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之花真香实录(34)
“这种地方怎么了?”
封谦嘴硬,不肯服软,他逆反心强,气血上头,酒精的后劲又涌了上来,理智压垮大半,封文星越是嘲讽他,他越是口无遮拦。
“我他妈就喜欢在这种地方,就喜欢跟你看不上的货色混在一起,我已经成年了,来这种地方哪里不妥?”
“你是我哥,你是我哥,就他妈拿一个血缘压我头顶,我哪哪都要顺着你,听你的话,你谁啊!你算老几?你是我哥了不起?”
常年憋在肚子里的阴暗蛔虫一旦冒出尖头就一发不可收拾,封谦中途没有停顿,说到委屈处一拳捶上封文星肩头,发泄般继续。
“我活得那么累,我快累死了!天天在外要被那群畜牲欺负,回家还要被你欺负,你说你是我哥,人家哥哥都惯着弟弟,你一不照顾我,二不疼我,你把我当什么?”
“上不了台面的臭虫?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封文星,我问你,在你眼里我和路边人人都能踢一脚的野狗有什么区别?!”
或许是近来压力太大,到最后几乎是嘶吼出声,封谦呛咳,脖子红了一片,半晌没等到封文星回话,再抬头,阴影落下。
封文星倾身,指尖一带,从封谦裤兜里拽出那几张钞票:“连句实话都不肯说,还要我疼你,要我照顾你,你倒是把我当好哥哥。”
“还给我。”
封谦伸手要抢,被封文星顺势抓住胳膊从地上拉了起来,钱没还他。
他被推进车,进去前封文星用手护住车框,以免某位神志不清撞上去。
封谦是真的醉了,醉得厉害,天旋地转,他躺在柔软坐垫上,茫然地盯着一同挤进来的封文星,幸好空间够大,封文星不至于坐到他身上……
他以为封文星不会坐到他身上。
腰间一沉,封谦瞳孔骤缩。
“真以为瞒天过海藏了个人谁也不知道,医院的费用我给你垫,别再为这种理由到肮脏低俗的地方糟蹋自己。”
封文星距他咫尺,钞票在指尖翻折,不多时折出一朵简易方形小花,用大拇指按到封谦眉间,藏住那颗黑色小痣。
眉下那双水润怔愣的眼睛让他不恰时想起五年前,在雷雨声中敲响的门铃。
外面骨瘦如柴的小孩像一只漂泊的候鸟,去哪都找不到落脚点 。惶恐胆怯,目无焦点,压在苦难的暴雨中直不起腰,爬不上重获新生的岸。
他那时就知道如果没人管,这条被哄骗来的可怜落水狗会很快死于非命。
喝酒果然伤脑,封谦怀疑自己跳过酒精中毒,直接到了产生幻觉那步。
封文星朝腕表看了眼:“记性不好还敢喝酒,你说我为什么要找你。半分钟后零点一过,谁的生日,这也能忘?”
他转身,提过副驾驶的精致礼盒,围盖掀开,连续驾车十几个小时赶回来,一路颠簸,插好的蜡烛歪倒在奶油顶上。
摇曳火烛自打火机口燃起,封文星的轮廓变得模糊柔和,只剩瞳孔黑亮,映出火焰形状。
“还要我请你?起来许个愿,少想有的没的,哥还没死,你就永远不是没人要的路边野狗。”
封谦迟缓地眨了下眼,随后半撑起身体,吹灭蜡烛的那一刻,他和封文面对面,由衷地喊了声“哥”。
“……你是不是勃起了,有东西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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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密马赛,想昨天更的,但是码到凌晨两点,三千字又全删了,总觉得骨科线不够对味。今天琢磨琢磨重新码了这章,删删改改写了四版,最后觉得这版勉强能看,忐忑送饭上桌,明天应该/也许能连更,有车。
第30章
封谦偶尔会非常佩服他哥,觉得这真是个神人,心理素质极高,不管多尴尬的场面都能坦然自若,天生的演员,比谷臻更应该赚娱乐圈的钱。
比如现在,前一秒跟他兄弟情深点火许愿,下一秒骑他腰上鸡巴邦硬,被拆穿后居然毫不窘迫,甚至从容地拆开餐具挖了勺奶油放进嘴里,给出评价:“甜的,没坏。”
使用过的叉子又带了勺奶油递到封谦嘴边,封文星自上而下睨着他,什么意思不必多言。
封谦被死死压在下面,他可没封文星那么厚脸皮,扭过头屈起膝盖想把封文星顶走:“滚下去,禽兽是吧,对亲弟弟也能硬,你他妈发情不挑人?”
他强装镇静,实则胆战心惊。
怎么可能不慌。
封文星不是别人,是他哥,和他身上流着同一血脉的亲哥!
亲兄弟之间产生性吸引不纯属放屁,传出去身败名裂是轻,违背伦理纲常,死后见列祖列宗,祖宗非得把他扔油锅里煎炸个千百遍。
狗日的封文星,如此歹毒,竟想拉他下地狱。
他不敢看封文星,颤声呵斥:“你疯了?!”
封文星不答反问:“我大老远把蛋糕给你带来,你不尝尝?”
“尝你妈……操……下去,我操你大爷封文星!”
叉子掉在地上,封谦被糊了半张脸的奶油,唇边全是白色,蛋糕草草装回盒里扔去副驾,封谦挣扎着要跑,还没拽到车把,就听一声“嘀嘀”自头顶传来。
操,封文星这畜牲把车门锁了。
封谦脸色突变刚要骂人,但身上重量忽然一轻,封文星直起身不再看他,坐回边上,不知从哪掏出支烟来,没用打火机点燃,只松松咬在嘴里。
“蛋糕吃了,然后滚。”
封谦飞快地爬起来,尽可能往角落缩:“怎么吃,你他妈全糊我脸上,我伸舌头舔干净?”
后座灯亮起,封文星歪头靠在车窗上盯着他,封谦这才发现他看上去不太正常,额头浮着一层汗,眼周比在车外更红,咬着烟滤嘴的薄唇张开条缝,隐约可见里面红艳艳的舌尖抵在牙根处。
“舔。”
封文星睫毛颤动,说话有些含糊:“刚才给你叉子不用,现在不许用手蘸,舔完就让你滚。”
紧跟着响起拉链开合的动静,封谦惊骇地瞪大眼,只看一眼就扭过头,疯狂拉拽车门。
他头都不敢回。
“你要是敢对我打飞机,我他妈鸡巴给你剪了,我跟你断绝关系!”
“你对他们也这个态度?”
咔嚓,车厢内升起一股淡淡烟味,白色的烟雾飘到眼前,封谦挥手驱散,他捏住鼻子,瓮声瓮气:“谁?”
封文星半天没说话,车内烟雾越来越浓,封谦没有抽烟的习惯,捂住口鼻依然被呛得连咳好几下,终于忍无可忍:“二手烟也给我吸,你真想害死我?”
话说完他觉得反常,封文星抽烟倒不稀奇,成年人了,解压方式无非那几种,但封文星不止会抽烟,他还有洁癖。
洁癖到刚提新车那段时间,封谦上车前都要仔细检查检查脚底有没有泥印子,但凡沾上一点灰,封文星要他半条小命。
“那不抽烟了。”
车窗暂时打下,待烟头扔出去又很快合上,封文星活动了一下手腕,开始解皮带。
“抽你,行不行?”
封谦心凉半截,他想从车窗爬出去把烟头捡回来重新塞封文星嘴里。
他哥在外处事圆滑,人精似的,十句假话不一定跟一句真,但对他从不撒谎,向来说一不二。
苦涩的烟草气息从后方包裹过来时,封谦扒着车窗哭爹喊娘,这是他今夜最痛恨李闲的时候,因为那件黑色破布一扯就掉。
封谦被按在车窗上,胸口紧贴冰凉玻璃,双臂折在身后,疼倒不疼,毕竟封文星以前经常用这个姿势压他,更多的是屈辱,他已经二十岁了,封文星居然还像以前那样对他。
他扯着嗓子叫:“封文星,这是乱伦!”
“你不是要跟我断绝关系么,没关系了,叫什么乱伦?”
皮带落在背上,说实话这力道比封文星以前抽得轻多了,也就声音听着大,打上来布擦似的没什么感觉,封文星抽他这些年,其他不说,皮带鞭子研究的倒是有一套。
硬物隔着紧身牛仔顶在腿根,封谦惨叫着往前挪,奶油糊了一车窗:“封……哥,哥我错了,我舔,我舔行了吧,你别用下面顶我,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