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炮灰,你别太爱![快穿](18)
闻忻简正是愧疚的时候,他不应该因为不敢见林资任由他在花园折腾,平白让他受了风寒。
“你拆”,闻忻简将林资塞进被子里,摸了摸他的额头,“等会儿我让管家去拆。”
林资得寸进尺,“还有闻忻繁、闻忻奕,这个家除了我的房间,把他们房间的门全拆了。”
闻忻简这下就没那么痛快,面露迟疑。
“小弟”,闻忻奕端着温水和退烧药进来,门没有关合,从门缝里依稀可以看到张望的闻忻繁和神色焦急的楚怀朔。
闻忻简皱了皱眉,很快移开视线,把闻忻奕拿来的退烧药抵在林资嘴边,“吃下去。”
林资不配合,闻忻简头痛道:“你拆我们房门也就算了,爸爸怎么招你了。”
林资撇嘴不说话。
“拆了我高兴”,林资嘴硬道。
闻忻简深切地叹了口气,“那就拆,现在可以吃药了吗?”
林资这才吞下退烧药。
闻忻简掖掖林资的被角,打算起身把门外多余的人撵走,袖口却传来微不可察的阻力。
闻忻简低头。
林资乌黑的眸子不知何时洇出清润可怜的水色,眼尾飘着沁湿的薄红,脆弱的神情遽然闯入众人眼底,直往心尖最柔软的地方上戳,蓦地叫人凝窒。
闻忻简被林资没猫抓力道大的手绊住,“林资?”
没由来的委屈贯穿林资的胸口,几乎就要满溢出来,“我想我哥了。”
林资说,他想回去了。
他想见林顾了。
第13章 真少爷才有资格作
“弟弟,你不好好上课,过来磨我干吗?”沈郡规规整整按照七步洗手法在流动的水龙头下冲干净手,走到林资身后,用掌根探了探他的额头,“你的烧都退了两天了,怎么还蔫蔫的?”
林资瞪他,“我哥都不管我,要你管。”
“火气这么大”,沈郡拎起橱柜里的蓝色马克杯,走到饮水机前接水。
修身干净的白大褂随着沈郡俯身的动作,勾勒出他劲瘦挺拔的腰背,宛如松林清矍的秀竹,浑然天成一股斯文败类的味道。
沈郡玉色纤长的指骨落在林资面前,温热的水汽模糊了杯壁,“林顾招你,你过来欺负我?”
“我没有”,林资不承认。
沈郡挑眉,“上次林顾回去晚了,你连着好几天都没理我,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林资振振有词,“那天是我生日,要不是你非让我哥加班,我哥也不会差点错过我生日。”
沈郡纠正道:“林顾迟到不是因为我让他加班,是你生日那天正好是星期天,他去澳大利亚给你买紫钻飞机晚点才差点错过你生日。”
林资还想说什么,沈郡往蓝色的马克杯里放了根蓝色的吸管,打断道:“弟弟,你没忘记你执着彩虹色的毛病吧。”
星期天生日非要林顾给他准备紫色生日礼物的林资闭嘴了,接过沈郡手里的温水就着吸管嘬了两口。
“这次又是为什么?”沈郡说,“就因为林顾给闻忻繁打了五千块钱?”
林资恼怒,“这还不够?我零花钱都没有五千!”
林顾每天只给他五块钱,林资申请涨零花每次都被驳回,到了闻家后林顾鞭长莫及,林资每天连五块钱都没有了。
沈郡说:“林顾每年送给你的生日礼物远不止这个数了,弟弟,你哥把他工资的三分之二都花你身上了,这还不行?你还要林顾怎么爱你。”
林资重重地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撇开脸。
“以后闻忻繁的抚养费我掏?”沈郡对林资的脾气是服气的,“让你哥跟闻忻繁彻底分割开,林顾就守着你过,这样行不行?”
林资悄摸把小脑袋转回来,“可以吗?”
沈郡都气笑了,“当然不可以,我养闻忻繁做什么?养你还差不多。”
林资:……
“我不用你养”,林资回怼道:“我哥会养我。”
“就因为五千块钱你就觉得林顾不管你?”沈郡掠过林资别扭骄矜的脸,“还是因为你生病林顾没有回来?”
林资垂下头,小声道:“我没跟他说我生病了。”
沈郡叹道:“上次你被武昊他们围堵你也没跟林顾讲,弟弟,你什么都不说,林顾没有手眼通天的本事,他不会知道的。”
道理林资都懂,不过,“你怎么知道堵我的人是武昊?”
在林资审视的目光下,沈郡面不改色反问,“这是重点?”
查查就能知道的事,誊济有沈家参股,武昊那帮人被开除也有他推波助澜。
然而这些都没必要告诉林资。
恰好林资只是随便问问,没有追根问底。
“可说了哥会担心我”,林资说:“我不想让他担心。”
“你真是…”沈郡拿林资一点办法都没有,“不该乖的时候你倒是乖得让人心软。”
“我就是觉得”,林资不情不愿地讲,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
林顾对他的关心没少,上次没有回复的试卷题,林顾过后也是条条发了解析。
只是林资还是忧虑,仿佛断了血缘联系,林顾渐行渐远就会变成不久后的事实。
林资接受不了。
“弟弟,每个人都是要长大的,林顾也会有自己的生活”,沈郡被迫承担起知心大哥哥的角色,“总不能你小时候他抱着你睡觉,你长大后还要求他这么做吧?”
“那你让你嫂子怎么办?”
林资,“我三岁就自己吃饭、自己睡觉了。”
沈郡头疼道:“我就是打个比方。”
林资恹恹地试探道:“那我可以睡在我哥和我嫂子中间吗?”
沈郡微笑:“恐怕你得有个十分善解人意的嫂子。”
不然谁会让漂亮到过分的小叔子睡中间,破坏他们的婚姻吗?毕竟谁把持不住都是个未知数。
林资瞄了沈郡一眼,又瞄了沈郡一眼。
?
“弟弟,为什么这么看我?”沈郡警惕,林资眼里似乎有着什么他未知的东西,大概率不是好事。
“你跟我哥…”林资欲言又止,乌润的眸子蕴出深深的愁,“你要是当我嫂子,你会让我睡中间吗?”
林资觉得沈郡脾气比他坏得多,嘴也比他毒得多,看起来没正形实际上有时候特别吓人,尽管沈郡从来没对他发过火,林资还是有点怕他。
而且沈郡不像是可以容纳陌生人共同生活的人。
“我跟你哥?”沈郡百思不得其解。
林资有理有据道:“我哥身边除了我只有你。”
难道不足以说明什么问题吗?
“弟弟,你思想挺开放啊”,连林顾喜欢男人都能接受,但是未免开放太过,沈郡道:“我跟你哥接触得多是因为我俩是合伙人,再说,你哥就是一副无性恋的性子,谁会喜欢他。”
林资不乐意,“不许这么说我哥。”
“所以你真的不能让我睡在你跟我哥中间?”林资不死心道。
沈郡掰不过来林资的脑回路,索性放弃,佯装苦恼,“你这么想跟我一起睡?弟弟,你半夜尿床怎么办,你要知道当医生的多多少少都有点洁癖。再说,你要是睡觉不老实半夜踢被子,我还要惦记给你盖被子,很影响我的睡眠啊,白天我开刀的时候精神不济开错直接医疗事故,难搞哦。”
林资气道:“你才尿床,我也不踢被子,我都说了我三岁就自己睡了!”
沈郡见把人逗过头,有些无奈。
“弟弟,你是未成年人”,沈郡诚恳道:“三年起步,最高死刑,别害我好吗?你沈郡哥哥大好的人生才刚开始。”
林资说:“当医生?”
沈郡点头,他读了五年医转头就被家里叫去接管家业,要不是认识了林顾,跟他合伙把工作室做起来,最后把工作室扔给林顾这个永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