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祸事(107)
他吃完就跑去睡了,一觉睡到了晚上,起来吃一顿饭,然后拉着寒彻在火炉前喝酒,一直到喝到了大半夜。
昨天一觉睡到中午,起来吃了一顿饭,又把自己关屋里去了,让人不要叫他。一直到刚才才出来。
三天啊。林洋吸了口烟。才三天。
寒彻:“说说?”
林洋吐着烟,说:“没什么好说的,破事儿,缓缓就过去了。”
寒彻挑眉,视线在他淤青的手腕扫过,挑眉看向远方,点点头,不再言语。
两人随后边走边唠嗑些别的,一直到一道哭啼声响起。
寒彻闻声就往回走,林洋自然跟随其后,等回到院子,寒数哭得喘不上气。
“怎么了?”
易书抱着他哭笑不得,说:“他的雪人塌了。”
林洋想起那只小丑雪人,在一旁摸了摸鼻子……
……
林洋这一缓就缓了大半个月,呆在山庄里,每天无所事事就逗猫逗寒数堆雪人。期间陈笠来过几趟给他送东西。
今天陈笠又接旨来送货,他把东西给林洋,然后近乎哀求地看着林洋,说:“林哥,那个,你啥时候回去啊?”
他都快被问死了,快忙死了,也快急死了。
林洋拿过包潇洒地甩到背上,转身对他挥手,“回去吧,我亲爱的小笠子。”
陈笠的脸顿时就像个十分标准的痛苦面具,他看着林洋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想直接把人绑回去算了。
结果林洋又突然转回来,说:“老规矩,你的头和我的行踪挂一起。”
“……”陈笠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再开着车心如死灰地往回走。
但陈笠的头最终还是掉了。
林洋在他无所事事赖着不走的第23天,隔着墙头看见了北冥的脸。
【作者有话说】
北子:终于看到老婆了
林哥:陈笠你死定了
陈笠欲哭无泪:哥,冤枉啊!
——
我在小红薯刷到一位追更的宝子推林哥和北子了!啊啊啊,爱你!!我点进你的主页,特别感动地出来,然后动力满满怒码了这一章!爱你宝贝!!
好啦,俺洗澡去了~~晚安安~~
第85章 带着你的破名字给我滚
林洋有那么一瞬间以为是自己眼花,他甚至低头去看了一眼鞋尖才又抬起头去看墙外。
但那人影依旧立在那里,没有消失也没有变得浅淡。真是那条死狗。
林洋所站的这个地方是山庄的外院,可能是为了造景,所以围墙中上部分是镂空的,他和北冥就隔着这片镂空的围墙,视线透过两片呼出来的白雾交错。
林洋穿得少且随性,米白色的毛衣围着一条驼色的围巾,围巾挡去了大半张脸,只露出来两只眼睛,懒洋洋的,头发也让冷风吹得凌乱,泡在浅金色的阳光里,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慵懒的气息。
反观北冥,一袭黑色的大衣,里面是一套同为黑色的西装,跟要去演韩剧男主似的。但脖子就那么空落落地吹着冷风,鼻尖颧骨眼尾都通红,不知道已经站在那里多久了,他这会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洋。
林洋是刚吃过早饭出来遛弯的,手里还牵着小寒数。
他看着北冥,眼里的温度一点点变冷,原本因为逗小寒数而微微上扬着的嘴角也渐渐地放了下去,压平。23天累积下来的一点点小愉悦在此刻荡然无存。
“洋洋,你在看什么?”寒数就一小不点,视野够不着墙外,仰着小脑袋问林洋。
林洋淡淡地收回视线,让自己恢复到先前正常的表情,蹲下去,用温和的语气对寒数说:“洋洋在发呆呢,没看什么,你回去帮洋洋拿个东西好不好?”
“拿什么?”
“手机,在房间里,找到它再拿来给我,可以吗?”
寒数思索片刻,然后很乖巧地点头,“好。”
“去吧。”
寒数小跑着去了,林洋起身,手揣进兜里,摸着里头的手机,铁寒着脸往门口去。
墙外的那道影子也随着他的步伐逐渐往门口的方向移动。
院子的大门是关闭着的,林洋走到门口,没有开门,而是站在左侧的围墙下,透过镂空的格子,冷冰冰又疏离地看着北冥。
“林哥。”北冥在墙外喊他,细看眼里全是血丝。
林洋在兜里拽着手机的手指关节泛了白,面上却慢条斯理,带着毫不保留的嘲讽,笑问:“太子爷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片刻后,北冥声音沙哑但坚定,说:“追你。”
林洋闻声哑言片刻,接着就笑了出来,接着好半响没能说出来话。
“我认真的,林哥。”北冥盯着林洋。
林洋缓了好一会儿,找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看着北冥,说:“我知道阿。”
北冥接着想开口说什么,但被打断。
林洋笑起来,问:“但那又如何呢?”他往前一步靠近到镂空的格子边,更近地看着北冥,脸上每一个毛孔都写满了极度的讥讽,鄙夷和不削:
“谁稀罕你的喜欢?谁稀罕你的认真?我么?我稀罕吗?嗯?”
北冥脸色微不可察地变了变,眼里隐隐带上了几分急躁,但不回应于林洋的嘲讽,而是维持着冷静,解释道:“关于我的身世,我没有刻意隐瞒你的意思,只是没有必要提。他对于我而言只是一个干涉我生活的人。”
林洋笑着退回原位,语气里满是嘲弄:“太子爷玩得开心就好,不用和我解释,我也不在意,望周知。”同时伸手按了一下门旁的一个按钮,
北冥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急切和克制,“我让你报复回来,你怎么开心怎么来,不要……这样可以么?”
按钮旁边的拉杆被往上推了推。林洋视线再一次移到北冥脸上,“太子爷说笑了。”
“林哥,别这么叫我。”
“那我该叫你什么?纪司律?还是北冥司律?又或者是其他别的什么称呼?”林洋盯着那个拉杆,两秒后,直接推到了底部。
这个问题对于墙外的人,似乎有些难以回答,他看着林洋好半响才吐出两个字:“北冥。”
“北冥什么?”
“北冥,就两个字。”
“哦,北冥先生。”林洋挑了挑眉,双手收进口袋里,耸了耸肩,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吐掉,语气再慢慢地由缓到急再到重:“那么现在呢,就请北冥先生,带上你的破名字,给老子滚!”
他所说的恩情,欠的从来都不是北冥,那只是他给一无所知的北冥老头的一个关于他孙子差点为他丧命的交代,与北冥本人无关。这死狗不配!他就该死。
他希望从此以后再也不要看见这死狗、死瘟神、死神经病、死边台!最好给他死得远远的!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一见到他就晦气!
林洋说完转身就要走,但身后却传来一句:“可你亲口承认过你也喜欢我。”
林洋迈出去的脚步,愣是又被这句话给拽了回来。
他看着北冥,像是看天底下最大最好笑的傻子,止不住笑地问:“你信了?哈哈?缓兵之计你都信了啊?”
北冥看着他,下颚紧绷。
林洋都忍不住伸手挠脑袋,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食指点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戏谑又无情:“有病,就赶快去治咯,来这碍什么眼?晦气。”
他说完再次转身,再也不理会北冥。
几秒后,他身后果不其然传来一道痛苦的闷哼以及重物倒地的动静。
荒郊野外,宅院墙头自然不止玻璃碎片,还有一层低电的铁丝护栏网,通上电,一爬一个不吱声,包酸爽,包痛快。
林洋勾着唇,身心舒畅头也不回地离开。
而墙头外,北冥靠在墙下,浑身刺痛发麻,头抵在膝盖上,缓了好久也没缓过来。
大约过了七八分钟,两个保镖模样的人从远处走来,对视一眼,想扶起北冥,但刚触碰到北冥就被他毫不留情一把挥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