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养夫郎(217)
姜家原本是要与门第高的人家结亲,后来出了不好应付的事情,到头来反惹了一身骚。
后头姜家就改了主意,要与姜汤团寻个容易制住的人家,挑中了个门下的农家书生。
只汤团也是命苦,这书生看似忠厚老实,实则也都是为着攀附姜家而为。
萧元宝道:“他这一回去,就待着家里与他选好人家嫁人。多半也都是金陵那头姜大人接触过的官家儿郎或是科考的读书人了。不知猴年马月还能上京城来。”
他心中怎么能不惆怅,汤团是他在京城交的头一个朋友,除却旧相识,他在京都交好的也就只他一个。
如今好不易桂姐儿是来了京城,汤团却是要回去了。
祁北南晓得他感伤这般聚散离合,他轻轻拍了拍萧元宝的手背:“他成了亲,若夫家郎君也做官,指不得哪日就也调来了京城。”
萧元宝点点头:“也只这般想了。”
祁北南靠在浴桶背上,吐了口浊气。
汤团是个良善的小哥儿,不当是再与那般背信弃义的男子纠缠在一起。
届时他从姜汤源那儿旁敲侧击的留意着他的婚事,早叮嘱姜汤源留心着那门生,认清了他的面目,也好不再教汤团走老路。
“咦!我忽的想起来一事。”
萧元宝眨了眨眼睛:“甚么事?”
“光宗考官中了,前去金陵下的丰县任县丞。”
他折过身与萧元宝道:“他与汤源也认识,如今他大婚咱们都去不成,丰县到金陵不远,他倒是能去吃一杯子喜酒。”
萧元宝欢喜起来:“赵三哥哥倒是比咱有口福些。”
祁北南笑了笑:“一会儿我与他去封信,他如今当也在丰县那头落脚了。”
翌日,祁北南去了官署,萧元宝在库房里寻了些好东西出来。
他要备两份礼,一份送与姜汤源做成婚礼,另一份则是随着祁北南的信送去与赵光宗的,祝贺他考官顺利,也做上了官。
姜家兄弟俩动身走的前一日,萧元宝把礼送了去。
顺道与姜汤团辞行。
“你身子不好,素日里头虽说别出去着了风寒,但也别总闷在屋里,也是要出去走走的。”
萧元宝与姜汤团嘱咐:“不过你在金陵许多年,至交好友都在那头,想来也不会像是在京城这般,总在府里不出门。”
姜汤团见着他拿了一箱子的东西来,里头一应是温养身子药材,他素日里喜爱的吃食这样的物品,又听他百般嘱咐,心里头不知多感动。
“你这拿来的东西,比送我哥哥的成婚礼还多了。”
“哪里是我一人的,还有桂姐儿送的。”
萧元宝道:“本是也要来送你的,只罗大人在京里的亲戚身子不好,她去与人看身子了,奈何是脱不开身来送你。”
“亲戚身子要紧,我这只是回金陵,不要紧。”
萧元宝见他宽心,应了一声,又道:“这些食疗方子,你拿回去教灶上的人按照上头写的做汤给你吃,桂姐儿给你看过脉,知晓你的身子,这些食疗方子最是适宜不过。”
姜汤团拉着萧元宝:“你这闹得我都舍不得走了,本是不多欢喜留在这京里住的。真当是要走了,心里却不是滋味。”
萧元宝笑起来:“我们时常通信,金陵与京都相隔总还算是近的。”
“你回去了,替我给老家的哥哥带声好。”
萧元宝道:“赵三哥哥任职去了丰县,阿南与他写了信,教他去吃姜大人的喜酒。你要是在席面儿上见了他,就与他说我们在京里一切都好。”
姜汤团意外道:“你是说赵郎君考官到了金陵?”
“嗯。”
萧元宝笑说:“你可真是金口玉言,说他能中就真中了。”
姜汤团也笑:“这说的倒是我的功劳了一般,我可半点不敢居功。”
两人说了半晌的话,走时,萧元宝又带走了两只匣子。
是姜汤团送与他的东西,一只与他,另一只带与桂姐儿。
时间悠悠儿的走,晃眼就进了十月。
萧元宝和桂姐儿研制了三个多月的食疗,手头上已经攒了几十张方子。
两人觉着差不多了,寻了房牙,开始留意着赁一间铺子,以及招揽人,慢慢的要将店铺拾掇着开起来了。
第107章
萧元宝和桂姐儿看选了些日子的店面儿, 相中了外城的一间两层独栋的铺子。
位置在闹市外的一条分街的尾巴上,说是尾巴上,京都坊市四通八达, 这条街的尾巴, 也便是通那条街的头部。
街闹市那头远,可另一头却与银杏长街相接,在铺子的二楼上还能望见银杏。
铺面子前头圈得有个能放下四张桌子的院子,后也配有灶院儿, 两间杂货屋。
虽不曾在闹市,萧元宝却觉得还成。
闹市人口流动大,在闹市街的铺子生意也都好做些, 可人口多, 赁金也高。
这铺子的位置虽不比闹市, 相对于那头清净很多。
但他们要做的食膳与寻常的食肆生意还是有些不同, 所谓是保养身子, 喧嚣的环境, 与之就有些背道而驰了。
为此择选一个环境好的铺子很是要紧。
这处原先是卖布匹料子的, 后头经营不下去, 关门走了人。
萧元宝倒不忌讳这些,生意经营不善而倒闭的比比皆是, 这都是寻常的事情。
只要前者不曾留下些烦恼官司,于甚么风水不好致使铺子倒闭的, 他不多在意,觉着这是生意经营不善者为自己找补的一个宽慰自己的借口。
“这处的院子好, 届时在小院儿里扎个花墙, 院子中也能种植些葱茏开花的草药,如此就更应景了些。”
白巧桂也多满意。
“二楼上就做成雅间, 到时候初一十五在上头的雅间接待客人瞧脉。”
两人一边转看着铺子,一边已经比划规划着如何安排了。
眼见着都满意,这才问房牙铺子是个甚么价格。
“月赁金二十贯钱,若是以年赁的话,那便十八贯。”
萧元宝寻的是之前与他们介绍宅子的房牙,也算是熟悉的人了。
房牙是见识过祁北南绕价的厉害的,便没有喊高价格来在与之慢慢的磨,索性是都贴着说。
桂姐儿唏嘘,这价格比他们赁的宅子价格还高了。
不过商铺的价格确实宅舍的价格要高,且他们也看了好几间的铺面了,闹市上大小全然不如此次的两层楼商铺,价格能喊到三十五十贯去,更是要人倾家荡产去。
两人商量了一通,教房牙再去寻房主商量,十八贯的价格赁半年可成。
若不成,一年的赁金再少些,齐个整,二百一十贯。
房牙领了话便先去了,萧元宝与白巧桂后脚走。
来了这头,想着顺便去银杏街逛逛去,秋里头银杏都黄了,铺落一路,别有些看头。
“这般教他去谈,八成都只谈的成后头的二百一十贯。”
桂姐儿如此说道。
“他与我们家里跑了几回了,你那处宅子也是从他手上赁回的。阿南会过这人,说是能唤着做事的。”
萧元宝道:“你安心,他不会乱使坏。只不过如你说,好的话,能二百一十贯将铺子赁下。我前头说的那话,知道成不了,只是先降低些商铺主的期望,再行真正想得到的价,他心里会好接受些。”
白巧桂闻言笑道:“你学的恁精。”
萧元宝道:“要做生意,也只能滑头些,否则那不是经营生意,是与人慈善了。”
“二位,可是瞧看铺子?”
两人正说着,一道声音远远插了进来。
闻声瞧去,只见迎面来了个摇着扇子的妇人,三十余的年岁,但身姿多婀娜。
她笑吟吟的走了来,上前搭话。
“这处冷清了好些日子,今儿热闹,瞧见有房牙进出,估摸是有人来看铺儿了。远瞧着就觉娘子夫郎好气韵,教人忍不得驻足瞧看。”
“我是对街那处开脂粉行的,店里新上了些江南的好货,二位要是不嫌我那铺儿小,可去逛上一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