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男信童(149)
钟声余韵中,他轻声说:“我愿意。”
——END——
【作者有话说】
He said yes!!!1.感谢所有看到这里的朋友,感谢所有的打赏和评论,本文的正文部分到此就结束啦。番外会在后面更新,其实我还没想好要写什么,不如你们提一些意见吧,可以在本文最后一个自然段的段评里写下你想看的番外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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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阿寅他又发飙啦!
沈宝寅和丰霆,双双迎来了难得的假期。
诚然,沈宝寅的财富足以树立一道隔绝舆论的墙,但这道墙并不能做到完全的密不透风,能够坚持到丰霆上庭那一日,就已经十分了不起。
同民事法庭一样,刑事法庭也可以被旁听,当日庭审刚结束,糖王沈振东的继子、申港前任执行总裁丰霆受到杀人指控的新闻,就一传十十传百的,飞快地传遍了整个香港,甚至连大陆的报纸上也有相关新闻刊登。
香港媒体的挖掘能力堪比土拨鼠,加之百无聊赖的市民们随时随地的讨论此事、热心地推波助澜,沈宝寅在不久前遭到绑架勒索的事情也很快被曝光在大众面前。
公司元老因投资失败对沈宝寅进行绑架勒索,救下沈宝寅的却是一向在传闻中和沈宝寅不和的继兄丰霆,甚至丰霆还因此险些面临牢狱之灾。单只这段故事已经足够曲折离奇,更何况仔细深挖,竟然还能隐晦地从中窥见本埠黑帮头目们明争暗斗的刀光剑影,电视剧也没这么精彩。
由于是受害的那一方,加之沈宝寅名声在外,无论什么错综复杂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市民们都已经见怪不怪,因此申港的股票倒是没有受到这番惊天动地舆论的波及,反而还有上涨趋势,有个命硬的老板,企业怎会不旺!
连合作伙伴都纷纷致电,向沈宝寅表示同情和慰问。
华恒的状况同申港也差不多,业务量不降反增,唐麟在做东请丰霆吃压惊宴时,甚至喜滋滋地表示:“好了,老兄,这下华恒真是在香港一战成名。”
说起来都是好事,可是沈宝寅没有受到丝毫安慰,反而在家中气得暴跳如雷。
因为从舆论爆发至今一周,各大媒体对他和丰霆进行围追堵截,简直是无孔不入,只为深挖其中细节,其热情程度比他当初宣布和米荷结婚还要凶猛,这直接导致他和丰霆连正常上班也无法做到,只能被迫居家办公。
原本沈宝寅想要买一辆直升机送他们两个去上班,被丰霆拒绝了,讲香港这么大,日日都有新闻出现,申请航线也要一段时间,等到准飞证下来,早就没有人关注他们两个。
就连丰姗,也只在庭后匆匆和丰霆见了一面,后来再想要去看望丰霆,突然变得极其困难。
第一,丰霆说近段时间会非常忙,过了这段风头,他自会来看望她,天气也热了起来,希望她不要辛苦奔波。
第二,丰姗发现,自己无论走到哪里,都能被一圈记者围绕。丰霆搬出去以后并没有告诉她自己的定居地点,她也不太敢问,怕丰霆反感。可是据她猜测,儿子大概是一直住在油麻地,那里不比浅水湾的别墅这样保安森严,万一因她贸然上门而暴露丰霆的私人住址,又要给儿子带去困扰,只好悻悻作罢。
想到这里,本来由于沈宝寅真的想办法保住了丰霆,她已经开始后悔那日朝着沈宝寅大呼小叫,可是现在心里又忍不住对沈宝寅埋怨,这个惹祸精,刚难得做了件好事,马上又害得他们母子连门都无法出去,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沈宝寅全然不知丰姗也深受其害,说起来,其实一开始因祸得福获得这次假期时,他是十分心平气和的,甚至乐不思蜀。
好不容易盼到丰霆平平安安到家,他可有得忙。
连续三天,每日早晚他都会提前焚好香,催促丰霆先上三炷香,然后推他进浴室洗澡,并且亲自用柚子叶给丰霆搓身体以求去除晦气。
米荷正在坐月,有好几个人上下围着她和孩子伺候,暂时用不到他,因此他可以把全身心都投入到丰霆身上。
丰霆一开始都忍着不作声,因为每次洗到最后,沈宝寅全身也湿透了,他就可以借口让沈宝寅也洗一洗,接着顺理成章地将沈宝寅擦干抱到床上去,投入另一场战斗。
实际上,这简直是某种意义上的鸳鸯浴。
可是柚子叶实在太过粗糙,次数多了,他渐渐有点无法把沈宝寅虔诚的搓澡当成情趣,只感到全身火辣辣地疼,便坚决婉拒了。
沈宝寅没有继续强求,毕竟此次除晦的诚意还算圆满,加上他还忙着把半山公寓里的东西搬回薄扶林道呢,本来他是想请几个工人来做事,可是丰霆坚持要亲力亲为,并且十分享受这种处理生活琐事的感觉,劳碌命,沈宝寅只好舍命陪君子。
两个人平和而忙碌地度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直到第四天早上,沈宝寅需要一些柔软的包裹物来打包几样水晶制品,左看右看,搜罗了一些纸巾和无用的羊绒毯,还是不够,正要去拆封新的卫生纸时,看到了被塞到了一堆过期期刊里的一沓报纸。扯出来一看,日期十分地新鲜,就是这两天的晨报,便多瞧了几眼。
他确实知晓他和丰霆最近名声大噪,可因为钱没有少赚,因此也没怎么在意。
直到看到这几张报纸,他才发现,此案的关注度早已超过了他的预料,甚至隐隐产生了一些阴谋论的方向。
比如这几份刊物的笔者,一致地认为传闻中那份所谓的谅解书,不过是威逼利诱的产物,律政司说不定也遭到沈家的贿赂,在审判时故意偏颇。否则钟家早已破产,所有财产遭到查封都弥补不了银行的缺口,可却还能住在加多利山的豪宅里。
沈宝寅气得当场暴跳如雷,扬手就把报纸给撕了,豪宅明明是在他被绑架之前送给钟家的,怎么就变成了诱骗钟沿签字的贿赂。他气红了一张脸,直骂这些春秋笔法的记者食完饭反碗底,前几天才拿了他的大利是,今天就在背后造谣!
丰霆当时正在往洗碗机内放置新买回来的厨具,听到动静,顾不得洗手就跑到客厅来,长腿一迈,灵巧地绕过地面上一堆纸箱,来到沈宝寅面前。原本他还非常着急,看到地上的报纸碎片,松了口气,紧皱的长眉舒展开来。
他两只湿漉漉的手无法来拥抱沈宝寅,便低下头,用鼻尖蹭了蹭沈宝寅的鼻尖,又亲亲沈宝寅气得呼呼喘气而微张的红色嘴唇,低声说:“吓我一跳,你怎么也把这些胡编乱造的新闻当回事?”
丰霆的这个吻,跟亲孩子似的,安抚占多,几乎没有狎昵的味道。沈宝寅马上安静了下来,真的变成个孩子一般,委屈地瞪着一双黑眼睛,说:“他们误解你!”
丰霆从前的风评多么好,年年都拿港岛十大杰出青年,被这些乱七八糟的新闻写成了穷凶极恶的歹徒。
其实沈宝寅被写得更难听,却只为丰霆抱不平,丰霆有些哭笑不得,说:“你管天管地,还能管住别人的嘴?”
沈宝寅低头盯着报刊的名字看了看,突然心平气和下来,道:“好,我不管。”
嘴上是这么说,可是看到沈宝寅那双精光毕露、黑白分明的眼珠,丰霆就知道他此刻心里正打着鬼主意,因此平静地制止:“阿寅,不可以胡闹。”
沈宝寅似乎羞恼于被他看穿,嚷嚷道:“他们把我写得像是整个香港都已经由我来统治,也太瞧得起我。我不能亲自去致谢,找人给报社老板送点礼物总不算过分。”
沈宝寅的礼,也不是谁都能承担得起,丰霆道:“我知道你心里不高兴,但是他们写这些新闻是想有口饭吃,讨饭难道不可怜,不如我们就大方一点了,不要同人一般见识。好了,我答应你,明天一定会有改变。”
沈宝寅嘀咕:“你背着我做了什么?难道你要给这几家报社送钱?我跟你说,我不允许,你的钱都得给我,不准拿去乱花。总是不让我插手,你自己倒也没安分到哪里去,还把报纸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