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之花真香实录(58)
封谦舔了舔嘴唇,喉咙发痒,正矛盾应该回头给佘九涟一拳还是先穿裤子,突然肩头一松。
佘九涟抽出纸擦了擦,被情欲熏染的脸露出点平时不常见的神色,他勾着眼尾扫过转身的封谦,像是读懂他的茫然,眼皮垂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上次给你的药你没喝,明天会送新的来,封谦,别让我再给第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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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生什么树啦?怎么那么多人觉得骨科就此退回哥弟身份直接be,明明分开前嘴都亲烂了,躺一张床上睡觉也没吵架,小谦只是去上学换了个人同居而已,不是生离死别再也不见啊。
说冬天限定恋爱就是字面意思,因为冬天结束了,春天来了,还有春天限定恋爱,夏天限定恋爱……不过好像他俩干什么大家看着都是一股苦味,其实我写的时候觉得还挺甜蜜的,别老自觉给自己喂刀子吃【挠头】
然后期末月了,连考好几天,22号才能结束一部分,彻底考完得一月初,这段时间更新会比较慢,但是不会坑,见谅。
第54章
床头在凌晨一点发出亮光,佘九涟有所预料般极快地睁眼按灭屏幕,左侧传来两声不清不楚的梦呓和翻身的动静,出去前他路过封谦床边停留了会儿。
今晚封谦发病被他强行灌药,干呕半天骂了一晚上,半小时前终于睡下,被子卷成一个圆滚的球裹住,连片角都没落,眉心还皱着,心情很差的样子。
差不多了。
他在佘与恭第二次来电前离开寝室。
电话那头静得出奇,佘九涟默数秒数,在第八秒时耐心耗尽,不再等待。
“佘九涟。”
指尖停在距屏幕不足半寸的地方,夜风冽冽,阳台上阴湿寒冷,佘九涟没应,只眉头飞快地蹙起又舒展,眼底飘过一阵明显的厌弃。
“好儿子,知道爸今天生日,专门掐零点让人把礼物送来,可惜你妈妈没看到这份礼物,不然应该会很欣慰,她曾经找各种证据想证明你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佘与恭笑了声,嘴上说着惋惜,听着却像是嘲弄:“可惜,不管是医院下的亲子鉴定还是你的办事手段,骨子里都完完全全映着我的影子,你跟我亲的不能再亲了。”
“既然是给你的礼物,喜欢就好。”
佘九涟对这段故意恶心他的话没产生多少情绪,语气淡淡:“他是第四个,如果被我发现还有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你会收到更好的礼物。”
“更好的?”佘与恭来了兴趣,“比血淋淋的手还要好,准备直接寄一颗头过来?”
佘九涟跟着他笑,客气地说:“如果你不介意。”
“你倒是比我更无所顾忌。”
佘与恭叹口气:“比起那些,这次保镖的尸体被你丢哪了?上一个高应你借刀杀人想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高家找我讨了不少好处才平息,其实我觉得,处理手段不用这么极端。”
有轻微点火的声音,那头说话含糊一瞬,但没多大影响:“仗着聪明就以为做的所有事都天衣无缝了?要不是佘家在背后兜着,够你死个千百回。”
不过是刻意放出的饵,倒有蠢货当真。多说多错,佘九涟不屑争口舌之快,平静地给出建议:“你也可以选择从根源处解决,别派任何人监视我。或者,把他们训练的机灵点,别再被我发现……”
“佘九涟!”
屋内忽然爆出一声大喊,佘九涟话说半途顿住,刚聚起的尖锐冷意霎时间破开。
身后传来拖鞋与地面摩擦的声响,他捂住收音筒回头,看到一根手指从门缝伸出,封谦怒气冲冲地拉开门,露出半张闷红的脸,看上去热乎又柔软。
“……封家小儿子?”
佘九涟没理会他,直接挂了电话。视线重回封谦身上,封谦穿得薄,仅披了件睡衣,下半身还是条七分裤,细细的脚踝冻得青白。
“都怪你,睡前非得让我喝你家的怪药,你自己喝过没有?苦得我睡不着,往嘴里塞四块糖才压下去那个味儿,好不容易睡了,你又出门不关严实,那个风顺着缝刮进来,直接给我冻一激灵。”
封谦最近对佘九涟意见很大,尤其佘九涟忽然转性不愿意让他咬了,每回他发病都掏出瓶秘制药,他打不过佘九涟,不喝不行。
那玩意苦得人喝下去直犯恶心,不过体内沸起的欲望也能很快被压制住,某种程度来说,算是良药。
就是这良药太过苦口也没长期作用,反倒欲望压下一次,后一次便爆发的更难忍。
他病没治好人快疯了,找他哥求助,封文星这两天在外地出差爱莫能助,让封谦先别急,等他回去。
唯一有点门路的佘九涟当初说得好听,来当替死鬼就给他咬,现在替死鬼没用了立马给他一脚踹开,尽弄些毒药来,刚刚又把他冻醒。
新仇旧恨加一起,佘九涟冷着脸站在那,封谦怎么看怎么烦,藏在门后的手摸上插销,想着干脆直接关门锁上算了,这傻逼冻死在外面也是他应得的。
“抱歉。”
……?
他听到什么了?
不知有意无意,佘九涟进屋时扶了下门框,正巧按住封谦一根手指,用力不大,顺着骨节轻轻擦过再握住他的手腕,稍一施力便把封谦带回屋里,待门关上,又自然地松开手:“不是有意,下次不会了。”
等人从身边经过,宿舍再度恢复安静,封谦才回过神,凉意停在手腕上,他低头看了看,不敢相信佘九涟刚才居然在跟他道歉。不合理,他以为佘九涟那张嘴对着他只会说阴阳怪气的话。
封谦疑心是刚才的电话给佘九涟报了好消息所以大少爷现在心情好,他起了心思,想要得寸进尺。
“光道歉算什么诚意,我上学期只踢栏杆几脚你就要把我丢出去,今天你把我弄醒一句道歉就过了?人哪能这么双标。”
佘九涟刚要上床,闻声转头看见跟过来一副讨罪模样的封谦。
封谦就在等他回头,暗示:“糖味没了,我苦得睡不着。”
佘九涟听懂他的意思,却拒绝:“明天有场生化实验,手不能留伤口,有感染风险。”
这话封谦感觉似曾相识,但没想起来在哪听过,不过佘九涟拒绝的理由很微妙,只说手会感染。
“胳膊感染不到吧?”封谦打量他,谁知道佘九涟明天还有没有这么好说话,他今晚不逼紧些以后岂不是更没机会。
佘九涟沉默了会儿,问:“为什么这么想咬?”
瞧这话问的,封谦比他更想知道原因:“病不一直是你那边在研究,你应该去问问你家的研究员,天天给我灌药,总不能药都研究出来了病没研究好,还有给不给一句话的事也能磨蹭半天,你之前明明答应过……”
“张嘴。”佘九涟打断他,锁住他的视线缓缓沉下。
封谦愣了愣,这不还没拿刀,光张嘴有个屁用?但佘九涟既然这么说那就是答应了。
他乖顺地张开嘴,等待佘九涟去抽屉拿刀抽血,还想着屋里会不会太黑,要不去把灯打开照个光。
但出乎意料,佘九涟压根没有翻抽屉的打算,靠近一步压下阴影,单手托起他的下巴,微微低头。
这时候封谦想躲已经来不及了,他看着那张越靠越近的脸,下颌被捏的生疼,终于明白佘九涟让他张嘴的意图。
“你……”
拇指顺着唇角卡进去,封谦眼眶瞪大,一个劲往后缩,可逃脱未遂。
“含好。”
佘九涟没有闭眼,仔细审视着封谦脸上每一处细节变化,从最初的惊骇转为明显的厌恶,直到他把咬破的舌尖送进去,手底下的挣扎才慢慢缓和,呼吸变得急促,片刻后不情不愿地舔过来。
想吸吮大概又觉得恶心,封谦像只在陷阱边缘试探的兔子,睫毛扇动很快,每次只碰一碰舌尖尝到点血味就缩回去,但又没法真的抵御诱惑,没过多久就自暴自弃般反揪住他的衣领,喉咙里溢出几声模糊的音节,或许是在骂他。
佘九涟听不清,他的耳畔有更重的擂鼓声,一下又一下,从塞满棉花的胸腔向上蔓延,太吵了,幸好这声音仅他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