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祸事(97)
北冥靠在铁杆上看他,沙哑着声音,勾唇道:“看你忍得难受。”
林洋原先的愉悦荡然无存,反而像是点了一把燃得更旺的火,兹拉一烧,把他烧得炭黑。
林洋左看看右看看,没处撒气,端起剩下的半碗药水就往北冥蟕里灌。
北冥这次没有躲,任林洋灌。
可他顺从的模样落在林洋眼里却又是另一种挑衅了。总之他脸上除了痛苦之外的表情在林洋眼里全都是挑衅。
林洋:“你再笑我把你嘴巴缝上。”
北冥倒是没有笑了,只是他突然站起来,在林洋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扣住林洋的脑袋吻了过去。
北冥蟕里的药水渡到林洋蟕里,林洋被呛着喝了下去。
那中药的怪味直冲天灵感,我的妈丫,和闻起来就不是一个概念,咋一闻起来是单纯臭,可尝起来是真特么恶心死了!yueyueyue!呸呸呸!
林洋一把把北冥推得撞在铁杆上,干呕两下,真想把嘴巴卸下来用超声波洗一洗。他戴着痛苦面具病急乱投医似的端起一碗粥就往嘴里倒,想赶快把味道冲散。
北冥站在一边看着林洋皱着脸抓狂的模样,无声笑笑,端起另一碗粥慢悠悠地喝。
林洋嘴里的药味淡了些,他看向北冥,把碗里所剩不多的粥泼到了北冥身上,“我糙你大爷!”
北冥没在意,“味道怎么样?”
他不问还好,问完被林洋砸了个碗。
那碗在北冥身上“咚”的砸一下,没碎,掉地上,还是沉闷的一声,也没碎……
……林洋感觉脑袋要冒烟了。这死狗铁定是上天派来克他的,怎么着都不是!
弄死不甘心,活着又太气人。糙!
北冥还端着个碗慢悠悠喝,林洋气得想炸,实在不解气,他一巴掌把北冥手里的碗也打掉。
这回儿碗倒是碎了,砸在实心的铁杆上,叮呤哐啷碎一地,粥也洒了一地,地毯整个都没眼看了。
北冥没了碗,无所谓地伸手勾了一手指被林洋泼的粥,指尖捻一捻,看向林洋,怎么看怎么有趣。
自己把自己气死,这奇葩估计是这世上的第一份,也估计是独他一份。
明明让他死在车祸现场或者是死在医院里就完了,但为了从他身上找回来场子,非得花个大价钱把他救活。
救活了,明明有无数种方式通过他人之手折磨他,却选择自己来,可三番几次净说一些挠痒痒似的废话,做一些无足轻重的事情。
羞辱人的方式还特别幼稚,就连气人都找不对方法,明明都已经把答案放在他面前了,也跟眼盲似的看不到。
还一点就炸,经常自己把自己气个半死……不知道该说他什么。
是玩心太重,还是单纯愚蠢呢?
北冥想着想着,没忍住就笑了。
刚笑就挨了一巴掌,“啪——”
北冥脸偏向一边,等他转回来,林洋已经转身离开。
实在是……蠢得可爱。
……
漫天大雪白了整个F市,北冥老宅里,佣人在廊下扫雪,老爷子背手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被佣人扫到一起的雪堆,听着身后的人汇报。
等人汇报结束,他才问:“去了哪里?”
“林少在东郊的别墅,但我们的人无法进入,别墅里情况就没法知晓了。不过……”
老爷子:“不过什么?”
“林少前些日子让人打造了一个实心的铁笼,还有铁链,绳子,以及一些……”汇报的人由于了一下用词,才继续说:“……一些小东西,叫人一起送去了东郊那栋别墅。”
雪落得无声,只剩廊下扫雪声,北冥老头回身看向汇报的人,半响,他转身继续看向窗外,往后挥了挥手。
汇报的人紧接着离开,只剩下北冥老头站在窗前。他看了良久的雪,最后叹了口气,拨通了一个电话。
【作者有话说】
周五的周三补
第78章 让他发狂崩溃
“咋了这是?”沈问把酒杯放到林洋面前,在他旁边坐下,“裕求不满啊?”
林洋拿过酒杯没鸟他,闷头把酒往嘴里送。
这会儿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沈问刚才下班回到家,开门就看到林洋坐在他客厅里跟他大眼瞪小眼,不开灯也不哼声,吓他好一跳。
沈问见他不说话,也没管他,自己躺在懒人椅里看窗外飞雪,把酒瓶子推到林洋手边。
“这雪越下越大了啊,夜里工人有的忙了,看这趋势,清的也赶不及下的,明早该全城睡懒觉了。”沈问怀里抱着个玩偶说。
可把你操心坏了。林洋腹诽着放下酒杯,扫了沈问一眼,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陪我喝点。”
沈问盯着他瞅了几秒,去拿了个杯子过来,“满上。”完了一脚踩进林洋雷区,他问:“哎,我听陈笠说你找了支疗养团队?你把他带去哪里养着了?”
“……”林洋含着口酒沉默地看沈问。
但沈问视线回到窗外,没注意到林洋的怪异,继续说:“最近这天气也是糟糕,你注意给他保暖,感冒发烧什么的就完了,没事儿最好别出门吹风。”
林洋放下酒杯,给沈问翻了个白眼。全特么都是添堵的玩意,还保暖,保个屁。
一想到那死人林洋就来气。
明明事情都按着他想要的方向走了,但却无论如何也不解气。不管他做什么,那死东西都一副毫不在乎的死人样,脸皮厚得子弹都打不穿,打他无所谓,骂他更无所谓,羞辱他他还配合着漺上了。
糙!
“咋啦?”沈问转过头来看到林洋黑着一张脸,莫名其妙的。
林洋抬眼也看着沈问,心觉自己是脑抽了才来找这人。
沈问实在不知道这货是怎么的了,“谁气你了这是,鼓成气球了都,待会儿可别被吹走了。”
“……”林洋抓着酒杯,泄了口气最后无语地移开目光。
“?”沈问:“啥表情啊你这是?关心你你还嫌弃上了。”
“……”林洋:“喝酒别说话。”
沈问一时间比林洋还要无语,但还是配合着林洋的无厘头,沉默地一人一杯。
半个多小时后,林洋:“再拿一瓶来。”
“我可告诉你,我这客卧没有铺床啊。”沈问晃了晃空酒瓶,“你带司机了没?”
“去拿酒。”林洋看着他灌了被子里剩的,“司机死了,带什么带”
“没新招一个啊?”沈问去酒柜拿酒,边走边问。
“你家老总就一个司机啊?”
沈问拿着酒过来,“我以前还以为陈笠包揽你司机的活了呢,一人当五人使的。”
林洋瞥他一眼懒得搭理,窝在沙发里看向窗外。
雪确实越下越大了,跟有机器在天上刨似的,估计是近几年来下过的最大的一场。
沈问开了酒,满上两小杯,放下酒瓶,“什么事儿给愁成小老头了,说说?”
“烂事。”林洋头也没回地说,“有什么好说的。”
“公司的事儿?”
林洋原本想摇头的,但一想起北冥老头撒手不管的那几个项目,头也懒得摇了。
破日子,没有一件事儿是顺心的,爸了个大根。
“都有,说不清楚。”林洋摸过沈问放桌上的打火机,“给支烟。”
沈问看着他,明白了这是真不想说的意思,耸耸肩,把烟盒丢给他,
林洋磕了一支点上,狠狠抽了一口,烟雾在肺里游走了一圈才缓慢地一点点吐出。
好一会儿,他偏过头,隔着烟雾眯眼看着沈问,“最近提陈笠的次数不少啊。”
沈问正在倒酒,闻言酒瓶磕在酒杯发出清脆的一声响,他抬眼看林洋,低头笑了一下,“他跟你身边混眼熟了,提他不正常么?”
“是么?”
“不然呢?”沈问撂下酒杯,好笑地问他:“谈个恋爱就敏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