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祸事(134)
林洋忍无可忍地把他摔坐到床边,又一脚朝他小腿踢过去,揪着北冥头发,逼迫北冥仰着头看他,“说话!视频在哪?”
北冥看他许久,突然轻笑了一声,像是无计可施,陷入了颓败,他说:“相机,储存卡里。”
“相机在哪?”林洋又问。
“F大后街的房子。”
林洋盯着他没说话,似在思考什么。
北冥:“不会再用它伤害你。”
林洋倒不是怕他再故技重施,护食的狗怎么会分享?只是一想到这个视频还存在就心里窝火,想把他头打烂丢海里喂鱼!
他深呼吸了好几下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松开北冥,想找手机联系人去搜北冥房子,但没找着,手机不知道扔哪儿了。
他忍着眩晕的头,扫了一圈,最后拧了一瓶水,边喝又边忍不住嘴里拔刀:“装得过瘾么?”
北冥沉默着没说话。
房间也陷入了寂静,林洋扔了水瓶,开始在行李箱里翻找新衣服,看起来是准备离开的样子。
北冥在一旁看着,在林洋拿了一套衣服起身的时候,他上前抓住了林洋,在词库里挑挑拣拣,最后说:“一开始没装。”
林洋甩开他的手,没出声。
但北冥卸了伪装后,连带着嘴皮子也卸了似的,不再多余解释,只固执地拽着林洋。
林洋一点不客气地一脚踹过去,然后盯着北冥,面色铁青地进了裕室。
合上门,林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回想这几天自己跟北冥之间的种种,以及自己人性里的那点恶劣,暗骂了一句:你特么也是个天生爱找贱的麻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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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千分之一
林洋正对着镜子骂自己,门却突然被打开,北冥从外边追了进来。
“我找不到其他的办法了。”北冥抓着他肩膀,语气急切,“我不记得你,你才愿意搭理我。”
林洋被他晃这么一下脑袋感觉要晃出脑浆了,伸手按了按太阳穴,“松手。”
北冥不仅没松,反而抓紧了一些,“别不理我。”
林洋闭眼忍了片刻,把他的手扒扯开,“你再去治治脑袋,把我忘掉。算我求你。”
北冥不知道想起来什么,呼吸重了一些,语气变得有些阴沉,几秒后才开口:“我忘掉你的时候为什么又招惹我?为什么醉酒后去我家?为什么在你家露台上撩我?为什么故意让我吃醋?”
“前者是意外,后者纯粹是我恶劣,看你不爽,只是恶作剧,懂?”
“承认喜欢我很难?”北冥问。
林洋:“你有值得喜欢的地方?”
北冥不答,盯着林洋,最终问出一句:“治疗的小岛是谁的?医生又是谁找的?”
浴室突然安静了下来,良久,林洋错开视线,没说话。
“回答我。”北冥盯着林洋逼近一步。
林洋被他逼得靠到了墙上,片刻,他勾着唇,不以为意地回:“那又如何?”
他这个答案摸棱两可,似在单纯回答这个问题,又像是回答这个问题背后所隐藏着的问题。
不过北冥也没有再追问,他的眼眸里狂澜泛滥,在林洋话落时,压着林洋就吻了过去。
林洋没躲,也没退路给他躲。被迫接受这个突兀又凶狠的吻。
血腥味很快就在鼻腔间弥漫开来,似在博斗,啃咬,撕扯,并不像吻。
直到一记巴掌响起,“啪——”
北冥微微撤离了一些,眼睛在不到两公分的距离压着林洋,眼里暗潮汹涌。
林洋视线和他对垒,伸手钳制北冥握着林小二的手。声音暗哑地说:“起开。”
北冥吞了吞喉结,拉开一些距离,却并没有后退,而是直接蹲了下去。
林洋牙关猛地紧了紧,不得不撒开他的手,转去攥紧自己的苦崾带。然而北冥手劲也奇大,紧紧扣在皮帯扣上不撒手。
北冥蹲在地上,虎视眈眈仰着头看林洋,林洋垂着眸,眼神里带着警告,愠怒。两人陷入某种焦灼的对峙,僵持不下,谁也不松手。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北冥突然有了下一个动作。
林洋随着他的动作,下颚绷紧的同时瞳孔微微放大,哼出了声。
皮帯并没有檞开,两人的手也依旧在较劲,但站起来的林小二被隔着布料咬住了。
视线碰撞在一起,林洋咬着牙不松手,但呼吸不自觉加重。
在这份相互的沉默中,口垂氵夜逐渐浸透银色的布料,轮廓渐明,渐明……
北冥不再看林洋,专注于所做的事情。
林洋垂着眸,眼里渐渐染上不该有的裕望,喉结↑↓滚动着。
最终,也许是昏了头,又或者是鬼上身,林洋撒开了手,拽住了北冥颅顶的头发。
北冥又一刻的停顿,抬起眼眸看了一下林洋,视线交错,听到一句高高在上的指令:“咬。”
皮帯扣弹开的“咔哒”声很快传来,接着是拉琏的“吱吱”声,最后是水声,还有断断续续的men哼……
……
时间没过多久,大概十五分钟,林洋就交代了。
北冥贵在地板上,抬头看闭着眼把头靠在墙上的林洋。
他咽下东西,擦了一下唇角,“这么浓,你多久没有了?”
林洋在云端回不来神,恍惚间想多久了?玛德正儿八经和人做还是去年和这疯狗的最后一次。
后来一直忙得要死,昏天暗地,差点没猝死,哪来时间做?手都没几次。原本还想着今晚漺一漺,结果也被这死狗搅黄了。
林洋低下头,看着北冥,看一眼又偏头移开视线。有点想不明白怎么就发展成这鸟样了……
他抿了抿唇,越过北冥,走过去拧开了淋裕。
水声淅淅沥沥,林洋站进水流里,闭着眼冲,也不管身后的人。
北冥从地上起来,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然后把自己的苦子月兑了。
林洋一直没看北冥,也没在意他在做什么,直到他关了水,准备打沐裕露的时候,余光扫过北冥,眼皮子不由得跳了跳。
不等林洋开口,北冥暗哑的声音率先响起,他靠在墙上,手前后来回着,燃着裕钬的眼眸盯着林洋,说:“就一会儿。”
“……”林洋移开目光,倒是没矫情,面无表情地把淋裕间透明的玻璃门关上。
……
“回你自己房间去。”
林洋喝着服务员送来的蜂蜜水,站在窗前看着倒映灰蒙晨曦的海面,回头对从裕室里擦着头发走出来的北冥说。
北冥没回答,只是朝他走近,站到他旁边,然后说:“没了。”
两人都对刚才发生的事情闭口不提,连带着在裕室里那略显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也一并不再提起,仿佛那一小段时光不存在,氛围延续之前的不平和。
林洋听不懂北冥在说什么,“你不会说人话?”
“没有我的房间。我没有邀请函,客房已经安排满了。”
林洋捻了捻手指,倒是忘了北冥是自己临时带来的……
林洋把蜂蜜水喝完,撂下水杯,没再说话。
许久,北冥突然问:“有五分之一么?”
他问得没头没尾,像是裕室那份模棱两可的延续,但林洋难得没有出声呛他,只是嘲笑般哼了哼。
游轮在海上漂泊,海浪扶风作响,除了两人之外,无人知道在这个即将破晓的清晨里,北冥问的问题是什么,而林洋哼的那一声又代表着什么。
……
游轮在海上继续飘荡了一天一夜,第二日下午才靠岸。
林洋下船后先压着北冥去了一趟F大后街的小区。
他原本想让人直接来搜的,但后来想想,觉得还是自己来比较放心。
林洋沉默地走在上楼的楼道里,北冥在他身后也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