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小聋子嫁给渣攻舅舅后(116)
“回了。”牧霄夺听出盛愿声音里藏不住的欣喜,问道:“今晚做了什么,这么开心。”
盛愿软软哼笑,不倒翁似的在床上晃来晃去,“……吃好吃的年夜饭,还有和妈妈、小卢叔叔一起打牌,结果输得底朝天……”
听他絮絮叨叨细数这一天发生的事,牧霄夺也不由得勾起唇角,不疾不徐问一句:“想我吗?”
“当然想呀。”盛愿咬字糯,尾音像彗星尾巴似的拖长。
“要见面吗?”
“现在?”
牧霄夺的指骨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方向盘,腕表在夜空中折射细碎光点,“楼下,我已经到了。”
盛愿难以置信,心念一动,立刻起身小跑到飘窗,看到停在楼下的车,雀跃道:“我马上就下去。”
“不急,穿厚一点。”牧霄夺在电话中嘱咐。
盛愿迫不及待想见到他,睡衣都来不及换,三两下把自己裹进厚厚的羽绒服,蹬一脚棉拖。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楼,踩进雪地,一阵风似的钻进后座。
牧霄夺猝不及防被他拥了个满怀,胸腔震得酥麻,任他充满依赖的在自己怀里拱来拱去,毛茸茸的发顶蹭过他的下颌,不由得勾唇,“这么想我?”
“嗯!”盛愿用力点头,蹭出一脑袋静电,“大半夜不打一声招呼就过来,万一我睡着没接到你电话,你不就白跑一趟了?”
白跑就白跑,牧霄夺本来也没指望能见到,可他什么也没说,慢慢侧过身将盛愿拥紧,口吻轻松:“回去之后睡不着,想着过来看看你。”
盛愿眼底泛起狡黠笑意,“我也睡不着,就想着,你会不会来看看我。”
黑夜寥寂,柔和暖光下,他的眼睛格外莹润透亮,像揉进一汪碎光,又仿若两枚晶莹剔透的羊脂玉。
牧霄夺心道:这趟算是来对了。
他从怀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指尖挑开盛愿的睡衣口袋,顺着缝隙滑进去,声线低柔,“输了多少,舅舅用压岁钱补给你。”
以往的从容持重不在,交织的呼吸里缠绕着湿意,牧霄夺搂过盛愿,偏头吻在他柔软的唇上。
盛愿眉眼氤氤氲氲,被吻得眼神迷离,“你又把我当小孩子……”
牧霄夺咬他的唇瓣,惹得他身体瑟缩,沉声问:“那你怎么还叫舅舅?”
“唔……”
盛愿无力的垂落眼睫,他脸皮薄得像纸,稍微逗几下就红得不成样子,羞赧模样令人心动。
他心下一顿,想要从男人怀里离开却发现整个人被圈住,原本还有些凉的身子早已捂热,动弹不得。视线落去前方,却只看到了车光倾泻的一缕淡光。
环在他腰间的手臂收勒很紧,像是要把整个人融进骨子里。
盛愿蹭了蹭牧霄夺的侧颈,嘴唇若有似无地滑过那片肌肤,惹起一阵涟漪。
“叫舅舅不好吗?”他问。
黑夜中所有细微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包括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和心跳,此起彼伏。
黏腻的水声在车里响起,眸前浮上淡淡雾气,令他看不清男人此时的表情,车内的氧气依旧充足,却有种窒息的错觉。
“……舅舅。”盛愿哑声唤他,承受不住似的稍稍拉开距离,唇齿间牵出一条细细的银线,抵着男人的胸口急促喘息,手指攥皱了熨帖的外套。
“嗯。”
盛愿赧然抬眸,小巧的耳尖殷红,仿佛能滴下血,期期艾艾的说:“我、我的身体已经好多了……”
第77章
那一夜的发展不在任何人的预期之中。
因为事发突然, 车上没有任何安全用品。
那个干净得像一捧清水的人,家里自然不会准备。
而牧霄夺只怀揣着过来看一眼的心思,不可能带着那些东西, 他是个充满私密感的人, 更不希望盛愿关于初次的记忆留存在那辆封闭的车里。
盛愿没有想到,再次回到壹号公馆会在今夜。
笔直的长路被淡金色车灯映亮,纯白的雪泛起烧焦一般的熏黄,常青的丝柏树枝叶挂雪, 无声默立在路旁,如同忠心耿耿守卫庄园的骑士。
驶进庄园的那一刻开始, 盛愿的心脏忽然变得格外焦躁。
壹号公馆一切如旧,只是物是人非,心境已与两年前第一次来到这里大不相同。
来不及参观阔别已久的庄园,也没有机会去最钟爱的花园逛一逛。盛愿拉开副驾车门, 脚尖小心踩进松软的雪地——
紧接着, 视线倏然一晃,眼前天旋地转,瞬间的失重感令他心惊, 手指下意识去捉男人的西装领口。
刚刚攥了很久的布料, 于是变得更皱。
白肤早已红云斑斓, 像火烧云收尽的最后一分。
时间仿佛消亡, 带着长久渴望的吻像铺天盖地的雨点一般落下,不顾一切的淋湿身体。
男人的吻向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近乎掠夺的扫荡着口腔的角落, 盛愿的被吻得唇舌酥麻, 来不及吞咽的涎液从嘴角滑下,殷红眼角带点泪的模样像裹了蜜的毒。药。
穿透泪眼模糊的视线, 盛愿无声注视着这个为他而动情的男人。
牧霄夺眉骨高、鼻梁挺,他看到浓密的睫毛覆盖在他的眼睑,偶有吻到深处,浓密的鸦羽近乎不可察觉地颤动。
他无数次与那双沉静的黑眸对视,也同样被他牵引,浮沉在无法逃脱的痛和欲中,领教他的放肆和贪痴。
那首歌是怎么唱的?
——“宁为他跌进红尘,做个有痛感的人,为那春色般眼神……”
吻蜿蜒至耳际,盛愿柔软无力的陷在温暖的床铺中央,眼神迷离,好似在偌大的庄园迷失了最后的方向感,只看到那盏流光溢彩的垂苏顶灯摇晃不止,光影明灭不定。
就像住在湖里,看到湖面晃碎了一轮月、一汪星。
盛愿惫懒的抬起手腕,葱白的指从男人凹陷崎岖的锁骨滑下,碰到他优越的胸肌,温声呢喃:“嗯……为什么不去你的房间?”
牧霄夺捉住作乱的手指,细密的吻从指尖流连到系了一串朱砂菩提的细腕。羊脂玉的白、菩提的暗红、深深浅浅的斑驳吻痕,像世间最旖旎、最情。色的画。
上色的人对艺术一窍不通。
卧室一隅,盛愿看见那些毛茸茸的黄油小熊端端正正摆在角落,觉得难堪,赧然道:“你去……盖一块布,我不想让小熊看着……”
男人低眸垂视着他,嗓音低沉、危险、带几分愉悦,“专心点,阿愿。”
“嗯……慢点。”
喉间止不住溢出细碎的声音,盛愿只能极力克制。
他有一把清冽的嗓子,像被绵绵春雨浸过似的,泛起迷蒙的雾,伴随肆意生长的情念。
牧霄夺抬手摘掉他的助听器,告诉他不要收住声音。
“疼……”
一整夜,眼前景致变幻无穷,他说得最多的就是这个字。
戴月,披日,或烫,或冷。
根植于男人的坚实狂热,陶醉在淡香和溺毙的吻中,苍白皮肤被贪婪的水捆住,吞没进裸。露气候所蒸腾的雾。
迷失的夜里,以吻织成的网自上而下的笼罩,分裂成诸般迷幻梦境。
漫长的初次,亦是晨昏交界时一场缠绵悱恻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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孱弱的身体被温水完全包裹的那一刻,盛愿终于从半梦半醒中缓缓撑开眸子,感受到异样,央求已经变成了条件反射,“不要了,我好累……”
“别乱动,给你清理。”
盛愿这才稍微配合他,无力的用指尖沾了点清水,往男人脸上弹,委屈的抱怨,“……我半条命都快没了,到底做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