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祸事(21)
男生摇摇头,“只是当时家里不太好才……”
林洋打量了一下男生身上的衣服,无疑又是一个穷小子。“还缺么?”
“不缺了。”男生:“谢谢林总。”
林洋难得失语,这么实诚的还真是难得一见。“帮个忙。”
“林少您说。”
“忘记你刚才和现在所看见的场景。”林洋:“顺道叫保洁过来清理一下这里。”
“哦哦,好的。”
第20章 绑回家1
顶着一个鲜红的巴掌印,身上的衣服又极其埋汰,以这副鬼样子走到校门口能要了林洋的老命。
他满腔怒火从厕所出来,掏手机打给司机,又在兄弟群里发了条消息说自己有事先走,然后在学校里寻了个偏僻处咬牙切齿地等。
可这B世界最特么喜欢上演屋漏偏缝连夜雨这种操蛋的剧情。
林洋站在一处绿植后低着头,用碎了外屏的手机戳着字——关于明天他将如何玩死纪三的策划书21.0版本。
写得正忘情呢,肩旁突然被拍了一下,冷不丁的给林洋吓一跳。他回身,竟是袁树那小子,不远处还有几个平时打球的仔正往这边张望。
“林哥。”袁树有些吃惊地看着林洋,欲言又止,“你……没事吧?”
林洋真想挖个洞把袁树这帮小子埋进去,简直尴尬又狼狈,他什么时候在人前这么丢脸过?
林洋维持着面上的淡定,“没事,摔了一跤,不上课?”
袁树闻言,知道林洋不想他多问,忽略掉林洋满身的狼狈,转移话题回答道:“今天下午和晚上都没有排课。”
林洋点点头,想让他快走,又听袁树犹豫着说:“林哥,上次,我舍友……”
他刚说就被林洋语速飞快地打断,“我知道,理解,祝福,没事儿,你先忙你的去吧,下次过来打球再找你。”
林洋明摆着赶人,袁树也不磨叽,留句下次联系就麻溜地走了。
等人走后,林洋原地无语望天,在心里把北冥活剐了千千万万遍。
下班高峰期,司机磨磨蹭蹭才过来,看到林洋的惨样,目瞪口呆。
林洋揣着大火上车,车门被他摔得震天响,他坐进去车里就开始低气压,司机连气都不敢大声喘。
“林总,我们现在去哪?”司机小声压低存在感。
林洋脱掉上衣,换上车里平时备用的衬衫,冷着脸给了个地址:“景园。”
是林洋自己常住的那套公寓。
司机启动车子,听到林洋在后面打电话,路上车流大,喇叭声此起彼伏,只隐约听到林洋说了一句:
“对,现在,把人带去景园。”
司机心无旁骛地开车,到第二个红绿灯路口的时候,林洋又改了口:“去‘难戒’。”
司机不明所以,但服从地重新规划路线。
半小时后,车子停稳。
司机习惯性下去开门,毕竟以为林洋是来‘难戒’玩的,但林洋并没有下车,他摆摆手,司机又回到驾驶座里。
车后座里,林洋再一次面无表情地打起电话,对那头吩咐道:“把你们所有的玩具都拿一份装好带下来。”
那头不知道说些什么,车后座的声音罕见地完全冷了下来,语气平静却十足迫人:
“我让你现在立刻马上全部一件不落地装好带下来,听不懂?”
电话挂断,车厢内回复安静,时间一点一点艰难地流淌,大概二十分钟过去,‘难戒’的员工搬来了两个黑箱子。
箱子长宽高各有半米,林洋的车子一律都只负责装杯耍帅,空间装不下这么大的东西。
林洋摇下一条不足半厘米的车窗缝隙,对窗外的人指挥:“派辆车,装上跟我走。”
‘难戒’的人又把搬来的黑箱子又搬走,装上用来送客的车,最后跟在林洋的车后一同驶向景园。
但林洋今天可能实在有些倒霉,路上一个红绿灯都没落下,一路红灯相迎,还在高架上堵了一小时。
司机背后冷汗津津,车内的空气实在太压抑了,林洋这人平等地讨厌着一切排队性质的事情,堵车是其中一项,他平时遇上堵车总要嘴上一阵。
但今天却一言不发,极其安静,全程板着脸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司机此刻无比想念陈特助。
在下高速的时候,时间七点十分,夜幕彻底笼罩。林洋望着灯红酒绿的夜色,心里没有因为这一路的不顺感到烦躁,反而空前的平静,平静中又有些隐秘的兴奋。
车子停稳在景园车库,林洋在车里让人把东西送上屋里又开着车离开后才从车里下来。
“林总,我现在是……”
司机被林洋打断:“你回去吧。”
司机驱车驶离视线,林洋把那件换下来的运动衫扔进停车库的垃圾桶,然后点了支烟,视线虚落在车库里的某一处,安安静静地抽了起来。
烟还剩下半截的时候,林洋像是突然回神,抖落哪一截长长的烟灰,勾着唇把剩下的半截烟碾灭,转身上电梯。
在电梯门关合的那一刻,林洋的手机响起来,他看着跳动的来电提示,皱了皱眉,接起。
“奶奶?”
“哎,小洋,吃饭没有?”
林洋捻捻手指,回道:“吃过了的。”
“都吃些什么?回到家没有?陈笠说你这几天休息,明天回来吃饭么?”
李奶奶问问题都跳跃式的,林洋一一回答:“和朋友吃的私家菜,到家了,明天晚上没事我就回去。”
“哦哦,那好。到家就休息吧。”
挂掉电话,林洋点开派去的人发来的消息,多情的薄唇勾起重新一抹足够惹眼的弧度。
电梯门打开,林洋似乎真的很平静,全然不同于在F大上车时的勃然大怒,他进屋关门的动静甚至都很小。
他进门,先是看一眼墙上的时钟,算算时间,洗澡应该来不及了,所以他只给自己换了身家居的休闲服,再去拿来冰袋,然后安安静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睛盯着进户的那扇门。
时间一点点流逝,在七点四十分的时候,门铃终于响起了。
林洋放下冰袋,唇角的弧度放到最大,他拿过一旁的手机,打开勿扰模式,开门。
五个高大强壮的男人扛着一个头戴鸭舌帽的、个子要比这五人高出一些的男人出现在视野里。
五人身上没有多少打斗的痕迹,只有打头的人颧骨发青,腹部的衣服印一个脚印。这人开口说:“林少,人带来了。”
林洋伸手拿下那顶鸭舌帽,昏迷的男人露出整张脸,林洋端详了好一会儿,问:“怎么弄晕的?”
那人省略掉趁机扎针后被揍的细节,简单回复:“打了针麻醉,一时半会醒不来。”
林洋满意地点点头,指了指沙发前的地板:“扔那。”
五人架着男人走到沙发前,林洋又开口道:“掀开地毯,扔地板上。”
几人照着林洋的话,把人随意仍在地上,训练有素没一会儿就从林洋的公寓离开。
门板关合,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轻微“咔”的一声,像是某种娱乐的开始提示音,简单又神秘。
林洋叉着腰,站在沙发前,低头看着地上不省人事的人,蹲下身,伸手‘啪啪’拍了两下北冥的脸,笑得像个大坏蛋:“纪司律阿纪司律,你说你惹谁不好,偏得惹我,嗯?”
拍还不过瘾,林洋又揪着北冥脸蛋的肉提拉揉拽,像玩橡皮泥,北冥本就留有巴掌印的脸又添了些血色。
林洋揉拽了足足有两分钟才罢手,最后又拉开北冥的眼皮,得意又嚣张:“还傲么?怎么不起来继续摆死人脸了,嗯?站起来阿,继续跟我打阿,不是很能打么?怎么躺地上了?嗯?”
林洋揪完眼皮又揪着北冥耳朵,再次轻拍了两下北冥的脸,“孬种比崽子。”
他站起身,抱着手,伸腿在北冥某处报复性地轻踩两下,盘复脑海里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