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祸事(54)
林洋叉着腰站在房间中央,烦躁地在屏幕乱点几下泄了气,然后开始来回暴走。
玛德!草!草草草草!!!
……
而答应去帮忙找林洋司机的长发男此时竟回到了包厢,假模假样地周旋了二十来分钟,然后带着包离开。
但他刚出门,后脚李潘就追了上来。
“你怎么拿林总的外套?”李潘问。
长发男心虚地咽了咽口水,“我……林少他……他让我帮他拿一下。”
“林总在哪?他要走了?”李潘问。
他也就在林洋面前像个脑残,此刻面对这个长发男,眼睛语气都犀利。
“是的。”长发男强装镇定地回答。
但随即听李潘嗤笑了一声,眼睛危险地眯起:“我再问你一遍,林总在哪?”
长发男回到包厢的时候明显衣服心神不宁的模样,李潘原本也就扫一眼,没怎么在意,但长发男出门的时候却把林洋外套顺走了,尽管他面上装作自然,但身体语言却写满了心虚。一看就是干了什么坏事的模样。
长发男原本想着死咬住不松口,但却听李潘幽幽说了一句:“听说你最近很缺钱?”
长发男拿着包的手紧了紧。
……
长发男带着李潘再次回到fang间的时候,门都打开了才想起来他应该去帮林洋叫司机。
但他余光看看李潘,朝里先喊一声,“林少?”然后带着李潘走进去。
没有人回答,只听一道粗重的呼吸从C上传来。
两人视线看过去,只见林洋穿着y袍半躺在床上,手里拽着手机,腿长长的架在地上,浑身冒着热,呼吸凌乱。
李潘一巴掌朝长发男飞了过去,长发男倒是机灵,迅速躲开。
认定是长发男搞鬼了,李潘朝林洋走过去,边回身恶狠狠指着长发男,“你等死吧你!”
他把林洋凌乱的y袍拉好在腰间系了个死结,没管林洋说什么,扛起就往外走。
长发男百口莫辩,“你带林总去哪?!”
“去医院去哪!!”李潘朝他吼了一声。
长发男停下脚步,没敢跟上去了。那要到底是他给出去的,具体什么样他知道。他骗了林洋,虽然确实没有什么副作用,但并不是简单的促兴奋。
那药很烈,会让人陷入难以自拔的晴裕里,代谢还很慢,发作起来就是把人榨干的节奏。
李潘把林洋外套盖着林洋的头,一时半会也没有衣服给他换,林洋带来的那两人一直也不见回来。
把林洋塞车里,李潘不敢再多看了,甚至想把耳朵也堵上,太折磨人了,多听一秒都是挑战人性。
但今天路上特别堵,红绿灯也格外的多,食物分钟内就遇到两个长达120秒的。
林洋的声音越来越烧人了,李潘开始流汗,他死死地盯着前面跟着红绿灯数秒。
90……60……40……30……
终于在数到倒数第8秒的时候,李潘的视线背叛了意志,落到了林洋身上。
那是一个极度惹人犯罪的画面。红的,白的,若隐若现的……
李潘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暴起青筋,他艰难地收回视线,红绿灯倒计时3秒钟。
3
2
1
“林哥,对不住了。”
于是本该直行的车拐向了右,人性败给了动物本能。
……
长发男这边在房间失落地叹了会气,想起该去找林洋司机了,于是下了楼。
在门童的引路下,长发男敲响了车窗玻璃。
北冥正在看一串代码,车窗想起时他透过单向膜看着长发男,皱了皱眉,落下车窗。
长发男在看到北冥的时候愣了愣,眨巴眨巴眼睛,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问:“你是林总的司机吧?”
北冥把笔记本合上,没说话,静静地等着下文。
长发男估计是没见过这样问都不答的司机,有些意外于北冥的沉默,“林总出了点意外,李总带他去医院了。”
长发男说完原本还等着这司机问去哪个医院的,结果对方只是淡淡地收回目光,车窗一升,走了。
长发男站在原地,忍不住在心里问:这年头,司机也这么拽?
……
北冥边开出停车场边打开手机的一个软件。只见屏幕上一个圆点已经距离他五公里。
红色的圆点一直往郊外的方向去,车速不慢,三个路口后北冥绕进了小道。
半小时后,北冥在城郊的路上看着前方的黑车,面无表情放慢车速。
大约又过了十分钟,前方的车子在一栋别墅前停下。
北冥没再跟过去,熄了车灯,停在远处借着路灯冷眼看着。
没一会人,黑车上下来一个人,那人虎背熊腰长得有点猥琐,绕过车前头打开后座的门。
车门打开的时候,北冥皱了皱眉,他看到一条百花的腿从上面滑落下来,吊挂在那。
不等他思索,接着就看到那人着从车里背出来一个披着浴袍的林洋。
李潘把林洋背到背上,正准备关车门,身后却突然一阵油门的轰鸣,远光灯大亮,接着地面响起一道刺耳的“吱——”
他回过头,刺眼的车灯让他闭眼躲避,白芒中只见刚才还空旷的地上停着一辆幻影,随即车门打开,下来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
李潘有些心虚,厉声问:“你是谁?开到我别墅来做什么?”
北冥看着他背上红得像煮熟的虾似的林洋,视线在林洋刮破皮的脚踝停留了一会儿,一步步走近。
李潘背着人往后挪了一步,北冥垂眸看着,在他反应过来前,抓住林洋垂落的手臂,一把把林洋从他背上扯下来,接着一拳就砸了过去。
李攀应声倒地,鼻血喷了出来。
北冥抱起跟流沙似的人,一道像是呻吟又像是蚊子叫的声音从怀里传来:“往……死里……揍。”
他低头看了一眼,滚了滚喉结,面色沉冷地把林洋放到车里,调高了空调,又看了一眼林洋破皮的脚踝,才合上车门。
然后在车门彻底关闭的前一刻,左偏头躲开背后砸上来的拳头。
北冥钳着那只手,平静地转过身,三秒后,一道黑影划过光线投下阴影。
北冥面无表情收回腿,垂眸看向倒地不起的人。
李潘躺在地上痛苦地只能弯起一个头,一手捂肚子一手颤颤巍巍指着北冥,面上怒威,但身体却诚实地往后缩,呕血的嘴巴里似乎想说点什么。
不但可惜没人有那个兴致去听,北冥在他面前站定,然后抬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杀猪般的痛苦哀嚎随即爆起,李潘抓向自己的腿,脚踝骨头碎裂的巨大疼痛让他双目欲裂面容瞬间扭曲,难以忍受翻滚在地。
北冥就站在他面前,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仿佛听不到这震天响的哀嚎,也看不见男人扭曲的脸,甚至仿佛不是他踩断的腿,然后平静地转身上车。
车内森吟细碎延绵,但落在耳里,挠心的程度却并不比车外的小。
北冥偏头看一眼副驾,握在方向盘上的手紧了紧,随后踩下油门,车子驶入了夜色……
就近找了个9店,北冥把人带了上去。
前台的小姑娘没见过这架势,面红耳赤给吓得不轻,好在利索地给开了fang。
北冥黑着脸把人丢在C上,拍了拍林洋的脸。
“死了没?”
林洋已经被药物折磨得苦不堪言,神志不清地哼哼:“坐上来,给我……糙糙。”
“……”
半响,北冥嗤笑一声,“还认得我是谁么?”
林洋在巴拉裕袍,但被打了个死结,他做的全是无用功。
他感觉快要死了,要炸了。
“嗯?”北冥捏着他下巴又问了一遍,“我是谁?”
“纪……”司律。林洋难受得三个字分三段,后两个字完全是气音,只有唇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