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祸事(132)
坐地上喝酒?林洋狐疑地看着北冥,“逗我?”
“不信你可以回到甲板上,右侧角落可以看得到。”
“……”林洋抓着扶手的爪子紧了紧,没好气地问:“你特么欠糙?在甲板上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你不也没问?”北冥所站的位置处于拐角,光线刚好被柱子遮住,林洋看不清他的脸,也看不清他眼底是什么情绪。
“……”林洋扫了一眼不远处的船员,深呼吸一口,往他说的地方走去。
他原本可以叫船员去看的,但又爬沈问那厮在做些什么事儿。
那是下海的一个小平台,开门出去要拐过一个玻璃的小走廊才能到达,林洋边走边看,最后还真在那里看到了陈笠。
陈笠背对着海面坐靠在栏杆上,而面朝大海和陈笠坐靠在玻璃上的人,不用问,就是沈问那家伙了。
地上摆着不少空酒瓶,都明显喝不少了,沈问看起来比陈笠还醉,两人有说有笑的都没察觉到林洋的出现,一点不像先前老鼠躲猫的样子。
林洋收回视线,捻了捻手指,思索片刻没上前,退了回来。
北冥在边上,视线一直在林洋身上。林洋扫他一眼,没鸟他,转身上楼。
两人重新回到三楼的时候,北冥说:“你该陪我了。”
林洋瞅着他,没急着回答,把身上的衬衫脱了扔垃圾桶里,才重新看向他。
几秒后,林洋突然邪笑地勾起一边嘴角,回了北冥一个干脆利落的字:“陪。”
十分钟后。
牌桌前,林洋指着两杯他随手混的酒,对北冥说:“喝吧。”
两人没有拿砝码,输了直接喝酒,边上围了好几圈人。
先前短暂爆出来又及时被清理的消息虽然在圈内流传,但很少有人记得有关林洋的那一则,关注点都在北冥继承人这件事。
所以在场知道两人本就认识的也就沈问这一圈玩得近的。
这会儿看他两在这玩,只当看两集团的戏。
北冥愿赌服输,拿起来喝了。
味道难以形容。
但这味道难以形容的酒,他在不到一小时的时间里喝了足足十六杯。
林洋每把都赢。
“还玩么?”林洋问。
“继续。”北冥他的耳根有些红,盯着林洋,带着不轻的醉意道。
“ok。”林洋笑着示意荷官继续。
又过了小时,北冥醉得一塌糊涂,坐在那,低着头不声不响,醉得走不了路了。
林洋全程只喝了两杯酒,其余都是北冥的,一共二十一杯。高浓度混酒。
林洋起身,拍拍手示意周围的人散了。他招来两个服务员,“送房间去。”
服务员点点头,伸手去架北冥,但在触碰到北冥的时候,北冥突然冷声说了一个:“滚。”
林洋扬了一下眉角,扬了扬下巴示意服务员继续。
然,北冥:“想死?”
他说得有些含糊不清,但语气里狠戾不减,同时把手伸向林洋,醉红的眼睛抬起也看往林洋的方向。
林洋静静地按着他,周围人也静静地看着他两,僵持片刻,林洋把他拽起来搭在了肩膀上。
房间在最顶楼,一早就分配好了的,各自拿各自的钥匙。
但林洋把北冥的兜都摸遍了也没发现他的钥匙,前后又没个人影,北冥又跟八爪鱼一样烦人,他都想把人扔地上算了。
他架着北冥在走廊里站了会儿,最后无奈把人送到了自己的寿星房间。
他想着待会去找服务台换一间算了。
把北冥弄到房间里,进门,林洋打开灯,可北冥踉跄着往后倒,他把人拉回来,结果一起磕在门关柜上。
“砰——”
林洋揉了把月夸骨,想把北冥头砸碎。
“你特么。”他骂了声,急着把人往床上扔,但北冥却顺势埋在他脖子里,含含糊糊地说着什么。
林洋仔细听着,听出来大抵是什么想他的话。
他皱了皱眉,觉着不对,下一秒就听到一句:“差点就忘记你了。”
林洋觉得脑袋有个什么东西敲了一下,翁的响了一瞬。
然北冥还在断断续续说想他,说难受,说快疯了,说为什么,说“我好了,别讨厌。”
林洋撑在柜台边缘的手握成拳抵在那,他问:“什么时候记起来的?”
他没指望北冥能回答,也不了解北冥醉酒后是什么状况。
但他问完之后,北冥醉醺醺抬起头,好半响,头搭回去他的肩颈,含含糊糊回答:“胡同,下午。”
林洋回想了一下,这个胡同应该是说他打篮球在胡同遇见那天。
怪不得傍晚的时候在他车旁边等。怪不得像精神分裂人格置换一样,前后割裂。
妈的,敢情在装!然后看戏似的看他编,看他出嗅!
“怎么想起来的?”林洋咬牙切齿问。
北冥隔了挺久才含糊回答:“视频。”
林洋的神经被这两个字拧了一下,不知觉僵硬地咽了下口水,“什么视频?”
“相机里。你和我的。”北冥这样醉态地回。
林洋呼吸滞了一瞬,猛然把北冥推得砸在墙壁上,“你特么给我死!”
“视频在哪!”林洋几乎是怒吼着问出声。
可北冥被砸这么一下,不肯开口了,闭着眼艰难维持身体的平衡。
林洋揪着他衣领,又把他往墙上狠狠砸了一下,誓要把他砸开口。“我问你视频在哪里!!!”
可北冥就是不开口,又重复地说想你。
林洋拿他没辙,把他摔床上,一肚子火气没处撒,面色铁青。
林洋叉着腰深呼吸,好几个来回后,果断离开房间。
再呆下去,他真会把北冥扔海里。
视频居然还在,他当初居然忘了相机储存卡。艹
林洋一路暴怒地走,看到什么踢什么,一直踢着来到庄承和路沅面前。
“怎么了?”庄承不明所以问。
林洋不解释,让服务员拿来酒,“陪我喝点。”
说完就灌。
原本陪在他身边的小0一直跟在这片区域等他,这会儿见他回来,又高兴地挨过来。
他坐下,林洋没有玩的兴致,但也没赶人,把酒放小0面前,几个人一起喝。
林洋几乎一口一杯。
这应该是他从小到大最糟心的一个生日。他感觉自己要炸了。
什么玩的兴致被北冥那两句话一下子给砸没了,他现在手都还是抖的。
他心里愤怒地想着这件事儿,喝起酒来像没了知觉,一杯,两杯,无数杯……
不知道多久过去,庄承喝得差不多不肯在喝了,小0早被他灌迷糊了。
林洋自己也醉熏熏,但还是没停。
庄承见他不对劲,也没停他酒杯,只让服务员去准备蜂蜜水。
大概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林洋倒在同样睁不开眼的小0身上不省人事了。
庄承掰着他嘴巴灌了些蜂蜜水,晃了晃眩晕的头,让路远搀扶着自己,一路跟着服务员把林洋送回林洋的房间,那小0顺道也一块了,反正也是林洋今晚准备玩的人。
服务员是先前林洋叫去扶北冥结果被北冥赶走的那俩个,到了房间门口,从林洋裤兜里找出来钥匙,开门。
庄承醉得不轻了,让路沅扶着在门口,就没进去。
服务员两人把醉死的林洋和那个小0送进去。
结果一进去,发现床上躺着的不正是先前那位凶巴巴的人么?林少后来自己送过来的,居然送到自己房间了。
两服务员对视一眼。都在心里道:贵圈就是乱。
然后两人把林洋和小0放下,小0放中间,林洋和北冥各自摆在两边,再麻溜地退出去。
本着多做事少说话,少参杂贵圈事儿的基本准则,两服务生出门后,不多说任何一个字地关上房门,告诉庄承已经安置好两人了。
于是庄承带着路沅离开,两服务员对视一眼,摇摇头,一副这种事儿很常见的表情,也跟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