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明君!(147)
他来到检运处后,每年的信念,殿下和小远都会给他准备礼物,年年都是这个时候是送来。
他一打开。
小盒子里放着一颗星星状的白色宝石,还有张熟悉的小纸条,写着:
宝石上有道天然内部青裂,跟小春眉尾处的小疤很像呢,今天早晨我们吃的是圆滚滚的白菜猪肉水饺哦~
温小春搬出个箱子来,把宝石放在里面,里面都是历年他收到的礼物。
箱子放在桌面,他往前轻轻一推,让外面透进来的那束晨光照在箱子上,他站在没点灯的屋子里,对窗户外还守着的副手说:
“你尽快熟悉总管要处理的事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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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温小春好感度已满60。】
【恭喜宿主,获得一年寿命值。】
【总剩余寿命值:7年零75天。】
曲渡边此时正在外婆家。
听到消息后还一愣,怎么突然就满了?难不成他送去的礼物很合小春心意?也不是吧,往常送得也都差不多。
他拉开好感度列表看了下。
发现温小春那一栏已经变成了这样的:
【姓名:温小春
好感度:60(已达上限,此后再有增加,模拟器不计入统计)】
他问过模拟器,为什么上限不是100,模拟器说,人类很难达到没有任何私欲的去崇敬、喜欢、期待一个人,60,已经是很难达到的数值。
乌思挽戳了戳自己外孙,“干嘛呢,出神。”
曲渡边拉回自己的思绪:“没事啦,外婆加油,再缝几针,咱家大黑就有新衣服穿了。”
大黑这几日越来越畏寒,真的希望天快快暖和起来。
第94章
天气返寒, 又开始冷了。
曲渡边没有和计划的一样,今天去哪里玩明天去哪里玩。
他把外婆做的小狗衣服拿来,在宫中照顾大黑。
大黑的精神本来好了点, 但返寒后又开始不大好。
老年狗是很怕冬天的,曲渡边一整个冬天都在想尽办法给它取暖,在自己床上给大黑留出来了一块位置。
但是大黑从来不在床上睡, 把它搬上去, 等曲渡边睡熟之后, 它自己就会下来, 蜷缩在床下睡觉。
曲渡边有点着急又有点生气, 但更多的是无奈。
他在床下重新搭了个窝, 周围放了炭盆,还在大黑的窝里面放了暖手炉。
大黑精神一日不如一日,顺宁宫的人好像都感觉到了什么。
就这样熬到了年节后,八号百官上朝。
织仪和曲渡边也开始上学了。
但他俩每天下学后,不在外面溜达, 会飞快赶回来, 所有空闲的时光全用来陪伴大黑。
大黑是五黑犬,身体健康,几乎没生过病。
老了之后, 除了耳朵不好使了之外,吃喝散步都正常, 还能表达自己想要什么, 会表露自己的情感。
它现在也没有生病, 就是精力消散的很快。
曲渡边端着碗, 盘腿坐在大黑的狗窝前吃饭,大黑也在吃饭。他吃一口, 大黑看看他,再低头自己也吃一口。
曲渡边看出来它吃得有点困难,不太想吃东西的样子,但有他陪着,还是很努力的让自己吃东西。
看着大黑吃完饭,它又要睡了。
曲渡边给它擦擦嘴巴,抱起来它,下巴压在大黑脑袋上。
“大黑,咱们努力努力,你马上要陪我过第八个元宵了。顺宁宫没你不行,大家还得靠你看家护院呢,给你啃的大骨头都准备好了,之前不允许你啃,但是这次我特许了。”
“你可不能缺席,知不知道?”
大黑没吭声,闭着眼睛,没有反应,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曲渡边捏了捏它的耳朵。
“那就还是老规矩,你不出声,我就当你是答应了的,不能食言。”
大黑的情况似乎是稳定下来了。
曲渡边还是每日都看护着。
他倒是没表现出来伤心,每天跟大黑在一起,都很开心很快活,但是那股上心到每一顿饭剂量多少、食材如何的劲,看得宣妃颇为担心。
大黑早晚有一天会走的,小七与它感情最深,若是那天来了,这孩子又会如何伤心,可能受得了?
又过两日。
曲渡边发现大黑在试图往外走。
好几次都自己偷偷溜出去,曲渡边满宫找,找到后也舍不得打,指着它狠狠数落。
大黑缩在角落里,爪子埋住脑袋。
它根本也就听不见,也不知道捂个什么劲儿。
一开始,曲渡边以为是大黑老年痴呆了,认不清路也认不清人,他抱着大黑有点委屈说,搓搓它的头,凶巴巴问:
“你是不是不认得我了才要走?”
大黑歪歪脑袋,下巴压在他掌心,耳朵动来动去,特别可爱。
这是大黑逗他开心的小绝活,分明是还记得他的。
曲渡边有高兴了,嘱咐它:“你可不准搞避免主人伤心在去汪星前偷偷离家出走的坏小狗。老奶奶就得乖乖的被小孩管。”
大黑听不见,它找到空隙,还是总是往外溜。
终于有一天黑夜,它趁着床上两脚兽幼崽睡着,又溜出了大门——它没注意,顺宁宫的大门根本没关。
而睡着的两脚兽幼崽,在它离开的那一瞬间,就睁开了眼睛。
曲渡边仗着大黑听不见,无声无息的跟在大黑身后。
这只五黑犬走路缓慢,隐隐可见老态,它尾巴微微垂着,抵御寒夜冷风,漆黑的夜里,它走得有点孤独,却很坚定。
一步一步的,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有值守的护卫队,看见大黑很诧异,看见它身后远远跟着的七皇子更诧异。
曲渡边稍微抬手,摇摇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护卫队的队长当即了然,拱了拱手,带着护卫队离开。
大黑穿过一条又一条宫道,好几次,它动作慢的曲渡边都以为它要停下了,但它还是继续走着。
直到停在犬舍前。
它从栅栏地下钻费劲钻进去,越过数个笼子,鼻尖不停地嗅来嗅去。
兽苑犬舍这边晚上只有值守的人。
曲渡边过去跟值守的人打了招呼,让他们不要惊扰大黑,然后才听着犬舍隐隐传来的动静跟了过去。
大黑停在一处狗窝前。
这里圈养了几只漆黑的五黑犬幼崽。
它鼻尖仔细闻了闻。
这几只幼崽是它后代的后代,尚且可以闻出来稀薄的熟悉感来。大黑伸手在狗窝里扒拉了几下,几只狗崽子约莫都是一个多月大,此时嗷呜嗷呜叫着醒来。
狗窝附近是它们的母亲,闻声惊醒,对着大黑龇牙。
大黑凶狠地叫了一声,一爪子拍了过去。
“嗷呜!嗷呜!”熟悉的力道让壮年母犬立即回忆起来什么似的,凶狠不见,亲亲热热的围绕在大黑身边。
大黑又是一爪子拍过去。
壮年母犬立即缩在旁边不敢动了。
大黑仔细在这一窝幼犬里挑来挑去,最后挑了只最不一样的——这只五黑犬有一只耳朵是白的。
气息却闻起来最强壮最健康。
它叼着幼犬往回走。
怎么回来的,就怎么回去,还更警惕了,一路避着护卫队走。
曲渡边仍旧跟在它身后,然后挑了个时机绕了个路,提前几分钟回到了顺宁宫。在大黑叼着幼犬回来的时候,他佯装生气和惊讶:
“你去哪里弄来了这么个小东西!又去哪里了,我正打算出去找你呢。”
大黑用脑袋顶着他进屋,进了屋后,才把嘴巴叼着的小狗崽放在曲渡边脚边,轻轻呜呜两声。
它先是哄了下生气的两脚兽幼崽,然后用嘴巴推了推地上冻的发抖的小狗崽。
以后就让它看着你继续长大吧。
曲渡边快速拿来了棉毯,给小狗崽抱到了窝里暖着,然后绷着小脸给大黑搓搓它快冻僵了的身体。
“你就浪吧,谁能浪得过你。”
他把大黑的脚丫搓干净,催着它去了狗窝里,“等会喝点热水。你找来的小狗我才不管,你自己养大。”
第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