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炮灰,你别太爱![快穿](258)
“我也知道,小爵爷被国师带走了,求王爷饶过我!”
“我也知道,我也知道!”
祁旗让御林军停下。
“挑两个人带路,其他人就地格杀。”
“是,主子”,御林军上前,如拖拽猪狗般,将那些人当做畜生拎到祁旗面前。
祁旗看了眼,“留下那个叫小爵爷的。”
御林军无有不应。
半刻钟后,祁旗率领一支御林军到了山坳。
柳家的随众跪地磕头,“王爷,小的只能带到这里,剩下的路小的真的不知道怎么走了。”
祁旗面前四五条岔路,走错了,他怕是这辈子都见不到林资了。
祁旗心脏狠绞,痛得他停了呼吸。
“杀了他们”,既然没用,那就死吧。
祁旗话音刚落,耳尖微动,听见了铠甲摩擦的声音。
“王爷,得饶人处且饶人。”
祁旗看向来人,眼眸划过微芒,“你怎么在这儿?”
林资是在马车摇晃中醒来,过度吸入的迷香,让他头脑昏胀。
林资半天才回过神,他躺在一个男人的腿上。
“醒了?”林资挣扎着偏头,只看到计阙略显锋锐的下颌。
林资没有从这个角度看过计阙,也不曾想文雅冷清的国师有这样逼人的利气。
有些割裂。
计阙低眸,“可要喝水?”
林资喉咙干得厉害,还是蹙眉摇了摇头。
林资瞥了眼计阙手中的纸笔,马车行进过程中,计阙仍旧在抄写经文,眼底不由得添了几分怪异。
计阙要是如此用功,他当皇子肯定比祁旗当的好些。
计阙似乎看透林资心中所想,轻笑了下,“我这个名字,小夫人不喜,然而我却奉为圭臬。”
“旁人说我字不好,我就多练练字。”
计阙放下笔,将腿上的林资扶起,给他喂了杯润喉的茶水。
林资喝得急促,不由得呛咳两下。
“慢点”,计阙含笑拭去林资唇角的水渍,指腹被微微濡湿,“没人跟你抢。”
林资喝完水,手脚酸软地靠在马车,随着马车颠簸,头更晕。
计阙提议道:“到终点还有段路程,小爵爷无事,陪我练会儿字罢。”
林资被一路绑过来哪里能有事,也哪里能拒绝。
只不过他没想到,计阙让他陪着练字,是要坐到计阙腿上陪着。
林资不适挣扎,“出家人如此轻浮么?”
计阙按下林资的双臂,笑了下,“在下不是和尚。”
林资愣了下,他没忘记计阙自称过贫僧。
计阙也想到了,挑眉道:“逗小爵爷玩儿罢了。”
林资简直无语,“…有病。”
计阙仿佛听不到林资的唾骂,自顾自道:“小爵爷的名字可是这两个字。”
计阙提笔在纸上书写林资的名字,落笔沉稳缓慢,线条流畅自然,字体神隽又不失风骨。
林资看怔了瞬,计阙见到林资的神情,勾起薄唇,“看来在下的字不错,竟让小爵爷失神片刻。”
林资脸颊微红,回神讽刺,“好又如何,国师遗憾只有这一件么?计数过往缺漏,难道事事都补全了吗?”
计阙不慌不忙在林资名字旁边写下自己的名字。
计阙放下笔,掐着林资细白的下巴,逼他调转过来看向自己,“应该补全了吧。”
计阙毫不在意林资惊悚防备的目光,说着林资根本听不懂的话。
“有人拿帝王绿的簪子污蔑我贪财偷盗,在下激愤毁了那根簪子,却彻底落下骂名。”
“有人落水痛斥我残害生命,在下无言可辩,只能跳入冰冷的河水,费力将人救起。”
“有人比马故意使我坠落马背,在下找不到凶手心生惧意,只能从此不再骑马。”
林资忍不住打断,“这就是你弥补的结果?”
计阙笑着摇头,“不是,那是我的缺憾,我讨厌帝王绿、讨厌骑马,讨厌受伤。”
林资没话可说,“那你受了这么多苦,要怎么弥补,是同祁珏一起造反?将伤害你的人踩在脚底下?”
计阙对林资的话颇为讶异,“你知是太子?”
林资抿抿唇。
祁旗再怎么练骑马,也不会一次不来见他的,除非是有危险。
不过他也没想到,舒家真的敢反叛。
“不,那样太简单”,计阙慢慢道:“我想从头再来,长个聪明的脑子,规避它们。”
林资蹙眉,“你是在胡言乱语么?”
怎么会有这么匪夷所思的想法?
计阙笑而不语,“你就当是吧。”
计阙轻扶着林资的头按在胸膛,“你可以选择在睡一会儿,或者就这么熬到终点。”
林资被迫“乖巧”地依靠着计阙,指尖摸索到侧腰的玉刀,“我要是不呢?”
林资解开玉刀,横劈过去直指计阙脖颈。
计阙仿佛预见林资的动作,捏住玉刀从林资手心拿出来,把玩了下,“没什么用,伤不了人。”
计阙修长的指尖落在林资腰间,重新给他绑好,“你杀了我,马车周围十几个护卫,你也逃不掉。”
林资终于问出,“抓我做什么?用来威胁祁旗?”
计阙指尖顿了下,摸了把林资腰间的软肉,又搭上林资脸上稍显丰腴的颊肉,答非所问,“你胖了点,看来祁旗果真将你养得极好。”
林资被计阙棉花似的话堵的无言,干巴巴道:“…你拿我威胁不了祁旗,即使能威胁他,他只是没什么能力的皇子,他也做不了什么。”
计阙弯了弯唇,“在下看三皇子如今聪明许多,就凭他跪在朝堂上为小爵爷向陛下求侯爵之位,在下真是叹为观止。”
林资抿唇,“他只是傻罢了。”
林资宁愿祁旗不给他求,林资到现在还心有余悸,若是祁旗当时触怒皇上,该怎么办?
他宁愿老老实实当祁旗一辈子小妾,也不愿意祁旗冒这个风险。
“未必”,计阙道:“人是最安分的动物,很容易困在当下,失了斗志,发现自己被拔毛取喙,再搏前程便要褪十几层皮。”
林资眼睫不由得颤了颤。
“居安思危这个道理,在下很久很久之后才懂。”
“好了”,计阙将林资从腿上抱下去,“到了。”
计阙率先出了马车,林资犹豫几番也慢慢出去。
周围都是密林,中间是整齐的房屋。
祁珏、柳止戟、舒箐图都在一处。
林资吐了几口气,被计阙从马车上抱下来。
“你是腿断了还是离不开男人,又勾搭上一个?”祁珏逼近林资,低头质问道。
林资皱眉,“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很喜欢祁旗是吧”,祁珏攥住林资的手腕,“他给你求爵位你以为就是他对你好?祁旗只是荒唐而已。”
林资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个都对祁旗给他求爵之事那么在乎。
他只是得了个清白身而已,爵位也只是虚名,没有实权。
非要给祁旗按上荒唐、祸乱朝纲的罪名,他们难道就不荒谬么。
林资挣不开祁珏禁锢,只能抬起头直视他,“对,没错,祁旗给我小妾之位我就爱他,他如今让我当了纳安侯,我更是对他痴心不改,行了吧。”
祁珏脸瞬间黑了,“你就如此攀附名利。”
林资无缘无故被抓来,又被祁珏莫名其妙指责,也是一肚子火,一句一句顶过去,“不然呢?我一个男妓有什么真情,自然是谁给我的好处多我喜欢谁。”
林资猛地用力推开祁珏,冷笑,“要是太子给我太子妃之位,当初我就不勾引祁旗,转而勾引太子殿下,对太子殿下百依百顺。”
祁珏的面色青红交加,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计阙上前,“太子殿下若无要事,在下带小爵爷下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