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完宿敌后一起重生了(41)
这回萧楚很温柔,他只要欲.望得到了满足,就更喜欢徐徐图之,他耐心地等待着裴钰放下矜持,把他的心揉得软了,要他主动接纳自己。
裴钰忍耐了会儿,他本咬着牙不肯动,可无奈萧楚的吻.技太好,况且被自己喜欢的人这般亲吻,怎么能不心荡神驰,不知不觉间,他就微微松口卸防了。
见裴钰终于肯迎合上来,萧楚才探得更深了些,他小心地去试探,去引导着,直到相互缠绵,旖旎又密不可分。
在这散了场的议堂中,在这几纸公文上,他们阖上目享受着欢愉和情.欲,填补着太久的饥渴。
不知过了多久,这吻才停歇,萧楚睁开眼看着裴钰,他已经一点儿没了平日冷冰冰的劲头,面上羞赧的绯红把他的外壳剥落了下来,毫无保留地暴露在萧楚面前。
萧楚笑着问:“喜欢吗?”
裴钰避开眼不答:“你就是这么骗的那些姑娘们。”
说罢,他抬手想把萧楚推开,却反被捉了腕压上桌,萧楚叠覆上他的手背,掌心的温度传递过来,竟和裴钰是一般烫热。
他声音有些哑了:“你衣带松了,怜之,”
裴钰往身下去看,在方才的动静里他的衣带的确被揉开了不少,松松垮垮地搭在腰上,好像随时都要散落。
他伸手想去整理,谁料萧楚先他一步扯住了那根岌岌可危的绸带。
“小裴大人日理万机,大概从来没有自我纾解过吧?”
萧楚笑意很深,将那根衣带在指间缠动把玩着。
“是不是还不知道,要怎么做?”
听到这话,裴钰眼里闪过一丝惊慌,伸手要去夺,但萧楚反应很快,灵活地躲开了去。
裴钰急声道:“萧承礼,你别乱动!”
“本公子教你,好不好?”
在这一声里,衣带被“唰”地抽开了,青衫褪低,滑润脂玉流水般淌进萧楚的眼里,裴钰下意识想要退避,可方才的兵荒马乱已经遮掩不过去,萧楚在他唇上落下的吻沾透了那些丝绸,遐思都不知廉耻地袒露在眼前人的目光下。
这香艳的景象恰好中了萧楚的下怀,他又去吻裴钰唇角,压着声说着。
“真色。”
裴钰的心跳彻底失速了。
他心里愧怍,原本只想着由他抱一抱,牵牵手就好了,但不知为何就开始亲吻,原本想着吻过就好了,如今萧楚还要得寸进尺,进犯他更多。
他一步步退让着,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欲拒还迎,他骗自己,是萧楚行事太过莽撞大胆,而自己不过是身不由己,可如果他真的不情不愿,谁又能强迫他做什么呢?
都是他自愿的,他幽闭的内心不停诉说着对萧楚的渴望,他好喜欢这个人,好想被他揉在怀里。
被埋在手心里的时候一点儿也抵抗不住,裴钰只能绷紧了身浸在其中,捂着嘴忍耐得辛苦,连手背的骨节都稍稍突起。
他的泪花都要冒出来了,但萧楚不再给他反悔的机会,掌心的温热小心地消解着他的沉郁,萧楚柔着动作,既是怜惜又是安抚,可是裴钰就是觉得好想哭,他别扭的自尊心在这个人面前溃不成军了,好像所有的抵抗都打在了棉花上,被萧楚那些诨言给化了劲。
他不敢呼吸得太急促,怕被人听到他们在这雅正之堂做着大逆不道的事情,屋内的黑暗给了他一些庇护,但还远远不够,他被悬吊在半空摇摇欲坠,闭上眼就能感受到清泉漱石,顺着山涧的沟壑流淌而下。
他仰起脖颈,萧楚就替他摘去耳坠,托着他的身子压在这大雅之堂上,他含吮住裴钰的耳垂,放在齿间厮磨着,等待着。
而逐渐在这些刺激里,情.潮攀升到了最高处。
在最后的余韵里,裴钰眼里滚动的波澜终于成了泪滴,扯落一声喘息。
狼藉一片。
……
在裴钰舒缓着情绪的时间里,萧楚拿巾帕擦了擦手上的残余,替裴钰重新系好了衣带,这才把人抱下来。
裴钰刚被折腾完,身子都是软的,趴在萧楚身上不肯动,这么难得的乖顺,萧楚想也没想就由着了。
从前他觉得裴钰自诩清流高高在上,端的是一尘不染,但如今他越来越发现,并非如此,他也有自己的欲.望和野心,也有自己的贪嗔痴念,只不过从来不会从口中说出来,只有肯停下脚步悉心赏看的人,才能品到其中甘美。
而食髓知味后,就更挪不开眼了。
萧楚坐下抚着他的背,说道:“立秋之后我大姐就要进京了,雁北今年战事吃紧,她这回估计一肚子火气,少不了和你爹吵上,你要不要去我那避避风头?”
裴钰神都还没缓过来,怨怼似地一口啃在萧楚肩上,不痛不痒的。
他闷着声说:“哪有避着家人的道理。”
“不一样,怜之,”萧楚摸着他的头发,柔声说,“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你爹不一样,他这样的人,你就得跟他对着干。”萧楚眼睛笑起来,说,“况且这几日我替你寻了个神医,帮你看看这热疾能不能根治。”
听到这话,裴钰终于有了些精神,直起身看向萧楚,说:“能治?”
“能啊,我半只脚跨进鬼门关都被他拽回来了。”
萧楚捧着他腰,眼里猫着点儿别的意味,扯开了话头。
“怜之,好难受。”
裴钰没听明白他的意思,皱眉道:“怎么还突然难受上了?”
萧楚佯作委屈的模样,往他后腰上按。
“因为有些没良心的,就顾着自己快活。”
裴钰立刻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刚刚缓解下来的情绪又被推起了波澜,他盯着萧楚不说话,心里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
他说的又不是“我爱你”或者“我心悦你”,而只是一句荤话,却叫裴钰心头紧张了起来,不知是不是太久没见,裴钰隐隐觉得今天的萧楚好像不大一样,那股气死人的轻薄劲淡了,待他要温柔上太多。
虽然干的荒唐事还是如出一辙。
裴钰不禁想,他对待别的露水情缘也会是如此吗?
萧楚好像真的等了很久很久,久到他想再去吻他,才听到裴钰叹息般地说了句:“立秋过后就是秋祀,礼部前几年就开始借祭祀做假账,浑水不少,我得多去盯着。”
“嗯,”萧楚应了一声,忍不住又去亲他脸侧,甜言蜜语吹到耳边,“你好漂亮。”
裴钰觉得他莫名其妙,忍耐了一下,继续说:“裴府在西一长街的中段,离望仙台有些远了,这几日方便办公务,我都住北边的宅子里。”
他垂着眼,眼睫颤动着,尾稍还遍布着方才的情.潮,桃色深深。
“北边,是那个小院?”萧楚看得有点燥热,从他唇角吻到脖颈,又在那上面留下轻微的咬痕,话语间杂着微重的喘息声,“那过几日我去找你,好不好?”
“不好。”
萧楚只当没听见。
第31章 立秋
裴钰大概是竭尽全力才推拒了萧楚的请求,这人压根就不能纵容,越玩越过火,他不想平白无故地就成了露水情缘,于是后来几日裴钰又干脆躲在屋里避着不见人了,短暂的温存也再没延续下去。
他一直躲到立秋这日,终于躲不下去了,因为萧楚已经带着人叩响了他的家门。
裴钰在西一长街的雅居很僻静,若非主人家相邀,平日里鲜有人至,萧楚今日请了李寅替裴钰诊脉,顺道做了个茶局。
三人围坐在小院里,桌上铺了张竹茶席和几盏杯。
生火炉上烧着一壶水,热气把古陶壶盖蒸得“哒哒”直响,旁侍的仆从见水烧开了,拿巾帕包住了壶把,往桌上的主人杯里倒了去。
茶叶被冲得滚起,萧楚边拿茶盖刮了沫,边说道:“我读过的书虽不如小裴大人多,但这些年在京州,喝茶吃酒还摸得些门道。”
李寅的医术冠绝天下,又不是板正的人,所以心气儿不低,若是对他吆五喝六肯定是请不上来的,萧楚今日特地借了裴钰这座宅子请他喝茶,顺道再叫他给裴钰诊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