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寝那个基佬好像暗恋我(111)
周炙看了他一眼,一副拿不懂事的孩子没法子的样子,示意他们松开那人的嘴。
那人立刻就叫出了声:“救命!救命!……来人啊,救命!”
祁景拦住了余老四往他脸上招呼那一拳,啪的一下捂住了那人的嘴,和他脸对着脸:“你要是还有点脑子,就别乱喊乱叫,我懒得说叫破了喉咙也没人救你那一套,听着真不新鲜,没意思,但事实就是这样。”
“现在,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好好回答,听懂了没有?不然,”他把拳头一松,余老四的胳膊就往前一冲,差点没栽倒过去,“就请便吧。”
余老四恨的咬着牙:“你小子——”
那人被松开了嘴,立刻乖觉的点头:“我说!我说!”
祁景问:“你叫什么名字?是s大的吗?”
那人咽了口吐沫:“我叫张庭瑞,我是s大的学生,我就是……就是觉得自己被鬼缠上了。”
祁景皱眉:“被鬼缠上了?为什么找我?”
张庭瑞说:“你听我说,是这样,我被鬼威胁了。”
祁景和江隐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的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问号问号问号。
张庭瑞:“然后,我听到你在和鬼说话。”
众人:“…………”
余老四说:“这人已经在说胡话了,别浪费时间了!”
祁景心里却陡然一跳,鬼,他确实认识一个鬼,但这个鬼的存在,不该被任何人发现才对!
穷奇。
张庭瑞急道:“不是,你们听我说……”祁景忽然把扯下来的东西塞回了他嘴里,“把他带走吧。”
周炙笑了一下,示意人把张庭瑞放倒,塞进了车里。她要上车的时候,祁景扶住了车窗:“他还是学生,别为难他。明天我要去看他,要是他出了什么问题,我就报警了。”
周炙:“…………”
她满脸不可理喻的看着祁景:“说带走的是你,要保他的还是你,你的青春期推迟到这个时候了,还是你的大姨夫来了?再说了,你当我们什么,难道还要给他上辣椒水老虎凳?”
她升上车窗,车嗖的开走了,祁景吃了一嘴尾气,心里郁闷的很,周炙怎么会知道他在纠结什么呢?
他一低头,江隐也在看他,祁景好像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询问的意味,但他不能说。
他弯下腰,想要抱起黑猫,却被闪了过去,尾巴轻飘飘的扫过他的下巴,好像不轻不重的一巴掌。
江隐说:“我感觉恢复的差不多了。”
“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找白净,我也应该,变回来了。”
第116章 第一百一十六夜
直到第二天祁景坐上了开往白家别墅的车,他都没再和江隐说一句话。两个人之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好像之前那些亲密从未存在过一样。
祁景在心里是知道江隐迟早要变回来的,可是偶尔也会有这样的念头从脑海中闪过:如果一直不变回来就好了。
作为猫咪的江隐好像柔软了很多,祁景可以轻而易举的控制住他,照顾着他的饮食起居,好像这个人不在那么神秘,那么不可捉摸,可是到头来,这一切只是幻象而已。
江隐变回来了,祁景有种感觉,他们再也不会这样亲密了。
白家不知有多少套房子,这次他们去的是另一个,中式装修,古色古香,这回应该是白净喜欢的风格。
周炙迎接了他们,时间还早,她打了个哈欠,祁景第一次见到打哈欠也能这么优雅的人,她说:“昨太晚了,那个张庭瑞关在楼下了,没来得及问他呢。”
祁景说:“我去看看。”
他跨出一步,才想起来什么,僵住了身子,回头看了江隐一眼。
江隐对周炙说:“带我去见白净吧,我有话和他说。”
祁景握紧了拳头,没再停留,大步走开了。
周炙看了眼他的背影,对江隐笑道:“孩子不好带,对吧?”
江隐说:“不要把他当小孩。”
周炙笑了笑:“开个玩笑而已,这么认真。”她把江隐抱了起来,呼出口气,“来吧,送你一程。话说回来你的手感真好……”
江隐感受了下她手的触感,还是和记忆中一样坚硬,好像丝绸下面包裹着的钢铁,危险又迷人。
周炙抱着他,慢慢往楼梯上走,两人间好像酝酿着一种风雨欲来的沉默,爆发点只在一句话上。
白净的房门近在眼前了,周炙停下了脚步,忽然,轻轻说了一句:“江隐,你知道她很想你。”
回应她的是一阵漫长的沉默,周炙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把他放下了。
她敲了两下门:“五爷,江隐来了。”
里面应了一句,周炙推开门,黑猫走了进去,在她的耳边留下低不可闻的一句:“我知道。”
那你呢?周炙很想问,那你呢,有没有想过她,哪怕一分一秒?但是她终于还是没能问出口,这是两个人之间的事,她作为一个外人,实在无法插足。
白净还穿着睡衣,他虽然才三十岁上下,通身却弥漫着一股民国富少的气息,无论是那睡衣的款式材质,还是他正在喝的茶,都讲究极了。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温文风雅的人会满手鲜血,身上弥漫着墓穴里腐烂的味道——白净只是喜欢享乐,并不代表他吃不了苦。
有穿着旗袍的姑娘在给他按摩肩膀,白净舒服的眯起了眼睛:“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他一挥手,江隐就见两个人把他房间后一面墙上的帘子拉开,露出一大块透明的玻璃窗。
好像一个重症监护室一样,江隐的身体被放置在那个房间的中央,不同的是他的身下不是病床而是法阵,旁边摆着的不是治疗仪器,而是各种稀奇古怪的法器。
白净说:“这个房间的磁场很特殊,只要一进去,你这个猫身壳子就会产生震荡,魂魄不稳,我会让人在旁边做法,助你回到原来的身体里。”
江隐点点头。
“不过,会不会太早了?”白净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馥郁的茶香在他齿颊间环绕,“你的灵魂还很虚弱吧,何必这么急着回去?当一只猫未尝不是好事。”
江隐莫名的想起了祁景的目光,他充满了行动力和好奇心,像一只急欲挣脱缰绳的骏马,想要纵情飞奔,可这个世界那么危险,总得有人拉一拉他。再不济,也要能保护他。
他摇了摇头:“猫的身体太弱了,我不喜欢。”
白净无所谓:“好吧。”他抬了抬手,穿旗袍的姑娘停住了手,他说,“把人都叫过来。”
那边,祁景随着余老四走入了地下室。虽说是地下室,环境还是一样的好,只不过空气阴冷了许多,给人一种无形中的压迫力。
祁景说:“我想单独和他说几句话。”
余老四回头拿怀疑的目光打量他:“你要说什么,一定要背着人问?”
祁景啧了声:“总之不是严刑逼供,行个方便吧。”他一笑,余老四也还虎着个脸:“别把我当你们学校那些小姑娘,不行就是不行。”
祁景眼睛一转:“余老四,你说江隐是怎么学会你那个家传绝学的?”
余老四脸色一黑:“谁知道,有哪个狗娘养的交给了他,或者他偷了什么典籍,我不知道。”
“白泽这个人非常邪性,我提醒你一句,不要和他走太近。”
“是吗?”祁景毫不在意的说,他纯粹想膈应一下余老四,“可是我听说他是自己学会的,他说根本上也只是控制肌肉和经脉而已,并不很难。”
余老四的状态可以说得上怒发冲冠:“他说什么??!”
祁景无声的笑了笑,把门在他面前嘭一声关上,隔绝了余老四的怒吼。
里面,张庭瑞倒也没被绑住手脚,好好的坐在床上,一看他就站了起来,脸上有种被背叛的怒气:“昨天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