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炮灰,你别太爱![快穿](304)
林资听完,没说什么,只是不高兴地蹙起眉,“那我们也没有合作的必要了。”
林资也没想到今天会是这么个结果,打算直接起身走人。
“这件事,你能说了算?”男人低沉的声音显而易见地不悦,“你跟七曜色老板什么关系?”
他为自己刚才想过这个小男生不知情念头感到可笑。
这么跋扈专断,怕不是跟七曜色老板不清不楚?
今天到陆氏见他,约摸是跟七曜色老板商量好,对他存了什么心思。
林资居高临下地瞧着稳稳坐在办公椅上的男人,语气古怪,“你不知道?”
男人被林资反问得怔了下,随即拧紧眉轻嗤,直白地挑明他的来意,“我喜欢男人没错,也不是什么都吃得下,你们老板要是要用你左右我的决定,那他打错如意算盘了。”
林资竟然不觉得恼怒。
没有一次就能谈成的合作。
这次合作林资很重视,断断没有重视到,谈不成就要死要活的程度。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次合作失败会以这么滑稽的方式结束。
“免费提供人工、技术、种子、肥料,七曜色只需要保证五年水果专供”,男人指骨叩着办公室,清脆携带着紧迫感,“五千万的合约,这个数字以你的身份恐怕是做不了主,让你们老板过来,我可以给他一次机会。”
林资静静听完,小巧的喉结在修长柔腻的脖颈上滑动着。
林资没有察觉有道不受控制的视线被自己这种诱人的小动作吸引过去,随后又懊恼移开。
林资声音很平,秀美洇粉的指尖指了指男人面前的咖啡,“陆总,借用一下?”
男人顿了顿,没有预料林资会说这个,“这是我的杯子,你要是想喝,我可以让秘书再给你…”
林资没等他把话说完,直接拎起盛着满满当当液体的咖啡杯,对准男人的傲气的脸泼了过去。
林资原封不动地把杯子放了回去,殷润的唇角勾起,乌眸漾着鄙夷嫌弃的嘲笑,过于生动的表情,使林资整个人都鲜呈起来。
“我二十八了,我也没想过我还继续干着我十八岁才干的幼稚举动”,林资无辜地耸耸肩,轻蔑地看着手忙脚乱收拾自己的陆总。
“陆泽,我愿意承认我不是一个好的合作方。”
意气用事,比如怒气上头泼人咖啡。
“但是”,林资话音一转,讽刺更甚,“你也该为自己目中无人买单。”
林资轻轻一句质问就能让陆泽愣在原地,“陆氏的掌权人竟然不知道合作方的老板是谁,不做背调不看文件的吗?”
还自说自话这么久。
真是眼高于顶。
合作是双方的,谈不成起码要见到诚意,这是林资成立七曜色后第一次被合作方初见就这么轻慢对待。
林资笑了笑,“陆总的工作比我想的还要清闲。”
明晃晃在说陆泽是个草包了。
毕竟没有那个总裁会认不出打算强强联合的合作方的。
林资径直离开陆氏。
以为是个好买卖,没想惹了一肚子火。
林资不高兴地撇撇嘴,在回去的路上踢了一路的小石子。
怎么都姓陆,差别这么大啊!
讨厌死了。
林资裤兜的手机振动,林资愣了愣,一脚把追到鞋尖的小石子踢飞老远才接电话。
林资站在红绿灯前,交叉路口处车水马龙。
“你好,我是”,林资慢吞吞应着。
对面说着什么,林资静静听着。
红灯转化成绿灯,斑马线可以行走了,相应地两边传来刺耳地轮胎剐蹭柏油马路的声音。
林资一边走一边听,嘈杂的声音隐去手机对方一半字符,断断续续让人听不真切。
“我们这边是警察局,我们这里有……见义勇为先进个人荣誉证书以及见义勇为的两万元奖金”,对面说话不疾不徐,严肃和蔼,“林资先生,我们这边只知道您的联系方式,您什么时候有空来领?”
林资腿僵硬地迈不动步子,眼睁睁看着可以行走的绿灯又变红,暂时停下来的车辆行驶,而林资好像被单独地隔离在世界之外。
林资的声音有些艰涩,“他…我…”
林资良久才把话说明白,“怎么现在才发,怎么不让他的亲人领。”
“您好,这边拐卖儿童进行的诈骗案历经十年才破获抓到头目。陆先生不在了,他这边给我们留的是您的联系方式,很抱歉现在才把荣誉给到你们。”
林资紧紧攥着手机,双腿不受控制软了下去。
就像他在萧止涧嘴里亲耳听到楚韫玉死亡的消息,站都站不起来,只能借着萧止涧的力道起身。
那时还有萧止涧扶着他,而这里,没有人扶起林资。
“好的,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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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你亲薛宁笙嘴了,是吧。”
老村长端着掉了漆的搪瓷杯,冲着红色光辉“妇女能顶半边天”的字印呷了口茶水,享受地喝完呸呸往杯子里吐回不小心喝点的茶叶沫,松弛耷拉的眼皮一抬,闪烁着精光的老眼锁定面前喋喋不休告状的小孩儿,“林资?”
林资是下乡的知青,接受改造的知识分子。
老村长心里对知识分子存着几分敬佩,因为他祖上出过一个秀才爷爷,也正因此七曜村这个村长才在他们家源远流长下去。
林资听见村长的话,不敢置信地瞪大乌润润的眸子,抬头撞进另一个主人公薛宁笙促狭含笑的眼底。
薛宁笙姿态闲适地依靠着门框,清隽蕴朗的眉眼比林资一副娇纵出来的白嫩小少爷的模样显得有文化多了。
薛宁笙是考上大学过来的,比林资这种初中都没读明白,一头雾水上了高中被扔过来改造的小知青,确实更有知识。
薛宁笙修长的脖颈微微后仰,头抵着村委会的木门,如清新俊逸山水画的长相使他懒懒散散的样子都多了份从容,只是好看的唇瓣吐露的语句就没他本人长得那般文雅,甚至有些轻佻,“林资,你从哪里亲的我的嘴?”
林资漂亮的小脸儿瞬间涨得通红,雪白的软腮都被脖颈烧出来的粉润熏染得娇腻,气冲冲地瞪了薛宁笙一眼,结结巴巴地反驳老村长,“不、不是薛宁笙,是蒋寓!”
老村长眼底精光又一闪,慢悠悠地又喝了口茶,呸呸几口,略微提高点声量,“你亲的是蒋寓?!”
林资幼圆的乌眸瞪得更大了。
七曜村的村长是老糊涂了吗?精光老闪什么闪,合计连话都没听明白就闪。
让他白白从这里告了半天状,浪费他好几个公分!
林资气得跺脚。
站在薛宁笙旁边略显魁梧的男人五官周正帅气,是村里大姑娘小媳妇最喜欢的男人长相。
只是男人性格太老实,带着浓眉深目都透出一股憨态。
“林资,你…你别瞎说”,蒋寓脸也红了只是皮肤黝黑看不出来,堪堪掠过林资沁着薄怒的小脸儿就低下头去,小声辩驳着,“我们…没亲嘴儿。”
林资气得要死,又大声地冲着老村长不大中用的耳朵喊道:“是薛宁笙和蒋寓亲嘴,在麦垛后面,我看到了。”
这个时候对同性恋喊打喊杀,要是真有男男大搞这种世俗不容的感情,那就是有病,轻则送去劳改队,重则枪毙。
林资这个状告得太大了。
状上勒着两条人命,也就两颗黄豆的事儿。
薛宁笙仿佛不是当事人,调戏了句林资,就闭目养神不再开口。
就林资长得那副样子,老村长宁愿相信是他们两个亲了林资,占林资便宜。
林资从这里告别人的状,老村长能信才怪。
蒋寓倒是想不到这儿,在乎地着急上火,就是解释半天解释不到正题上,“林资,我不喜欢男的,同性恋是犯法的,我没有和薛宁笙亲嘴。”
蒋寓就是薛家派的看着薛宁笙断了他喜欢男人念头的人,薛家对这个退役军人简直不能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