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炮灰,你别太爱![快穿](253)
林资本以为祁珏说的是巴豆,现在是更糊涂了。
林资偏头避开祁珏探过来的手,瞧着祁珏不正常的脸色,祁珏怕不是挑着祁旗不在的时候替舒箐图出气故意羞辱他吧。
“太子的话草民真的不懂”,林资去掰祁珏禁锢他的手,“放开!”
祁珏和林资僵持着。
舒箐图心里攒着怒,“表兄,你见到了吗?太子已经被林资那个贱人蛊惑得疯魔了,如此这般都要维护他!”
柳止戟蹙紧眉心,眼底尽然也是不赞同。
“林资,你给太子下春药”,柳止戟都觉得难以启齿,“你可认?”
林资听了简直荒谬,他还没下呢,认什么认。
林资转头看祁珏脸上的潮红,原来是中了春药。
这样竟然抓着自己不放,好恶心!
林资脸上的厌恶显而易见,“放手,太子中药便去找个太监侍卫,我是你三皇弟的妾,紧抓着不放不恶心人么?”
祁珏脸沉如墨,祁旗不在这里林资还切切表忠心,他恶心人?
“你不认?”祁珏赤红着眼,质问林资,“你当初讨好孤时谄媚孤时,怎么不嫌恶心?”
林资简直不知道被祁珏污蔑得说什么好。
柳止戟也走了过来,“林资,你可知戕害太子是大罪?”
林资冷脸看向咄咄逼人的柳止戟,还没开口就被另一道声音抢了先。
“孤说了,孤没事!”
突兀的、不合时宜的。
林资震惊扭脸,他们是合起伙耍他吗?
祁珏一会儿言之凿凿说是他,现在旁人说了,又辩驳不是?
祁珏眼底闪过难堪,他想让林资承认对自己的心意,又不想林资因为这过界的举动被惩治。
林资见气势汹汹这三人,没什么好说的。
“你松手,我给你找证据。”
祁珏试探性放手,林资给他下药有什么证据。
柳止戟也后退一步,算是给林资认悔的机会。
林资哪里来的证据,直接将祁旗塞给他的信号弹放了,要证据找祁旗要去吧。
一群疯癫的人。
细响的烟火炸于高空,对信号弹异常敏感的护军听到了,在下游掐着时间点赶着回去的祁旗也听到了。
祁珏和柳止戟被林资突然的动作惊得没反应过来,还是舒箐图叫道:“林资,这是遇到叛贼匪首释放的信号弹,只有皇子能放!”
何止御林军,这下皇帝都要惊动了。
一点小事哪里至于这么兴师动众。
林资不管,“你们胁迫我至此,与匪首何异?”
祁旗急急忙忙赶到时,看到林资全须全尾不由得松了口气。
祁旗拉着林资上上下下看了个遍,受惊地把人抱在怀里,“心肝儿,我以为你出事了,吓死我了。”
林资没什么事,祁旗见林资脸色不大好看,心疼地摸摸他的脸,“被人欺负了?”
林资重重点头。
祁旗难受得不行,“宝贝儿受委屈了。”
林资还想着信号弹的事,舒箐图那样大声说得那样严重,林资也是有些怕。
“没事儿,太子中药必定是歹人所害,心肝儿这是忠君爱国”,祁旗三言两语就安抚住了林资。
护军赶到时,舒箐图眼眸闪了闪,“祁旗,林资认个错这事也就过去了,一定要闹到皇上面前么?戕害太子是大罪,你也救不了他。”
林资没干,祁旗到的时候就把前因后果全都告诉了他。
然而林资并不能保证那三个人串供后,自己是不是能安然无恙,不由得拉紧祁旗的手。
祁旗揽着林资,心疼地拍着林资的肩背,凉凉看了过去,兀地勾唇,“再如何,本王还有个恩典没用,你还是好好担心你自己吧。”
舒箐图愣了下。
围猎头彩是皇上的金口玉言,祁旗猎了两只老虎已经拔得头筹,只是因禁足和受伤,没有及时应允。
现在祁旗竟然用到林资身上。
舒箐图忐忑起来,即便他们将林资按头认罪,林资仍然能够逃脱惩治。
何况其他两人并不如自己所想。
尤其是太子。
祁珏强忍着不适经过林资身边,“孤说过,有事可以找孤。”
祁珏说完就跟着御林军离开。
林资怔了下,他以为祁珏那句话是许诺给祁旗的。
不止是他,恐怕当时在场的人都是这样以为的。
原来…是给他的吗?
“心肝儿不怕”,祁旗手指捋着林资略显凌乱的青丝,“老公护着你。”
比起祁珏那句空话,林资更觉得有祁旗更安心。
他们进的是议事的围帐。
皇上、皇后、妃子、大臣俱在,甚至鲜少露面的国师都到了。
很难全身而退的阵仗。
林资的手被祁旗紧抓着,没有什么恐惧,反而之前叫嚣着要惩治林资的舒箐图神色躲闪起来。
柳止戟跪拜,“享云王之妾戕害太子,请陛下惩处。”
太子也跪下,“儿臣未有大恙,害父皇忧心实在饶恕,林资他……”
皇上拍案,“都闭嘴,老三说。”
祁旗还没反应过来,不是应该太子、柳止戟和舒箐图都轮流污蔑完他的宝贝,他再跳出来澄清么,怎么直接到他这一步了。
祁旗慢吞吞拱手,“儿臣…?”
皇上直接道:“你就同朕说说,朕禁足于你,你为何在外面游荡。”
祁旗已经准备好了和祁珏他们大战三百回合,并且有信心生出。
但是禁足这事……
“儿臣知错”,祁旗了当道歉,然后请皇上让自己的人证进来,“林资冤枉,被奸人所害,儿臣请父皇明查。”
仪贵妃从旁边劝了劝,“还是资儿名声要紧。”
皇上让太监传召。
侍卫压上来一个浑身抖栗的小太监,祁珏认出他,是自己身边的内侍。
也是今天送林资吃食的那个。
祁珏眉心跳动几下,不好的预想蔓延。
御医在祁珏进来后,就呈了清心丹让祁珏进服,祁珏已然恢复理智。
几处细节逐渐浮上脑海,不由得看了眼身后伏地发抖的舒箐图。
“奴才是受享云王妃支使,在太子吃的清茶中下药”,小太监以头磕地,“奴才是受享云王妃蒙骗,绝无戕害太子之意,请陛下恕罪。”
祁旗早在逮闹人的林资时就下了布置。
无论是巴豆亦或是春药,被查出来总是逃不过,这下没浪费他视察的人,否则也查不出真正陷害林资之人。
“舒箐图,戕害太子,此罪你可认?”祁旗将同样的话还给了舒箐图。
舒箐图声线颤抖,“这个小太监构陷儿臣,儿臣绝无戕害太子之意。”
“构陷?”祁旗冷哼了声,“本王以在你房中查出剩余药渍同太子喝过的茶水一同交给太医验证,一模一样,你如何狡辩?”
祁旗将矛头对准柳止戟,“柳小将军刚刚义正言辞,如今怎么不说话了。”
完全是碾压式的胜利。
祁珏他们靠猜测逼问林资,而祁旗早就做了万全的准备,根本容不得他们否认。
柳止戟无意同林资争执,只是太子惦念林资太过,这种事都想要瞒下,实非明君所为,因此他才状告御前。
祁珏是他们柳家和舒家共同的期盼,不能因为某个人出什么差池。
“箐图绝非奸恶之人”,柳止戟面不改色,“望圣上明查。”
祁旗并不想与他们争口舌之利,刚才信誓旦旦污蔑林资,轮到舒箐图就绝非大奸大恶。
岂止是双标。
皇上将视线移到太子脸上,“太子是苦主,太子如何说?”
祁珏胸腔团着郁气。
不是林资,而是舒箐图。
祁珏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反应,林资没有给他下药没有勾引他,祁珏分不清心底划过的是可惜还是旁的。
“儿臣相信箐图绝非有意”,祁珏闭了闭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