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祸事(100)
他们身上穿戴倒是还整齐,白体恤灰裤子的运动风格,小麦的肤色,只是蒙上了眼睛,连带着蒙上了半张脸,只露出来两鼻孔和一个嘴巴。
林洋把人带到铁笼外的床C上坐下,一手一个左拥右抱地看向绷着脸的北冥。
“还需要起夜吗?”他饶有兴趣地问。
北冥死死地盯着他,双手紧握,“你想做什么?”
“这还用问?”林洋看着他那动气的表情,心情愉悦死了,转头就在小黑毛脸上啄了一口,又让小黄毛给自己的脖子种草莓。
没两下,铁笼里北冥那张脸就跟锅底差不多了,可能比锅底还要黑上两度,他从床边站到了小铁门口,抓着根铁柱子,那手背的青筋绷得也真漂亮。
林洋终于解一口气了,他心里简直跟过年了一样,劈里啪啦放鞭炮,喜庆欢乐极了。
“看懂了吗?够形象生动吗?”林洋问,天知道他现在心里有多漺,甚至觉得把北冥关里面看他糙别人糙一辈子也不错,那张脸黑得实在太得他心意了,简直漺歪歪。
但北冥看着他,不知道在思量什么,最后却是来了一句:“为了报复我,不惜找两个人上你?”
“这有什么稀……”林洋顿了一下,反应过来,差点被北冥这脑回路气笑了,“你说什么?”
他看着北冥,北冥也看着他,他反应过来北冥说了什么,北冥也知道了他准备做什么。
北冥在明白自己想岔的同时在某种程度上松了口气,但林洋却是恍然意识到了什么,肚子里的坏水开始往海啸上酝酿。
各怀鬼胎,以至于空气一时间有点安静,最后是北冥先打破沉寂。
“林洋。”
林洋眯着眼琢磨,等着看他准备放什么臭狗屁。
结果听到一句:“让他们走,我给你糙。”
这话要放在车祸前,林洋听了能笑开花,但现在,嗯,也笑开花,不过只是纯粹觉得搞笑而已。
他要糙,随便按着就一顿糙了,还用他给?
北冥余光落在地上的铁链,盯着在林洋脖子上作乱的小黄毛,眼睛隐隐发红,声音听得出隐忍与克制:“找两个身材和我相似的人,不就是想糙我么?我可以,你来。”
林洋哑言一瞬。敢情这死狗不仅是笃定他不会杀人,还料定他顾及他身体暂时不会糙他啊,怪不得那么镇定自如呢。
林洋在心里啧了一声,与此同时,肚子里的海啸也差不多成型了。
他看着北冥,唇角勾起,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谢谢你啊。”
北冥:?
只见林洋托着把椅子走来,放到铁笼前,把小黑小黄也拉过来按在脚边,看着北冥对两人说,“今晚,你们糙我。”
这话像天雷,轰隆一声劈下来,北冥最后的一点希望小苗给雷得焦糊彻底。他想林洋是疯了,同时也觉得自己要疯了。
??小黄小黑显然也没想到这剧情的走向,都愣了愣。
林洋揉揉他们的脑袋,眼睛盯着笼子里瞳孔大地震的人,笑着低头亲了亲小黑毛的耳后根。一小会儿后,他才抬起头来看北冥,又笑着叮嘱一句:
“麦粒点,轮流糙,再一起糙,糙漺了,有奖励。”
小黄小黑看起来十分听话,在短暂的怔愣过后开始拿出他们的看家本领,扯崾帯的扯崾帯,拉链子的拉链子,画面顿时就荒银了起来。
林洋视线始终看着北冥,靠着座椅,蟕芭开了一条缝,时不时荷荷,看起来听起来都十分享受,十分银迷,也十分y或。
某人这回儿是真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了,脑袋里想什么现实就给他来什么。在这真枪实刀的场景下,再也绷不住了,什么四平八稳,什么淡定自若,全都在顷刻间灰飞烟灭!眼里只剩下实打实的着急慌乱无措与愤怒!
“林洋!”北冥怒吼一声,发了疯似的踹那把锁,把铁笼踹得哐哐作响。然而那锁锁得牢靠,实心铁杆的笼子也纹丝不动。
“停下!”眼看那小黄毛要把林洋馁苦给雕下来,北冥眼睛瞬间就红透了。
他脸上再也没了原先的那种笃定泰山的平静,神情近乎狰狞,狂怒着踹,暴怒的用椅子砸,甚至把腿从铁杆缝隙伸出去,试图把那两个人从林洋身上踹走。
“滚!你们两个给我滚!”
但林洋那把椅子放的地方刚刚是他脚尖够不到的距离,踢不着也扯不到,只能像一只困兽,在笼子里无奈咆哮。
林洋如愿看着他发狂崩溃的模样,继续往里倒冰渣子:
“咦惹,你发的哪门子火嘛~我也不是你男友啊。如果睡一下就是你的了,那我都能组个军了。消消气哈,别这么吓人,都吓着我两个宝贝了。”
他说着还轻轻拍了两下小黄小黑的头,活像那两人真被北冥吓着了似的。
小黄小黑也确实被吓着了,不过不是被北冥吓的,是被林洋这突如其来的一出戏给吓的。
两兄弟也不知道这闹剧什么时候才会结束,配合的同时一边祈祷着林洋可别把笼子里的不知道哪个谁放出来。照这动静,放出来能把他两给刀了。
北冥胸膛剧烈地起伏,把笼子里能砸的都砸碎了,椅子都废成渣了,但那锁和笼子一点皮毛都没有损伤,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小黄毛咬住了林小二,再看着小黑毛扌包着林洋的脚,从脚背开始一点点往上忝,到达脚踝的时候像是刻意一般逗留很久,再一路北上。
北冥发红的眼睛近乎要爆裂出血,完全接受不了眼前的这一幕,血液沸腾,徒手去掰铁杆子试图从铁笼缝隙挤出去,但缝隙太小了,完全不可能实现。
于是他急的,怒的,疯的,咬着牙狰狞着握拳砸向铁笼,怒红着眼一拳又一拳,砸碎的手背血肉模糊,血滴甚至甩到了林洋脸上。
林洋看着那双红透的盯着他的眼睛,皱了皱眉,抬手抹掉脸上的血,嘴里扔继续用戏谑好笑的语气说:“哈,这么气啊?”
北冥此刻的状态很吓人,仔细看会发现其实有点不正常。他颓败地抓着铁笼让自己冷静下来,声音却如冰,细听是打着颤的,“林哥,停下,你想对我怎么样都行,别这样……糟蹋自己。”
久训不下的野兽甘愿臣服的场景莫过于此了,林洋心里那个漺啊,越漺主意就越多。
他揉着小黄毛的脑袋,咂摸片刻,说:“你求我啊。”
笼子里关着的是撒尿占地的完全疯了的野狗,只在乎自己的地盘有没有被别的狗刨,哪还管那么多,“求你,林哥。”
林洋挑了挑眉,勾唇:“贵下求我。”
北冥闻言咽了咽发干的喉咙,死死盯着没有停下的小黄小黑,抓着铁笼杆子的手缓缓下滑,然后膝盖也缓缓地砸到了地上,他重复道:“林哥,求你。”
林洋和北冥对视着,喉结滚了滚,放在小黄毛后脑勺上的手却是锰地按了下去。
他牰了口气笑了一下,才缓缓开口说:“可你算什么东西呢?求我就得听?”
北冥的嘴巴抿成了没有血色的一条线,某种被他压制的东西似乎陡然间就反过来将他淹没了。
他看着小黄毛,无异于看着一个死物,是真的动了杀心的模样,阴翳如鬼煞,声音里也满是狠戾:“你们两个,敢动他,我就让你们死。”
小黄小黑虽然知道这是一出戏,不会真的做到那一步,但听了还是卡顿了好一会儿。
林洋扫了一眼小黄小黑,觉得有些没劲儿,倒是没按头再继续了,起身走到铁笼前,“口气不小啊,小狗。”
他隔着铁笼,弯腰近距离看着北冥,伸手把北冥下巴抬起,拇指擦去北冥脸上飞溅的血渍,“吓得人都不敢动了,坏我好事啊。”
“糟蹋……”
北冥还没说完就被林洋甩了一个结实的巴掌。“你也配和我说这个词?全天下就你不配。”
北冥仰着头看林洋,余光却还是凶神恶煞的停留在林洋身后的两个人身上,“你想怎么报复都可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