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之花真香实录(17)
第18章
封谦眼角狂跳,现在局势对他不利,进门前卫舒望就跟他强调过这间屋子隔音很好,他那时候不明白什么意思,原来是在这等他。
更别说这是卫家产业,假如卫舒望急眼要霸王硬上弓,到时候叫破喉咙都没人救他。
封谦火气没了,他在发现双手无法脱离看似宽松的中药罐子后,立刻明智地转为在卫舒望身下放松身体,哪怕此时的姿势令他十分难堪,嘴还在痛。
“卫舒望,”他偏过头,不愿看人,“我疼。”
卫舒望把他的脸掰回来:“等你跟佘九涟住到一起,他让你疼的方法更多。”
但说实话,比起佘九涟,封谦现在更怕卫舒望,如果非要在被佘九涟殴打和被卫舒望强奸中选一个,他愿意鼻青脸肿也不要屁股开花。
封谦想不通,明明卫舒望下午还正常,怎么几小时一过人就像被夺了舍,就算变成神经病也该有个过渡期。
他究竟受了什么刺激?
封谦左思右想,唯一值得怀疑的点只有下午那几句反同宣言,卫舒望那时候脸色就不对,他还以为是被封文星吓的,小心眼的死基佬。
所以卫舒望可能只是为了报复他那番过激发言才这样做?
封谦这人没什么特点,就是认怂道歉特快,打小练就的变脸神技。
“我下午说的不是针对你,那是被封文星恶心的,你别气,咱俩好歹室友一场,没必要闹成这样,是吧?”封谦边说边小心观察着卫舒望的脸色,察觉到卫舒望表情柔和了些,还以为说的话起作用了,绞尽脑汁继续编。
“你人挺好的,就算你是男同我也肯定不歧视你,有话好好说,你先从我身上下去,我请你去校门口那家老牛烧烤吃一顿,咱俩吃着聊着……”
卫舒望打断他:“我不吃路边摊。”
事儿逼,不花钱还挑刺。
封谦:“……那我带你下馆子,反正你先下去,我被压得喘不上气了马上,你别给我压死。”
“你想在上面?”卫舒望不知想到哪去了,意味不明地笑,眼神暧昧,“阿谦,你跟我回家,我就让你在上面。”
“不是你怎么老惦记要带我回家。”封谦有些急了,搞半天他说的屁用没有,卫舒望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点没放心上。
“大哥,你带我回你家干嘛,囚禁我?你疯了吧,卫家多少人,多少双眼睛看着耳朵听着,我只要路上叫一声不全都知道你是同性恋的事了,不划算的,你想操人我去帮你找一个,我这种男的有什么好操的,没胸没屁股,实在不行我把封文星介绍给你,你俩处,行不行?”
封谦迫不及待想把这个烫手山芋甩给封文星,或者甩给其他任何人,“我哥比我强多了,相貌身高学历能力样样拔尖,他胸围一百多……”
“你怎么没屁股?”卫舒望抓着他臀部掐了把,没收力,疼得封谦往上一蹿,又被拽了下来。
“肉多,每次我撞上去都很有弹性,你能想象它有多弹么?”卫舒望的眼底逐渐翻涌起兴奋和疯癫,欲望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场随时打雷的暴风雨。
“你……”
具象化描述令封谦几乎失语,卫舒望充满暗示性的话很难不让他想起前段时间异常真实的春梦。
不可能,那是在寝室,卫舒望怎么敢……
“你怀疑的对,但没有人进寝室,也没有偷东西,”卫舒望怜悯地垂视他,顺着他的腰腹摸下去,略过阴茎直抵那处柔软小口,“阿谦,被人操了也不知道,你真是笨死了。”
封谦牙关打颤:“你……我操你……”
卫舒望把手指强硬地塞进他嘴里,“生气了?可以咬我,别说脏话。”
他不许封谦往外吐,封谦反抗的越厉害,他往里塞的越深,快要把整根手指压进喉咙里,惹得封谦干呕不止。
与此同时,揉弄后穴的指尖也欣然探入,封谦发狠咬他,尖牙毫不留情刺破皮肉,血迹比口水更先流出。
卫舒望不痛,唇角甚至浮现出一丝满足的笑,纵容道:“再用力一点,阿谦,咬断了就送给你。”
封谦气疯了,他才不想要卫舒望断掉的手指,他要把卫舒望吊起来打,和谷臻一起打死!
“不要这样看我。”
卫舒望突然说,他抽出深埋在封谦体内的长指,不顾封谦抗拒重新拉下遮眼毛巾,“你越这样看我,我越想强奸你。”
封谦问:“不看就不想了?”
卫舒望笑笑:“不看也想。”
修长双腿在仅剩的狭窄空间里乱蹬,封谦几次踢到卫舒望,都被卫舒望不在意地压了回去,像在管教逆反的家犬。
手指一根根增加,抵在腰间的阴茎硬热明显,封谦不适地蜷起腰,没人堵他的嘴,他就不停辱骂卫舒望是强奸犯神经病。
“去死,你们这些傻逼……别碰我!卫舒望你别塞了!”
“我们?”卫舒望敏感地从骂声中提取到关键信息,倏地抬眸,“还有谁?”
封谦叫得嗓子快哑了,好不容易等到卫舒望停下,他赶紧把身体往床里缩,大声嚷嚷:“你管他是谁,快滚,我警告你,你今天要敢对我怎么样……”
“你被谁操过?”卫舒望掐住他脖子压下来,手背青筋暴起,冷白皮肤下的血管尤为显眼,“什么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
封谦被掐得呛咳,求生本能让他爆发出超越极限的力量,双腿挣脱压制,膝盖重重顶上卫舒望胯间,卫舒望因剧痛暂时失力,痛叫一声摔倒在地。
温手罐终于撬开一道缝隙,封谦顾不得勒红的腕部,随手抓起个罐子就往卫舒望头上砸,他来不及去想后果,仓皇提上裤子,一瘸一拐地往外跑。
罐子重量足,砸卫舒望头上起码能拖个十几二十分钟,他先逃了再说,保住屁股的清白,过几天再找人把卫舒望套麻袋打一顿,好好出口气,以后见这个死基佬都绕着走。
规划完美,如果房间门没从外面锁住的话,一切就更完美了。
扯了半天把手没松动一点,封谦气急败坏骂了句,后方细碎动静传来,他贴紧房门转身,见到了二十年来最为惊骇的一幕——
卫舒望跟刚从地底爬出来的恶鬼没两样,额角顶着流不尽的鲜血,大片五官被血色模糊,肩膀划伤,暗红色血迹渗透晕染白色布料,面积不断扩大,不清楚到底伤的多深。
他手里握着片碎瓦,一步步稳健地向封谦走来。
怪物。
封谦心如鼓雷,恨不得把整个人融进门里,他手脚发软,按理来说不应该怕一个重伤的人,但卫舒望不要命的模样太过可怖,他不想真背上命案。
“你不要再过来了!”封谦说话都在抖,“别过来,我……我真能把你打死……”
他企图以此恐吓卫舒望,阻止他靠近。
“来啊。”卫舒望轻声喊他,递出手中碎瓦,“阿谦,来弄死我。”
封谦哪敢接,腿软得站不住,他在滑落的前一刻被卫舒望面对面托了起来。
血珠凝结在睫毛末梢,卫舒望眨了下眼,它便落到封谦脸上,浓重血腥味缠绕在鼻腔,封谦张着嘴却说不出话,直到卫舒望温柔地用拇指抹去他脸上淡淡水痕。
“你舍不得,对不对?”
“阿谦,跟我走,我能把你藏起来,谁都找不到,你跟我走,以后只和我见面说话,我带你去国外,给你买个小庄园,你不用上学不用找工作,也不用再跟讨人厌的哥哥见面……”
封谦往后撑住门板,“那和你养的狗还有什么区别?”
“怎么了?”卫舒望眼底浮现出迷茫,似乎真认为这是个好的提议,“你这种窝囊废又没远大志向,当私生子只是为了分点家产,我能供应你所有花销,当条戴金项链的狗不好么?”
“窝囊废”像把破空的尖锐利刃,当头刺穿封谦。他呼吸屏住,良久,才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你放什么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