
“我真的不会骑”,祁旗没心情敷衍他们,“你只管跟父皇说,左不过我再被训诫一顿。”
虱子多了不怕咬,惩治过重还有他妈呢。
祁旗没什么可担心的。
但是大太监真不敢,兢兢战战道:“王爷切莫开玩笑了。”
大太监杵在这里不动。
林资在旁边生叠加的闷气。
祁旗一个头两个大。
“你不会骑?”林资幽幽道:“你的王妃会骑,不但会骑还会给你猎白狼送狼牙呢。”
祁旗语塞,“心肝儿,我真的不会。”
他就没驯服过任何一种动物。
尤其是娇气难缠的猫儿,他见了只有他认服的份儿。
祁旗没把林资哄好,林资已经起身径直出去了。
祁旗追了几步,被大太监拦下,“王爷万万不可,陛下旨意,除了围猎您不可外出。”
祁旗只能在围帐门口扯着嗓子喊,“宝贝儿,你去哪儿啊?”
林资轻远的声音传来,“回我的围帐。”
林资也是有单独围帐的,只不过一直住在祁旗这里,没有用武之地罢了。
祁旗这才意识到,林资生了很大的气。
林资不认为自己在生气,他生气时手是抖的,怒气冲破大脑。
他现在没有。
他只是心口堵得慌,闷闷的,和上次见过舒箐图一样。
林资自己在围帐待了会儿,仪贵妃身边的良嬷嬷就过来传召林资面见仪贵妃。
林资至今为止还没见过祁旗的母妃,抿抿唇还是跟着去了。
今日陛下嘉奖,仪贵妃并没有出席,但略有耳闻。
“生旗儿的气了?”仪贵妃叫良嬷嬷点上熏香,柔柔地望向坐在下位的林资。
林资干巴巴道:“臣没有。”
仪贵妃轻笑了声,也不知道信没信,“小孩子脾气。”
“看你跟我拘谨,我也不强留你”,仪贵妃抬手叫来一个宫女,“带他去国师那里吧。”
林资疑惑抬头。
仪贵妃含笑,“他那边有本替我抄写的经文,只差一点点了,你等着他写完拿回来给我,好不好?”
大概是让自己小孩做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不需要费什么精力,但让他有存在感有价值的支使。
完全是哄小孩的语气。
林资脸颊微不可察地红了红,“是。”
林资莫名其妙地仪贵妃传来,又莫名其妙被支使走。
林资想着想着,跟在那个宫女身后,已然走了很远了。
“国师不喜嘈杂,离群索居”,宫女道:“因此住在这半山腰上。”
国师呼风唤雨观星弄幻,住在哪里也不足为奇。
林资估算了下路程,抬脚走了几步,发现宫女没有跟上来。
“国师不喜外人打扰,小夫人上山得到国师准允,奴婢只能送小夫人到山脚下了。”
林资迟钝地眨眨眼,“我知道了,那你先回去吧。”
宫女没动,“奴婢在这里奉仪贵妃之命等候小夫人。”
林资听完便不再管她,只身前往半山腰。
人累了就没什么心情想七想八,林资在山脚明明看着国师的住所并不远,现在走了快两个时辰才堪堪走到一半。
林资累到生闷气的心思都没有了,随便找了块石头歇歇脚。
林资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的心思都那么难懂。
祁旗很护着他,对他百依百顺。
自己乱发脾气也哄,不高兴还会逗趣。
做坏事都是非不分地帮着。
皇家玉碟进了,侧妃之位近在眼前,王妃之位林资预感祁旗有一天也会给他拿到。
林资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祁旗不喜欢舒箐图他知道,祁旗娶舒箐图的原因他更是清清楚楚。
为了他,都是为了他。
所有的一切祁旗都给了他,林资真的不知道自己在憋闷什么。
“小夫人?”清泠泠的男声忽而撞向林资耳尖,惹得林资纤白的后颈猝不及防瑟缩了下。
林资慢慢看过去,一身白色僧袍的长发男子站在不远处,虎口坠着佛檀珠,神情如今早看到那般淡悯。
禹朝的国师是和尚,不过是带发修行的和尚。
林资密长的乌睫被额头的汗水濡湿,咸湿的汗水刺红眼角,招得那水草般摇曳的睫毛跟着抖了抖。
林资礼貌地朝来人颔首,“国师。”
计阙同样颔首,“小夫人可是来取经文的?随在下来吧。”
林资从石头上起身,朝计阙那里迈过去。
计阙拿出一方帕子递给林资,“小夫人辛苦。”
林资接过来道了声谢。
计阙淡淡掩眸,为林资去前面带路。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差异,一个人独行和两个人结伴总是不同的。
林资觉得难熬的路程,竟然很快就走到了尽头。
眼见着到了终点,林资难掩开心,不由道:“要是我一个人,不知道能不能走到,太远了。”
不单单是远,还有孤单。
这条路上冷清到,林资都甚少听到鸟叫。
“还好”,林资没想到冷冷清清的国师愿意应几句自己无用的废话,计阙打开面前有些破旧的门,侧了侧身,“习惯了,小夫人请进。”
林资不好意思笑笑,他这里叫苦不迭,殊不知国师日日过的这般日子。
有些失言。
林资走进去,屋子不大意外的干净整洁,除却佛像,便是两个蒲团,一张木桌纸笔砚墨。
还有个茶壶茶杯,新到让林资觉得计阙是今天才拿出来的。
计阙给林资倒了杯茶水,推了过去。
林资接过喝了个干净,一路走来,他确实渴得不行。
计阙见此又给林资倒了一杯。
这次林资喝了半杯就够了。
计阙摆开桌上的经文,“还剩最后一章,劳烦小夫人多待些时候。”
林资就是过来等计阙抄写完的,闻言没什么异议。
计阙抄写经文的姿态雅致舒展、不疾不徐,甚至比祁旗更有世家公子的气度。
林资看了两眼就收回来了。
林资更确信那晚是自己眼花,祁旗别说是写字,他连字都不认识。
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林资等得无聊,越过计阙修竹般挺拔的身姿,去看窗外漫野的景色。
林资莫名想到,禹朝的这位国师大概是喝露饮蜜的,屋子里没有丝毫吃食。
“小夫人”,计阙兀地响起的声音拉回林资的思绪。
林资回神看了过去,“国师?”
计阙放下手中的狼毫,“小夫人不必客气,唤我计阙就行。”
林资不太熟练喊着他的名字,“计阙国师,抄写完了吗?”
计阙道:“还差一点。”
计阙抬起脸,“不知小夫人是否饿了,让小夫人久等,没给小夫人准备吃食。”
林资是饿了,总归不差这一顿,忙道:“不用介怀,我还不……”
计阙已然从胸口掏出一方洁白的手帕,像是包着什么东西。
林资眼皮一跳。
好像他扭脚那晚祁旗从怀里掏出十几枚边番进贡的浆果。
计阙打开手中不大的方帕,林林总总也是数十个的模样。
颜色比祁旗带给林资的更深些。
“这是蔓越莓果干”,计阙微微笑了下,“不知道小夫人是否尝过,烘干后倒是比原来甜些。”
计阙将手中的蔓越莓果干放到桌子对面的林资面前,示意林资尝尝。
林资讷讷接过,眼皮剧烈跳动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