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之花真香实录(77)
他抬手捉住冰凉的手腕枕到耳侧蹭了蹭,语气恶劣:“别摸了,想睡就上来,烦人。”
佘九涟从善如流,躺到他身后。
床头夜灯没关,一截细白的脖颈在眼前晃动,封谦似乎不适应被搂在怀里睡,时不时扭两下,像只别扭的傻猫,明明先开口邀人上来的也是他。
这么扭不太行。
佘九涟在他发顶印了个吻:“我回去了。”
封谦眼疾手快按住他:“干嘛?”
一层微弱的暖光铺进佘九涟深色瞳孔,眼底倒映出的是封谦扭过来的小半张脸,随后面积慢慢扩大,封谦在他怀里小幅度滚了一圈,和他四目相对。
对视是场难熬的酷刑,每当这时候佘九涟总想吻他,偏偏封谦迟钝要命,从来看不出他暗涌的情绪。
“跑什么?这么好的机会能跟我一起睡觉,怎么不知道珍惜。”
封谦实在想不通他的行为逻辑,茫然地眨了下眼,不经意间随口一句放出大招:“佘九涟,你不是想跟我谈恋爱吗?”
平地一声雷。
分明是在密闭房间,窗户都关得严实,佘九涟却平白无故听到有呼啸的野风从耳边穿过,很久之后他才感觉到,那嗡嗡的耳鸣并不来自外界,而是一下又一下,在心口跳跃。
封谦无所知觉,胳膊撑起脑袋,夜灯最亮的部位被他挡住,散光柔顺地裹着他,这样昏暗的房间里,封谦是佘九涟视野中独一亮点。
像多年前那样,乱七八糟的小丑脸顶在上头遮住太阳,衣服脏脏的,却递给他一个干净漂亮的小盒。油彩也藏不住的灿烂笑容,嘴一张,门牙豁了一颗。
眼睛很亮,带着不加掩饰的亲近。
“礼物送给你,做了好久好久,手都划破了,你看,好多道小口子,疼死了。”
等他接过盒子后,小孩高高兴兴地笑起来,胳膊背在身后,充满希冀地问:“明天我也在这里,还会来吧?小蛇。”
那时候封谦记不住他的名字,只知道发音,追他身后成天乱叫一通,喊他九头蛇,还说自己有个更威风的名字叫老虎谦。
一个有点可爱的笨蛋。
他说会来的。
今天会来,明天会来,只要封谦需要,每一天他都会来。
“为什么不说话?”
封谦这才意识到刚才那话听着像是忍耐不住先开口求爱了,佘九涟不说话更尴尬,于是他只能强装镇定,五指张开往哑巴面前挥了挥,不料下一秒就被抓个正着。
瘦长的手指卡住指缝扣进压下,无数个记忆瞬间汇聚成面,一点一滴构成了此刻近在咫尺的封谦。
佘九涟说:“确定关系不是我的最终目的,封谦,能分清感动和喜欢吗?”
封谦反问他:“那你怎么确定喜欢我?”
佘九涟眼皮垂下,他并不擅长倾诉感情,对他这种人来说,剖析自我是一个痛苦的过程,但如果是封谦想听。
“我会心疼。”
最直白的回答,他闭了闭眼,平缓地呼出一口气,继续。
“人活在世,无外乎两个字,欲望。七情六欲,任何人都避不开,我也一样。”
“只不过从出生起,基本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我伸手去摘,直到十一岁去共合县,在那里我第一次产生了无法得到满足的欲望。”
“我想从马戏团里赎走一个童工,出价很高,老板担心我带人走后会报警,无论如何不同意,并且用他的生命安全威胁我不许惊动警方,否则就同归于尽。”
他说得很慢,每个音节落在封谦耳中都清清楚楚。
“第二次在十四岁,我无意中听到佘与恭和别人的谈话,知道了那场有违人道主义的实验,后来我找佘与恭主动要求参与,他问我为什么,我说想要长生不老是人之常情,但其实是抱着必死的心去的。”
“第三次在二十岁,当年实验基地销毁后仍有幸存者的消息暴露,实验人员名单早已保密处理,上面人排不出具体是谁,我主动放出个人信息,不想另一个人被发现……”
“佘九涟,抬头。”
封谦的声线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掌心不知何时变得湿热,贴在一起黏黏糊糊。
封谦,你说什么才叫喜欢?
这句佘九涟没有说出口,但封谦听到了。
周围一切都变得异常宁静,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屋外有两三位安保巡回走过,明明是很轻的脚步,却闹得封谦心烦意乱,同时他又明白,这种心脏被揪起的感觉不源于那些恼人的动静。
“非我不可了是吧,缠人。”
他低下头,耳尖通红。
接吻应该先张嘴还是先闭眼?
算了。
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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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谁也没说我爱你,但是谈上了【小声】
马上死。
第72章 (上)
“疼!别碰……嘶,我说了别碰,佘九涟你给我吸肿了!”
因折腾过度而变得皱巴巴的床单上,封谦拼了命地往后缩,努力抬脚踩住佘九涟肩膀把他压得更远,哪怕这个姿势会让底下相连处进得更深。
他坐在佘九涟腰间,牢牢护住胸前那片遮不住的红痕,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看着很是可怜,目光却又凶狠。
佘九涟平躺着,对于封谦的一举一动近乎纵容,他又忽然屈起腿——后背被膝盖顶住,封谦退无可退,开始后悔半小时前为什么脑袋发昏主动去亲佘九涟。
亲完就一发不可收拾,先是被按在床上后入式操了一通,原本以为做一次差不多得了,结果他错估那个吻的刺激有多大,佘九涟可能是疯了。
封谦终于受不了一直被按着操,挣扎翻身爬到佘九涟身上——
他早该想到佘九涟这样轻而易举地让他反抗成功肯定没安好心,上去后胸口被咬肿一圈不说,又痒又疼,下面也进得好深,怎么也逃不掉。
“我又出不了奶。”
封谦小声抱怨,低头检查自己红到不正常的乳头,小心地用指尖碰了碰,诡异的电流瞬间顺着脊柱冲上。有说不清的快感,封谦不想承认,但他确实不自觉夹紧了屁股。
温热肠道包裹感太强烈,佘九涟一只手掌托住封谦,鸡巴慢慢往外抽离,吸力很强,他清楚封谦只是嘴硬,身上的劲早在之前就被消磨完了。
封谦反手抓住床单,看过来的眼睛浮着水汽,朦朦胧胧,像是很茫然,不明白他的意图。
然后佘九涟松了手。
快要脱离穴口的阴茎重重推顶回去,封谦惊叫出声,小腹被顶起微弧,将落不落的泪水终于顺着眼角流下,他呜咽着捂住肚子,浑身哆嗦,前端却颤颤地立起来。
“喜欢么?”
佘九涟问他,语气冷静地仿佛身处事外。
这回封谦缓了好久才从灭顶的快乐里抽身,不止脸上有红晕,胸口、膝盖,甚至脚趾全部像过敏般泛着一层淡淡的粉红。皮肤上出了好多汗,夜灯下显得更为性感。
他难耐地仰起头,明明爽得不行,却还要故作不屑地嗤笑:“喜欢……狗屁,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佘九涟,这才哪到哪……”
说着说着,不知他从哪来的劲,起身在佘九涟身上转了一圈,再背对着他重新跨坐下去。
从佘九涟的角度只剩一个毛绒的脑袋和流畅光滑的背脊,封谦似乎在跟他赌气,想要他同样失控,胡乱吞下鸡巴后就立马扶着膝盖前后晃动。
封谦大概不知道这样从后面看有多色情。
凹陷的腰窝下是翘起的臀部,肉穴撑得很开,每一条褶皱都平坦,穴口薄到透明,一点点把鸡巴吞吃进去,看着很累的样子,这对封谦来说确实不容易。
佘九涟很想看看他现在会是什么表情,但封谦始终不愿回头,只有空气中逐渐加重的喘息和皮肉碰撞的声音昭告这是一场如何激烈的性事。
他的手顺着封谦的臀尖缓慢上移,手掌贴住布满汗水的脊背,似乎这样也能刺激到封谦,他短促地叫了声,分开的小腿抖动两下,肠壁收得更紧。
“……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