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之花真香实录(84)
“我的蝴蝶只留给死人。”一口流利的英国腔调,“你要吗?”
佘九涟没回答要还是不要,他的眼前渐渐漫起一层薄雾,也许是因为血供不足,又或是心跳过速。
“准备把它雕在哪?”
“你管我。”
Farfalla凶狠地把他往墙上抵,掐着他的指尖泛白,没入肉里。他似乎真的打算就这样把佘九涟活活掐死,但出于某种原因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就在这儿。”佘九涟靠着墙仰起头,露出喉结边缘一圈可怖指痕,他的嗓音变得沙哑,“如果你要杀了我,把蝴蝶留在这里。”
双头马克笔被Farfalla紧握在手心,苍白的脸罕见地浮上了点颜色,连薄薄的眼皮都透着粉红,他比谁都清楚Yvette给他的一头是正常写字的笔,另一头是削铁如泥的刀。
可是他说:“没有。”
语气十分冷硬:“没带刀,滚吧。”
佘九涟顿了片刻,平静问道:“你告诉我,应该去哪才能找到你?”
“要找多久,还需要八年吗?”
“Farfalla!”Yvette的呼喊声从前方传来,明显是等的不耐烦了,“什么人能让你弄这么久,不用处理尸体,扔在这就行,会有警察找到,我们得赶紧走了!”
佘九涟恍如未闻:“回答我,封谦。”
这个名字封谦自己都快忘了,乍一听还以为叫的是别人。他亲眼看着佘九涟眼里的那场晨雾变成了秋雨,一点点淋湿他早已在无数场训练里麻木的神经。
他想不通为什么有人会靠着回忆年复一年爱同一个人。
想不通佘九涟,也想不通封谦。
*
“真是见鬼!警察怎么会找到这里!”Yvette躲在门后小心往外探头,她皱眉思考了会儿,“这样,Farfalla,我俩分开行动,我先离开,去抢走那边的摩托吸引注意,你再趁机从另一边溜走,行吗?”
Yvette理所应当地认为封谦是解决了跟踪在他们后面的那只老鼠才赶上来的,火急火燎地说完,根本没有要商议的意思,直接按计划冲了出去,封谦想留都没留住。
不需要那样冒险,纳撒维尔给佘九涟准备的有车,恰好停在出口这边。
身上原先那件纱裙在地道里割去了碍事的一大半,现在封谦裹着的长款风衣是佘九涟留给他的。站在原地等待时,他久违地放空了大脑,在西西里亚的五年里很少有能这样轻松的时刻。
佘九涟来的很快,封谦上车后问了一句认识路吗?得知佘九涟来过几次,便随便报了个地名就阖眼躺下了,不管是真累还是装睡,只要暂时不用跟佘九涟交流,什么理由都行。
说来可笑,他曾经幻想过很多次重逢的场景,可真等到这一天,他却做了缩头乌龟。
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车内静谧无声。到后来封谦真的睡着了,醒来后却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后座,一同离开的还有那件风衣——半截纱裙遮不住什么,他近乎赤裸地躺在佘九涟怀里,而抱着他的体温明显不太对劲。
好热。
佘九涟好热。
滚烫的呼吸打在耳廓,封谦一偏头,看见了主控台上的黄色药瓶,瞬间明白过来,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他从佘九涟怀里挣扎着坐起,不可置信地拿过药瓶:“你知道这是干什么的就乱吃?”
“知道。”佘九涟面不改色地从他手里接过,“我能看懂。”
这是西西里亚最近刚从国外进口的一批强力催情药,原本是用来栽赃陷害目标人员,封谦不知道这玩意怎么会到佘九涟手里。
“怎么办?”
佘九涟这样问他,结果又当着他的面像吃糖豆一样倒出两粒咽了下去,他丝毫看不出佘九涟有一点担心的意思,只觉得那目光快要把他烧化了。
“要走么?”佘九涟贴近他,摸着他浅色的发尾,呼吸变得更烫,“我放你走。”
封谦默不作声,只抬头紧紧盯着他,身下那层布料没有任何阻隔用处,他露出的半边屁股能明显感觉到正在被勃起的阴茎抵着。
“你故意的。”
“是。”
承认的倒干脆。
……
封谦忽然笑出了声,生动又漂亮,他在这一刻发觉,人并不是单靠时间就会被改变的生物,因为错过而冲淡的感情在重逢时必将以燎原之势重燃。
Yvette的马克笔忘记带走了。他拔去一侧笔盖,抬起佘九涟的下巴,以喉结那圈掐痕为界,把黑色蝴蝶画了进去。
封谦画得很慢,每一笔又都很重,他趴在佘九涟胸前,听着耳边压抑的喘息,在最后一笔落下时,扔掉马克笔咬住中间唯一没有着墨的凸起。
“佘九涟,你在这方面和以前卑鄙的简直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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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深夜静谧,曼斯顿街尾的两座路灯触电系统似乎出了点问题,灯火在潮湿的空气中轻微闪烁,又在下一阵风吹过时猝不及防熄灭,停靠在路边的凯迪拉克彻底失去了光源。
封谦的吻早已不满足于喉结,带有棱角的蝴蝶剐蹭着佘九涟身体最脆弱的那片皮肤,他一手压住佘九涟肩头,另半边埋在两人小腹之间时有时无地动着。
喉管被异形舌钉舔舐的滋味不太好受,佘九涟半垂下眼,刚好与封谦抬上来的视线撞到一起,他看见封谦眼底漫出一丝笑意。下身被握住的地方骤然加重,紧接着封谦发泄般一口咬住了他的侧颈,没过多久车内就慢慢浮起一层腥甜。
佘九涟呼吸稍微变重了些,但没有任何反抗的举动,反而收拢揽在封谦腰后的胳膊让他靠得更近。
被包裹在温热掌心的肉冠因分泌出的液体变得湿滑,封谦似乎比以前更懂得如何照顾男人的欲望,顺着鸡巴下方凸起的筋脉往上撸动,来回顺着摸,等柱身伺候好了再用带着薄茧的指腹绕回沟冠处打转,单单是这样就足以逼疯佘九涟。
他难耐地低下头,想要亲吻封谦的冲动一阵一阵涌现,封谦却像毫不知情,又或者存心忽视。比起做爱调情,他的一举一动更像是在玩弄,清醒地看着佘九涟沉沦其中。
破损的白纱把封谦衬得像是个不幸坠落的圣徒,可嘴角溢出的血色和正在做的事又无一不证实这完全是个食人精气的魅魔。
他终于放弃对脖颈的凌虐,攀上佘九涟肩头,轻轻用嘴唇和他贴了贴,若即若离地啄吻最能勾人心绪,而一旦佘九涟试图深入他又毫不留恋地抽离。
但这回佘九涟没再继续纵容,他用掌根卡着封谦后颈往下压回,压抑许久的性欲和情绪爆炸般往外涌动,下面撸动的手被卡死在根部停住。
身体失了平衡,腿根不得不压在滚烫的凶器上,封谦下意识反抓住他:“你……”
后面的话没来及露头就被吞没进了黏人的亲吻里,不带任何前兆,佘九涟咬着他的嘴唇探了进去,唇舌厮磨间,兜不住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下,进得太深,够缠绵也够痛苦。
亲到最后两人都濒临窒息,但没谁愿意主动退开,纠缠在下方的双手紧紧缠在一起,十指连心,封谦只觉得疼。
缺氧过度,大脑逐渐开始充血,他睁开眼,发现佘九涟已经不知道这样看了他多久,被发现后也丝毫没有要收敛的意思。他似乎一直在等待封谦发现,才能顺理成章地让藏在理性下的疯狂挣脱出来。
这场唇舌之战以佘九涟把封谦翻身按到方向盘上告终,两人都狼狈不堪,呼吸乱得像是刚从鬼门关回头,没有谁能体面。封谦头脑昏涨地向前趴着,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裙底被掀开,甚至内裤都没扒下,硬挺的鸡巴就顺着布料边缘挤进去,夹在臀缝里抽送。
纱裙背后的纽扣不知不觉间松动开,被拉拽着脱下后,大片大片的蝴蝶纹身暴露,不仅是锁骨,脊背和腰窝处通通画满了这些黑色印记,与冷白的皮肤显得如此不相衬。
类似腿交的行为把封谦股间弄得乱七八糟,偶尔顶过了头还会蹭到他前面半勃的阴茎,碰了几次,佘九涟索性直接把他拉回怀里掰开双腿,握住后让两根并到一起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