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祸事(146)
合作多了,相处起来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相对的随意,钱道闲也就三十五岁,勉强算个同龄人,合作之外的话题两人平时说的也不少。
只不过钱道闲对于自家太子爷的所作所为心里门儿清,闻言没忍住咳了两声,“可能……他有自己的安排。”
林洋一听就知道这人是北冥那边的,懒得说话,出了楼就带着陈笠分道扬镳。
走出去一段,林洋又停下脚步,盯着陈笠。
“怎……怎么了?林哥。”陈笠茫然。
“你病了?”林洋突然问。
“没有啊。”陈笠茫然底回。
“没有你怎么瘦得跟条竹杆子似的?我饿着你了还是咋的?”
陈笠以前也挺瘦,但真没这么离谱。之前天冷穿得厚林洋还没发现,最近换了天,衣服少了,发现这崽子怎么只剩皮包骨了?
陈笠眨巴眨巴眼睛,眼里不知道藏着什么,打着哈哈道:“没有,不是的,没瘦多少啊,可能是换季衣服少,看起来就像突然变瘦了。”
说着还挠着头嘿嘿的傻笑两下缓解林洋突然认真起来的气氛。
林洋看着他不说话,过了一会儿,继续走,边走边说:“等回去你去做个体检。”
陈笠在后面追,“真没病,二月底才做过体检,健康着呢。”
林洋盯着他看了几秒,“去做,你死了谁给我干活?”
陈笠:“……”
……
两人没多久上了车,陈笠很自觉地拿着公文包钻进副驾里。
结果开门一看,发现原本坐在后座的北冥这会儿坐在驾驶室里,正抓着方向盘幽幽地看着他。
陈笠呆了两秒,已经坐到椅子上的屁股又挪了出去,站在车门前望林洋。
林洋也纳闷,疑惑地看向北冥。
“你去后面那辆车。”北冥对陈笠淡淡地说。
陈笠向后望,又看了眼林洋。林洋叹了口气,对陈笠说:“去吧。”
于是陈笠走了。
“坐前面,带你去个地方。”北冥回过头对林洋说。
林洋有点累,不想和他掰扯,坐进副驾,说:“累了,回酒店。”
北冥扫了他一眼,点点头,启动车子,真把话听进去了一样。
林洋就没再管他,闭气眼睛休息,等到眼睛再打开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醒了。”
林洋揉了揉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问:“这是哪?”
“我家。”
林洋坐起来,打量了片刻,
北冥递了杯水给他,“晚饭想吃点什么?”
“随便。”林洋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这里是你长大的地方?”
“不是。”
林洋看了北冥一眼,还以为带他来着是因为这里有什么纪念意义。
“我小时候在国内。长大一点了才来的M国。”
“?”林洋有些意外地看着北冥,“国内哪里?”
“H市。”
“H市?”林洋想起来前年他因为绑了北冥被揍了之后带着陈笠去H市就碰到了北冥。
“嗯。”北冥看起来不是太想继续说,他说:“我做饭,你歇着吧。”
北冥离开房间后,林洋挠了挠脑袋,十五岁才来的M国?不是说一直在国外长大吗?
他看了看北冥合上的门,在北冥房间里四处看了看。
屋子很大,从窗外看这里应该是个独栋别墅,但房间的装修没什么特色,很禁欲的黑白灰,几乎没有装饰品,但有一架子看不出来是什么的设备,以及……一条断了的项链。
林洋盯着那条项链,驻足在玻璃柜前。
如果林洋没记错,这链子还是被他扯断的,第一次在胡同遇见北冥的时候。
银色的锁骨链,坠着一个十字架。
林洋盯着瞅了一会儿,插兜,开门下楼。
北冥在厨房里叮叮当当不知道做什么,林洋在楼下逛了逛,然后走到厨房门口。
“你们不是一个团伙么?”他问。
北冥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嗯。”
“他们在哪?”
北冥如实说:“不知道,最近没事,世界各地玩去了。”
“一共多少人?”
“八个。”
林洋点点头,没再问,视线落在北冥系着围裙的崾,停留片刻又往下移了一些。
林洋捻着手指滚了滚喉结。
北冥正在案板上切着什么,身后许久没听到动静,于是转头又看了一眼,这一看就发现了林洋眼里翻涌的裕望。
林洋被抓到也没有感到不好意思,他靠着门冲北冥挑了挑眉,甚至吹了声悠扬的口哨。
北冥扫了林一眼林小二,又低头看了看身上黑色的围裙,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眸暗了暗,但没搭理林洋,继续切菜。
林洋到没想到他会不理人,反骨的性子窜上来了,走近,探头在案板上扫了一眼,手在北冥辟谷上拍了一下,又吹了声口哨。
“想了?”北冥问,刀没停。
林洋勾着唇又用力糅了一把,挑衅似的,说了句:“想啊,天天想,想得不得了,可惜你不给糙啊。啧,浪费。”
北冥任他玩着,把切好的东西装到盘子里,洗了手,然后把林洋捉到身前,“别惹火,先吃饭。”
然而林洋却来了一句:“月兑。”
北冥喉结滚了滚,算一算时间,上一次已经是十天前了。
“我想在这糙你。”林洋揪着北冥小二,凑在北冥耳边,声音不无撩拨。
北冥无声笑了笑,说:“嗯,给你糙。”
可虽是这么说,他手上却是将林洋转过身柢在岛台前,只不过林洋也没反抗就是了,仿佛这颠倒的对话,是什么约定俗成的仪式开始前的导语。
过了挺久,林洋珖果的身上穿着那件黑色的围裙,撑在料理台前,扭头看着窗户问:“窗户外是什么?”
“院子。”北冥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又说:“玻璃贴了单向膜。”
林洋松了心,又转头催促,“你特么能不能快点?磨磨唧唧。”
“好了。”北冥起身,将准备好的牛排放进煎锅里。
林洋也跟着被移动到燃着明火的灶台前,他盯着锅里冒水的兹拉作响的牛排,过了一会儿,说:“饿了,快点。”
北冥从他身侧拿着锅铲在锅里用力捣了几下牛排,回答到:“嗯,快了。”
……
等到牛排煎好,林洋已经被灶火烤了一身汗,他看着盛着牛排边缘淋了汤汁的盘子,嗬了口气,对北冥说:“别弄里面。”
北冥反手将盘子端到了岛台,回他:“没那么快。”
他说完取了餐刀餐叉,带着林洋一起站到岛台前。
林洋面对着那两块牛排撑在岛台上。而北冥在用餐刀切,他叉了一块牛排送到林洋嘴边,说:“尝尝。”
林洋躲不开,只能把牛排吃进嘴里。
“味道如何?”他问着,扣在林洋月夸骨上的手悄然抓紧。
最后这块牛排好吃得林洋“呃”了一声,“你特么……”
北冥没给他骂出声,掰过他下巴吻他,堵住了他的声音。
……
吃过饭,林洋撑得瘫在餐桌上不愿再动弹,一身汗。
北冥把餐具扔进洗碗机,出来站在餐桌前欣赏了一会儿,然后取掉林洋身上脏污的围裙,抱着他上楼。
“先洗澡还是先歇会儿?”进f间的时候北冥问。
林洋一身汗,当然是:“洗澡。”
北冥在裕室里倒腾了一番后,林洋泡进了裕缸里。
“不来了。”林洋在北冥跟进来的时候说
北冥没强求,安静地给他打沐浴露。
洗着洗着,在林洋眼睛半眯着的时候,灯却突然灭了,视野顿时陷入了昏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