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同
某天,(伪)准国师谢樽独坐塔中,算得当今太子陆景渊乃是扭转大虞国祚衰落,成万世之功的天选之人。
但是……
谢樽转头看向远处火光冲天,正在发生宫变的长安城,一阵沉默。
不出意外,这位太子殿下马上就要命丧黄泉,被自己的皇叔一刀宰掉。
救下小太子后,谢樽看着眼前这个看上去柔软无害的小太子又是一阵沉默。
这能行?这真的能挽救大虞国运???
后来……谢樽突然发现这人自己居然认识???好像还是不小心忘了的小竹马。
并且……
他怎么也陷入了救人——养成(但没有完全养)——被反扑这种奇怪的步骤了呢!!!
他只是想要给自己找一个厉害的主公而已!不是找对象!
陆景渊: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很合理吧?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世事唯艰,功名作尘,此生与君同行,罪人也好,圣人也罢,都已经不再重要。”
“我要这山川南北,异而同归,如此天地为一,铸剑为犁。”
“当我身边的珍视之物一一逝去后,此身已再无所托,我终于坠入了永恒的灰河,倏然发现万物终将消亡,生命变为无意义的碑石,随后碑石也将化作尘土。”
“然而……”
陆景渊×谢樽
心机深沉冷淡疏离美人攻×潇洒不羁武力值max美强惨温柔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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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又名:《天降为何暴改竹马》、《求助,老板脑子里全是耍赖怎么办》、《生活n级残废怎么你了》
《打不过老婆也没关系》、《无所谓我会撒娇》、《家庭煮夫的自我修养》
《早知道还是不出门打工了》、《不是怎么真有人领便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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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事项***
*8.21:建议感兴趣的读者可以先戳个收藏,等标完结再进行阅读,目前还有四五章写完,然后进行全文重修+标完结,主要因为前半部分经验不足,某些地方比较稚嫩抽象,想修一修给读者更好的阅读体验()
*9.5:正文已完结,开始懒驴上磨修文了,有点累累的,点烟
*主角人设图那里是作者约稿并爆改的产物,是主角本人(?)
*成长型天才主角
*年下,攻受相差五岁
*主剧情,微群像,都智商在线,但作者智商决定角色智商上限
*纯爱小情侣,感情线嘎嘎甜,双箭头强强并肩,平等纯爱
*架空,各个朝代国家民族缝合怪,主隋唐
*修文狂魔,欢迎捉虫
内容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成长 正剧 美强惨 救赎
主角陆景渊互动视角谢樽
一句话简介:被迫卷生卷死的人生谁懂啊?
立意: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第1章
洛水驿檐下的灯笼又灭了,这几日风雨交加,泼瓢大雨拉起的雨幕不见尽头,扰得人心烦意乱。
“这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驿卒嘟囔两句,举着长杆将已然熄灭的灯笼取下。
灯笼方才落入手中,远处便忽地传来了沉闷而急促的马蹄声,嘶哑的叫喊声紧随其后:
“安阳急报!安阳急报……”
喊话者话音未落,一支羽箭便自风雨中劈空而来,瞬间洞穿了他的喉咙,鲜血汩汩如泉涌,远处晦暗的雨幕之中,暗红色的旌旗翻滚扭曲,杀伐之气扑面而来。
与此同时,三里外的官道上,一道模糊的身影在暴雨中缓缓前行。来人头戴斗笠,身后背着一柄被麻布包裹着的长剑,一派江湖之气。
狂风骤起,不见尽头的雨幕中突然传来一阵异响,谢樽神色微动,缓缓停下了脚步。
身后有马蹄声逼近,听起来各有步调,不止一人。
不过片刻,他们便从谢樽身边纵马疾驰而过,像在追逐着什么一样顷刻便已不见了踪影。
随着他们离开的动作,那数柄被背在身后的银枪也落入了谢樽眼中,他看见那寒光烁烁的银白枪尖上,赫然刻着一个清晰可见的三角形刻痕。
赵家玄焰军?
玄焰军是幽云十六洲及冀州的驻军,受齐王陆擎洲和镇北大将军赵磬共同管辖,怎么会出现在洛阳的地界上?
莫不是洛阳出了什么大事?可他半点风声也没听见啊。
谢樽皱眉思索间,官道旁的树丛摇晃了几下,一匹银白色的雪狼从中钻了出来,它靠着谢樽身边转了几圈,脑袋一个劲地往谢樽手心拱,喉间发出了低沉的呼噜声。
被它一蹭,谢樽回过神来,伸手揉了揉它的脑袋:
“累了?好吧好吧,那我们找个地方落脚,师父那边晚上两日也不打紧。”
闻言奉君立刻来了精神,它冲着谢樽低吼一声,眨眼间便窜入了山林,而谢樽紧随其后,一人一狼瞬间不见了踪影。
山林间本就枝繁叶茂,此时又逢大雨,林间昏暗至极难辨方向。
好在奉君嗅觉灵敏,没多久就带着谢樽来到了一个足以避雨的山洞。
“奉君真厉害。”谢樽按照惯例揉了一把它的脑袋,随后便将山洞里的干燥枯叶聚在一起,又去找了些勉强能烧的木头。
过了半晌,山洞中终于架起了火堆,受潮的木头冒了半晌黑烟才安静下来,谢樽只穿着里衣,坐在半死不活的火堆旁给奉君松着湿透的毛发,他常年独行,只有奉君一狼相伴。
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时辰,外面的雨还是半点未小,依旧是一副要山崩地裂的势头。
看着这连月如一的大雨,谢樽不由有些忧愁。
距离他传信回长安,告诉师父自己准备启程回京已经过了两月有余,大雨之下音信阻隔,那么长时间他既未回去也没传信,师父不会以为他死在外面了吧?
不过也算因祸得福,好歹能在外面多磨些时日不是?
很快天色彻底黑了下去,阴云之下,洞外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黑。
谢樽灭了火堆躺进枯叶,与奉君依偎在一起将就着休息,沉积已久的枝叶受了潮,始终有一股挥之不去的腐败气息。
夏日天亮的早,只是因为雨水连绵,层云之下阳光总是灰蒙蒙的。
清晨一醒,谢樽以为要连下数日的雨居然已经雨霁云开。
见状他当机立断,打算趁着天气好要多赶些路,不知为何,昨日官道上遇到的那些人,总是让他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还是早日回去吧,若有京城里有什么变动也好早做打算。
收拾好东西后,谢樽突然发现奉君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想必是觉得无聊,又跑去哪里野了吧。
谢樽叹了口气,背上行囊在在林间搜寻,直到发现了奉君活动的痕迹才停了下来。
这里靠近溪流,能隐约听到不远处溪水的潺潺响声。
谢樽环视四周,气沉丹田大声喊道:“奉君!!!”
随着他声音落下,不远处传来了一声低沉慵懒的嚎叫,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奉君从不远处的山包后探头。它小跑着过来抖了抖一身蓬松的毛发,蹭倒在谢樽脚边。
“没能准时回去你得负一半的责任。”
谢樽白了它一眼,把歪在自己身上的奉君挪到一边,抬脚就要走,却被奉君咬住了衣角,使劲把他往自己来时的那座小山包拖。
“诶诶诶,干什么?赶路呢再晚就来不及了……”虽是这么说着,谢樽却也没有反抗。
根据以往的经验,奉君应该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想让他看看,虽然他没多少兴趣,但也乐意宠着奉君。
在翻过山包前,谢樽以为那边也许是一只漂亮的的鹿,又或许是一只被奉君吓得站在树枝上一动不敢动的锦鸡。
山包那边此时背阳,上方的枝叶层层叠叠,把本就不多的光线遮挡。
越往前走,呼吸间的草叶和泥土的气息就越发浓重,同时还掺杂进了一丝难以察觉的血腥味。
谢樽嘴角的笑意未变,身体却不动声色地紧绷了起来,背上的长剑剥离了麻布外壳被握在手中,露出的一截剑刃放出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