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完宿敌后一起重生了(117)
萧楚方才用力狠,听到这话,终于轻了力气,把裴钰的手送到唇边亲吻。
裴钰顺势贴着萧楚的唇瓣过去,手滑到他齿间,萧楚不情愿地配合着他的动作,但还是张了口,任由裴钰的手指刮过自己的舌。
裴钰看着他有点乖狠的表情,觉得他既是不服气,又甘心被自己勾引着,裴钰磨了磨他的两颗虎牙,让萧楚几乎要一口咬下来了,却还是强行克制住了这欲.望。
而越是这样,裴钰就越是觉得可爱,越是想见到萧楚更意乱情迷的模样。
不知不觉间,萧楚身上的衣袍就被裴钰主动解了个干净,他留吻痕的动作也不轻,长发散落在萧楚身上,挠得他心痒。
“我寻思着我先前真是愚钝,”萧楚暧昧地看着他,“小裴大人瞒得我好苦,上辈子的初/夜给你了,这辈子的也被你骗走了。”
裴钰啃了他一口,说:“你这人说话不讲道理。”
待到亲吻结束后,他坐在萧楚身上,终于按住了他的胸膛。
萧楚深呼吸着,故意呛他:“你这人做事儿不讲道理。”
再不讲道理的事情,方才也已经做过了,现在到底还是只能缓缓地磨,裴钰扣着萧楚的一只手,丝丝抽着气。
过了没多久,屋里就热得像蒸笼,热气儿不停地从二人口中冒出来,他们看着彼此的眼睛,在对方眸中看出了炽热的情.欲。
萧楚说裴钰没分寸,一点儿都没说错,若是萧楚掌握了主动权,多少还会怜惜他心疼他一点儿。
可裴钰不一样,这个人忒乱来了,他想让萧楚爽,就可以一点儿都不顾及自己的感觉,人都快被透.干了也不在乎。
对裴钰而言,他的愉悦不光来自萧楚的欲,还有他因为自己而变化的表情。
这位小将军浑身都是汗湿的,顺着这些汗珠往上看,萧楚的眼神有些迷离,床榻间那些荤话都讲不出来,只顾低低喘息着。
“萧承礼,你不准再丢下我了。”
萧楚低“嗯”了声,脸上都是绯红。
裴钰也急喘着气,继续说道:“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的,萧楚……我真的好爱你,不要离开我了,你说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我也是这般想的……”
“不分开,”萧楚下意识答道,“谁要放过你,裴怜之……”
“萧承礼,”裴钰俯身和他接吻,感受着萧楚沉重的呼吸声,柔声问道,“你喜欢吗,我感觉你好像——”
萧楚按着裴钰的后颈,吃力地调笑道:“你只顾卖力点儿就行。”
裴钰当然很听他话。
……
裴钰这几日都只睡两三个时辰,萧楚惦记他身子,夜里都哄着睡。
这人折腾自己太来劲儿,好端端的身子都被折腾坏了,又常常失眠,还会惊醒,偶尔萧楚不在榻边,他都要趿着鞋出来寻。
裴钰醒来的时候,床榻上还留着萧楚的余温,他四下张望了会儿,发现房门被细开了一条缝。
裴钰下了床榻,轻推开门,发现萧楚正坐在屋外的石阶上,眼前放了个空的酒坛子。
他也坐到阶边上,挨着萧楚的肩靠过去。
“睡不着吗,宝贝。”萧楚看了他一眼,揽住他的肩,柔声道,“我过会儿就回去了。”
“想你了,”裴钰往他怀里缩了缩,问道:“在看什么?”
“看雁州,”萧楚牵住他的手,抬眼看向夜空,“这间院门往东北开,从这里望过去,就是天秋关的方向。”
“来京之后,你总是日日夜夜想家,”裴钰慨然道,“以后若是做了君主,岂不是更见不了家人。”
“以前在京州没家,现在有了,”萧楚也靠住了裴钰的头,揉了揉他的头发,说道,“你也是我的家人,怜之。”
裴钰听得心中一暖,装作无意地把萧楚的长辫拿到手里把玩着。
他叮嘱道:“明天就要去前哨线了,务必要小心,一切都跟着都……跟着阿姐的指示走,她打法稳健,不会有闪失的。”
“你胸口有伤,尽量不要拼蛮力,能巧取就不要硬抗,还有……”
“好好好,”萧楚笑着捏他耳朵,“都听你的,怜之。”
裴钰没有玩笑的意思,严肃地看着他:“萧楚,一定要安然无恙地回来,否则我绝对不会独……”
“活”字还没说完,萧楚就吻住了裴钰的唇。
他这回呼吸得很轻,吻得很浅,好像怕惊走了裴钰的困意。
萧楚蹭着裴钰的鼻尖,摇了摇头,说道:“冬雪之前,我会回来的,一定要等我。”
“我等你。”
裴钰乖巧地点了点头,又吻了他一下,贴着耳畔轻语道:
“萧楚,来年开春,我们去雁州成亲吧。”
第86章 念妻
蜀州,前哨线。
对狄一战的阵型是三军统领共同商议出来的,狼铣铁骑在前,由萧仇统领,后方是许秋梧带的战锋队和火兵队,应萧楚的建议配了火铳和床子弩,世子费羿则是在大后方驻军。
萧仇给萧楚的三支游骑行机动用,她把任免指挥全权交给了萧楚。
正值晌午,交战前夕,萧楚和萧仇都在驻军营帐中和费羿做最后的战术确认。
“从前在雁州都是沙漠行军,此回北狄突袭西蜀,恐怕一时间难以适应这边的山川地貌,这是我们的机会。”
萧楚穿了戎装,往沙盘中狄军的后方插了枚小旗,分析道:“明夷已经把官沟和粮道摸清了,我们先前猜得不错,他们是边行军边扎营的,没有固定粮仓,所以截断他们的运输道,也就是断了狄军的续命药。”
费羿扫了一眼,问道:“承礼,打算带多少人去?”
“阿姐给了我三支,我带一支就够了,”萧楚凝神看着这条粮道迂回的路线,说道,“带的人太多,就要考虑后勤问题,不若只带精锐,能把护卫干掉就行。”
“你要确保,你能打得过。”萧仇冷声道,“盲目自大,只会丢了性命。”
萧楚调侃道:“那不然我给您立个军令状?”
“用不上。”
萧仇回身,掀开了帐布。
“想想蜀州惦记你的情人,比军令状还管用。”
萧楚动作僵滞了一瞬,脸颊都红了,立刻瞪了一眼费羿,凶恶道:“什么都说,她是你娘啊!”
费羿摊手道:“我哪敢瞒着?”
萧仇在沙场点兵时,萧楚也溜到前哨线看了几眼,遥遥望见敌阵中央的战舆,上边坐着北狄将领,北狄的年轻首领萧楚交手过不少回,算来也有五年多不见了,萧楚站到前哨线时竟生出些怀念来。
不过这回他是来搞偷袭的,自然不能露面,远远地瞧了一眼,便领着自己的一支游骑队悄声退到后方去了。
这支队伍是从雁州带过来的,原本守着边蜀营,如今交战在即,先前的提督又意外身殒,萧仇便把他们调遣出来给萧楚用了。
萧仇没时间考虑这般多,但游骑队的心里还会自己做些考量,他们固然想冲锋,但也不想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听闻萧楚要来领兵,意见就更大了,毕竟这人已经离了雁州五年有余,神武侯府管事传回的信件里也有不少评价萧楚作风的内容,他们都听在耳朵里。
点兵之前,哨长就提醒过他们,凡事都听从萧楚的命令就好,可也压不住战前的众人的紧张感。
萧楚人一到队前,刚要张口,就听哨长凑过来小声说道:“提督,弟兄们寻思着替您寻个帮手来,一块儿商量着打。”
萧楚很快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故意重复道:“帮手?”
“是啊提督,您离雁州这般久了,得有个人搭把手才好啊,”一个斥候见状,立刻附和道,“不是咱们不相信您,只是北狄打法多变,就怕……”
萧楚笑道:“就怕我带着你们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