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寝那个基佬好像暗恋我(65)
他这一下太狠了,百十斤的重量这么砸下来谁受得了,李魇扯着脖子哀嚎了一声:“我操你妈,你他妈把我屎都压出来了!”
祁景冷笑,一把夺过他的枪:“老子今天就要你肚子里那点玩意儿全打出来!”
他半点犹豫都没有,一把揪过李魇的膀子按在地上,枪口压进肉里,果断的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子弹入肉的闷响伴着李魇的惨叫声响起,夜色中红的发黑的的血渗入了柏油马路,衬着痉挛抽动的肢体,显得无比可怖。
但是这场景再可怕,也没有动摇祁景的心,他的眼神比这一幕更可怕,他自己都意识不到,那是怎样一种冰冷无情,视人如蝼蚁的目光。
“给你胳膊上开的这个洞,算你欠陈厝的。这个——”他又是一枪,弹壳落地,“怪你自己嘴欠。怕江隐怕的跟什么似的,一听到他的名字就吓破了胆,先自乱了阵脚,哪来的勇气说他不如你?这一枪警告你不准随便说他!”
李魇声都喊变了:“我他妈说他啥了……你这个疯子!”
雨惜佂黎.
犹带温热的血的血染红了祁景的手,他的手指神经质的抽动了一下,握着的枪,慢慢移到了另一个位置。
李魇的哀嚎为之一顿,脸上流露出些发自内心的恐惧来:“你要干什么?”
祁景拿硬邦邦的枪抵着他的裆,里面的东西软的像橡皮泥,哪里还有刚才故意顶他一下的样子,弱小无助又可怜。
“你刚才说,要炮制谁?”他又轻又快的问。
李魇面色难看的像个死人,他的汗由额角淌进脖领,一切都沉寂下来,刚才的痛好像都不算痛了。他千面佛好歹也是个在道上有名号的,受伤是一回事,但受这种伤又是另一回事了。
栽了,他这次是真的栽了。
……栽在一个心狠手辣的毛头小子手里!
李魇深吸了口气,当机立断:“没有!我什么都没说!是你炮制我,我嘴里不干不净的,你别和我一般计较!我,我是你孙子,二椅子,卖屁眼儿的,兔爷!求您高抬贵手……”
祁景一笑,那笑在月色下真是又朦胧又英俊,一张初恋般的脸,吐出来的字却那么无情:“晚了。”
他猛的扣动扳机,李魇张大了口,长长的惨叫出声,叫声乌鸦一般干哑的盘旋在黑夜里。
可叫了一会,他忽然突兀的止住了口,像一台忽然报废的老留声机。
李魇往下看去,他裆下那兄弟安然无恙,鼓鼓囊囊的一点事没有。
祁景和他在看一个方向,面上也是有些愕然,又按了两下扳机,还是没反应,才确定这把枪没子弹了。
他草了一句,把面带希望的李魇又一把掼在地上,揪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脸按在柏油地面上摩擦。
“你这声没白叫。”他说,“今天我非废了你不可,老子的屁股也是你能摸的?我也是你能肖想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死基佬,我呸。”
祁景并没有意识到,他对李魇的厌恶和反感是这么强,比对待江隐的时候激烈了不止一两倍。他现在简直就像个索命的阎罗,对比起来,他对江隐的态度还真不是一般的温柔。
李魇因为胳膊上的两个洞疼的直吸气,看祁景是心意已决,非要搞他不可了,索性破口大骂:“小比崽子我日你妈!你废我可以,我摸的你屁股,你捅我屁眼儿啊,动我老二干什么??狗娘养的东西,爷爷在道上混的时候你还在你娘腿肚子里转筋呢,敢动老子,和我玩阴的,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我操你妈!”
也许是觉得他用词太过粗鄙,祁景一把钳住他的下巴,把枪塞进那张喋喋不休,充满了污言秽语的嘴中。
他怒火已经冲上了头,一只手握着枪,往李魇撑大的口里死顶,一边举目四望,寻找能让他断子绝孙的利器。
正在这时,一道刺眼的光忽然打了他的脸上,伴随着机车重重的轰鸣声,在他耳边重重蹭地,戛然而止。
祁景被那光晃的一个眼晕,闭紧了眼睛又睁开,在能看清东西前就感到了身上传来的力道,有人揪着他的衣襟,把他从李魇身上提了起来。
他本该反抗的,但逐渐清晰的视野中映出一个模糊的人影,背光中的脸颊甚至带着神圣的光圈,这种神兵天降的感觉——
他张了张口:“……江隐?”
“是我。”
祁景还没能看清人,又感觉眼前一暗,他反应了半天,才知道是额上被拍上了一道符咒。
他撩开一点那道黄符,有些疑惑:“为什么又贴我符?”
江隐把痛苦的呻吟着的李魇拖起来,快速的反绑了双手,又把通红的掌心亮给祁景看:“控制你的情绪。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要弄死他?”
祁景猛的一窒。
江隐鲜血淋漓的掌心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把目光移向面目扭曲,满脸满身都是血,阎罗厉鬼一般的李魇,有点茫然,又好像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他在李魇身上开了两个洞,几乎把一个人弄死,因为他一句话要废掉他的子孙根……好像,有点太过了。
他并不似以往的暴躁和失控,在刚刚,他是清醒的,又觉得一切是理所当然的。
直到现在,他看着李魇,心底的最深处,还在嘈嘈切切着几个字——
他活该。
…………这对吗?
祁景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因为不远处的车上忽然传来了瞿清白焦急的吼叫:“你们快过来!陈厝,陈厝他——”
第72章 第七十二夜
祁景和江隐对视一眼,立刻跑向车子,就见瞿清白半个身子探入车后座,被他按着的人一双长腿痉挛般踢蹬着,状似疯狂。
祁景探入车内,一眼望去,惊的脑海里只有一句话:这是什么东西?
陈厝还是陈厝,但他的状态太不对劲了。如果非要形容,大概是像电影里被什么丧尸病毒感染了,现在处在变异阶段,他眼神空洞,全身都在痉挛和颤抖,骨骼咔咔作响,祁景几乎按不住。
最重要的是,他的皮肤呈现一种不正常的红,那颜色越来越浓郁,好像他薄薄一层皮肤下毛细血管都爆裂了,奔涌的血液像是要渗出来。
瞿清白颤抖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上次出现这种情况,还是在梼杌墓里……难道这事还没完?”
祁景被陈厝胳膊肘怼在脸上好几次,鼻血都要被打出来了,费力道:“拖下来……把他拖下车来!”
车里空间太小,不好制压,江隐拖着他的腿,瞿清白抱着他的头,几个人把陈厝搬了下来,又被他不断挣扎的动作带倒一片,狼狈不堪。
江隐:“这可能是上次下墓的后遗症。血藤不知道对他做了什么,把种子埋进他身体了也说不定。”
那两人都被他这个猜测吓的毛骨悚然,祁景在心里哀叹一声,我苦命的兄弟啊!
瞿清白口中喃喃:“怎么办……怎么办?哦,血藤也是种邪秽,可以镇压的,我们布阵!”
江隐点了点头。
此时,陈厝的血管看起来已经开始在皮肤下乱窜了,一鼓一鼓的爬虫一般,脸上,身上,都像有什么东西急待破土而出。
祁景真怕他就这么像某种修仙小说里一样爆体而亡,他焦急又不知所措,只能大力按着陈厝的手脚,那张血红色的脸流露出极度痛苦的神色,陈厝忽然大吼了一声:“啊———”
他好像找回一点神志,牙关咬的颊侧坚硬的骨骼都浮现出来:“疼死我了……疼死我了!我操!……你们杀了我吧!”
祁景尽量把他的脸掰过来,让他不至于在激动下咬到舌头:“陈厝,忍耐一下,马上就好了,听话,忍一下!”
瞿清白和江隐在旁边忙乱,江隐把小铁盒都挖空了,朱砂不够,就着地上的血画,瞿清白头也不抬,颤抖着手布阵,他怕自己一抬头,心态又要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