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祸事(127)
让他再一口一个猴子的叫他。路小星在心里恨恨地想。
但服务员电话没打通!天助我也。路小星:“你把他送上去瞅瞅他进不进门,认不认识里面的人不就完了?他都住上面好久了。”
服务员犹犹豫豫,“我先跟你上去确认一下吧。如果真的是我再把他送上去。”
路小星:“那我待会可不和你一块扛了啊,你自己把他搬上去,步梯,三层哦。”
“不是有家人在吗?他家人下来带他。”服务员说。
他话音刚落,林洋就突然自己从车里歪歪扭扭地出来,下地,嘴里含糊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路小星还没想好怎么找补,林洋就歪在他肩上,跟拄拐杖似的把他拄着往铁门去,跟看见了什么童年秘密之地一样,嘴里呵呵两声笑着,然后抬手,在铁门的锁上输入密码。
几个滴滴的声音过后,门锁传来“咔哒”一声。
“厉害吧?我是开锁……开锁神仙,掌管世界上所有的锁。”林洋醉醺醺看着那打开的门,十分骄傲地说,还打了个嗝:“额——”
“……”路小星心里发笑,他对服务员说:“信了吧?”
这哪能不信啊?都开锁了……
他上前和路小星一起开始把林洋往三楼松,林洋跟皮猴子一样,把两小身板折腾一身汗才终于走到三楼。
路小星吐一口气,拽着林洋的手臂,腾出手去按门铃。
林洋看着眼前熟悉的门,灌满酒精的脑袋似乎想起点什么,可是记忆是错乱的,熟悉的周围环境把醉酒的脑子带会了某段旧时光里,林洋皱眉好一会儿后,只含含糊糊地说出来一句:“死……死哪去了?开门——”
他还抽出被路小星拽着的手,“砰砰”两下拍门,嘴里念着:“芝麻开门——”
“……”路小星把眼睛挪开。幼稚鬼。
连着按了两下,终于有人来开门了,只是开门的是一个绿眼睛。
服务员礼貌地询问:“你好,请问林少是住在这里吗?”
路小星没看见北冥出来,站在一边想着呆会林洋被这个绿眼睛现任轰走的话他得用什么借口把这个服务员打发走。
他有些紧张地看着绿眼睛,结果,绿眼睛还没来得及回答,林洋突然推了人一把,把绿眼睛推得让出了道,神志不清地来了一句:“小绿豆儿。”
路小星傻眼,服务员也挺傻眼的,开始怀疑这是不是林洋圈养的小情儿。
林洋拄着路小星,回自己家一样熟门熟路跌进去,再动歪西倒地往沙发上一砸,还一点不客气地顺手把沙发上的电脑给拨到一边,头仰靠在沙发背上,闭眼嚷嚷:“小二,上水。”
服务员还站在门口和绿眼睛大眼瞪小眼,他有些尴尬地挠挠头,心里想这都不需要问了,说:“林少喝醉了,劳烦你好好照看。”
绿眼睛其实也挺懵的,他看着眼前的场景,眨巴眨巴眼睛,最后嘴角止不住地上扬,他压下来,对服务员说:“好的好的。我会好好照看他的。”
路小星这个始作俑者对这个局面意外得不行,心里有点慌了,只想把自己撇干净,他说:“我只是路过帮忙的,我先走啦。”
说完,他起身拉着服务员立马就跑了。生怕林洋记住他,明儿来找他算账。
路小星和服务员离开后,绿眼睛看着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砸吧嘴的林洋,脸上那个笑,简直了,狂热八卦至极。
他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铁着头闯进北冥卧室,超级用力“哐哐”地拍北冥裕室的门。
“里昂!快出来!”
第98章 你在欲擒故纵么?
门板被绿豆儿拍得像要裂开,北冥低下头扫一眼,紧了紧腮帮子,无奈松开手,声音发冷,“你最好是有事。”
门外,绿豆的声音持续高亢,“有,巨大的事!你先出来!快点——”
他说完就跑出去了,都没具体,北冥在门内咬了咬牙压下热火,快速冲洗掉泡沫,穿上裕袍出去。
卧室门和客厅沙发位置相错,北冥出来第一眼只看得到绿豆,不耐烦地问他:“到底什么事?”
绿豆偏头回来,碧绿的眼睛眨啊眨,然后沉默地伸手往沙发上一指。
绿豆平时就咋咋呼呼的,北冥只当他又干了什么坏事。擦着头发走近,沙发上的光景混着逐渐袭来的酒气逐渐暴露在北冥眼下。
只见林洋歪着头斜塌在沙发里,闭着眼醉得一塌糊涂。
绿豆看看林洋,再看看北冥,邀功似的说:“刚才门铃响了,我一开门就把他开出来了。是不是大事?”
北冥没搭理他,收了停滞的擦头发的动作,沉默良久,才对绿豆说:“回房。”
绿豆脸上抗拒,但还是挪动了,一步三回头地进了客卧。
“关门。”北冥转头看绿豆,语气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警告。
绿豆办了个鬼脸,不情不愿地合上门。
北冥视线回到林洋身上。
林洋此刻闭着眼,嘴巴不时砸吧两下,一手搭于额头,一手甩在被他拨得快掉地的笔电上,一双蹆则长长地在地上架拖着,像要把地板铲掉。
没人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酒,脸是红的,脖子是红的,露出来的皮肤全都是红的,灯光照下来就透着粉,此刻毫无防备地模样,看起来像在邀请。
北冥在原地站了几秒,抓着毛巾的手紧了紧,他走上前。
“水——”
沙发上林洋含糊的声音这时候清晰了一些,可能因为实在太渴,他勉强说出来一个字后就难耐地忝了忝唇,又吞了吞科藕水。
他的头是后仰着的,靠在沙发上,露出来修长的脖子,漂亮的喉结随着他的动作↑↓滚动,在灯光下抒写极致的杏感。
北冥静静看着,喉结不自觉跟着滑动。良久,他松开绷得隐约暴起青筋的手,偏开视线。
除了歹念,北冥心里还有很多疑惑,但此刻体内热火朝天,他也没心思琢磨。转身往厨房走。
接了杯水,泡了蜂蜜,北冥回到沙发前。他看了看林洋,又去拿了根吸管。
可林洋醉得人傻了,北冥把吸管放他嘴里的时候,他用牙齿咬着嚼。
北冥皱眉拔也拔不动,僵持片刻,只好把指节卡到他蟕里。
结果林洋跟嚼上瘾似的,又或者是被掰着牙齿惹毛了,猛地给北冥来了一口。
北冥没卡他下颚,所以是毫无防备地被咬了,忍着痛拔出吸管扔进垃圾桶。
等他再抬眼,却发现林洋的眼睛已经睁开了。
林洋牙齿还没松,眼里带着被酒气熏染出来的红,醉醺醺地看着北冥,好久,他才松掉北冥的手指。
北冥本以为他要恢复一些神智,但林洋只是拿下搭在额头上的那只手,朝北冥伸过来。
他的指尖从北冥的下颚点过脸颊,一点点f摸到眉骨,再从太阳穴的位置x进发间,在发丝的间隙缓慢斿走,最后来到北冥的后脑勺,五指收拢抓着那一片头发,裹挟着浓郁的酒气,低声喊北冥:“死狗。”
某种不期而遇的暧昧陡然环绕流动,北冥掩了掩眼底翻涌的暗潮,整个人却不受自己控制地靠近再靠近。
但紧接着,林洋又迷迷糊糊着沙哑地来了一句:“——你丫给我拿水来。”
流动的暧昧短暂地僵固,时空在此刻似乎出现了错位,恍惚中好像重回某段时光。
北冥捻了捻手指,缓了缓神,拉回身子,拿起水杯凑到林洋唇上。
林洋渴过火了,咕噜咕噜狂灌,喝了大半杯下去,他终于舒服了,爪子“啪嗒”一下拍开北冥。两眼一闭,人一摊,睡了。
他真睡了,秒睡。打半天球,喝半夜酒,再耍一路酒疯,要不是想喝水的念头吊着他,他在半路就得睡过去。
北冥看了他许久才放下水杯,手在林洋手腕骨上磨着,垂眸,眉头不经觉皱起,像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
良久,他起身,还是把林洋抱回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