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祸事(59)
林洋偏头看它,说了句:“这小玩意还怪眉清目秀的。”
“是比较好看,但天生怕这玩意的人觉得瘆得慌。”
林洋心想倒也是。
寒珒那死人,疯天疯地但怕蛇,还是怕得要命那种,以前还被林洋拿假蛇吓尿过。
林洋边逗蛇边看着脚边的两个大箱子脑补寒珒晚上回去洗完澡,一掀被子结果掀出来一床的蛇的场景,想想就乐。
他也确实乐出来了,边笑边把蛇从左肩沿着锁骨引到右肩。
北冥看着那条蛇,又看了看笑得焉坏的人,片刻偏头移开视线。
“里面都处理过了吧?”林洋问。
有人回:“已经处理好了。”
“那你们上去吧,放床上,放好给我看照片,处理好痕迹。”林洋把蛇从身上引下来,托在手里。
“是。”
“小家伙,有牙么我看看?晚上多叮几个血窟窿,往他基儿上叮,听到了吗?”林洋边说边勾着那条蛇的尾巴,“来,咱拉勾勾。”
把蛇放回箱子里,那些人带着蛇进了小区。林洋掏手机看了一眼,然后上了车。
“没了?”北冥启动车子,罕见地多嘴问了一句。
“没看过瘾么?要不我给你来一锤?”
北冥没搭理他,车子滑出去后问:“去哪?”
林洋在手机上点来点去,回了一句:“找个地儿吃饭。”
“地址。”
林洋头也不抬地随口回答:“哪好吃去哪。”
然后车子越开路就越熟悉,北冥直接把他拉回了胡同。
“我不是让你找个地儿吃饭?”林洋安全带都没解,皱着眉不悦地质问。
北冥扫他一眼,合上车门,没再鸟他,沉默地朝楼门走去。
林洋嘴巴动动,深吸一口子,好半响才憋出来一句:“操你大爷。”
他下了车,跟在北冥身后上楼,越往上走心里越气。
真想照着那后脑勺给这瘟神来一锤,一个穷鬼,玛德住个破狗窝,还特么学人霸总搞强制,午饭都还要回家自己做,下头,无敌下头!
愤愤地进了门,换好鞋,林洋没好气地往沙发上一坐,抬脚把茶几上北冥放的不知道一个什么东西踢掉进垃圾桶,心里才舒服了些。
结果没舒服过一秒,就听身后的人说:“去洗澡。”
林洋翻了个白眼,掏出手机躺得更瓷实了,充耳不闻的样子。
北冥走过来,朝垃圾桶里看了一眼,是一个清凉膏。他挑挑眉,无所谓地收回视线。反正被蚊子咬包的也不是他。
他脱了上衣,垂眸看着沙发上的人,“你刚玩了粪,别逼我动手。”
“你他妈哪知眼睛看到我……”林洋愣是被这说法恶心地没能说完整。
“两只,要么你自己走进去,要么我帮你进去。”北冥面无表情地说。
林洋躺那瞪圆眼睛盯着北冥,胸膛起伏两下,闭了两下眼睛,心里揣着鬼火不情不愿地起了身。
他踩上拖鞋站起身,擦肩而过时刻意撞开北冥的肩膀,然后插着兜仰着头得意地走进卧室。
卧室里衣柜被林洋开关得砰砰响,北冥看了眼墙上的时间,收回视线时余光扫过垃圾桶,顿了几秒后还是弯腰捡起来,仍回到茶几上,然后也进了卧室。
……
……
林洋摊在C上,眼神有些失焦,脑袋里满屏的雪花也没散去,神经还在抽抽。
某琴兽则心满意足地亲了亲他的脚踝,然后拇指在他手腕骨上摩擦几下,才下了C。
林洋缓了好久好久才回过神,他盯着窗外已经倾斜的阳光,摸了摸肚子,在心里骂了句死边台。
厨房那边开始传来做饭的动静,林洋听了一会儿,拉过被子盖在耳朵上。越听越气。
气着气着,林洋就这么带着一身狼藉睡过去了,等他再醒来时,发现自己泡在裕缸里。
他也就才刚睁开眼呢,就听到一句毫无人味的:“醒了就X开点,洗完吃饭。”
他脑袋还没完全苏醒,就在迷糊中看到挖机在挖坑。
“你特么戴T能死?”林洋皱眉忍了一会儿,咬牙啐了一句。
北冥闻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问:“你有病?”
林洋挖了一捧水就往他脸上扬:“你特么才有病!”
“没有就闭嘴。”
……
“筷子叉子?”北冥从吧台里侧递出来一盘标准白人饭,看着坐在吧台长椅上的林洋问。
林洋看着盘子里的东西,一丁点食欲都没有,就这猪食,用手抓得了,用什么筷子叉子,它配么?
他盯着北冥问:“你喂狗呢?”
北冥扫他一眼,在他盘子里放了个叉子就没再搭理他,自顾自地把自己的那一盘端出来,在林洋边上坐下,然后开始吃了起来。
林洋还是一动不动,北冥吃了几口停下来,转过头问:“还自1为是?”
林洋听着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然后手里的叉子就朝北冥叉过去。
北冥偏开身子躲了,特别罕见地调侃:“吃饭别玩叉子,这是小孩子才做的事情。”
林洋心里一阵鬼火冒,咬牙切齿:“滚你大爷!”
到底是饿了,林洋最后还是往嘴里塞了几口。味道倒还不错。
他迟到一半的时候,手机来了电话。林洋接起,是沈问。
“晚上出来喝酒。”沈问开口就是一句。
林洋瞥一眼边上的人,垂眸片刻,不知道想了什么,再抬起眼睛的时候扬起声音回:“走起呗——”
……
【作者有话说】
周四见噢~(飞吻)
第51章 一场听话摘脑袋的恋爱
挂完电话,啃完那盘白人饭,林洋盯着手机里不知道什么东西,伸手去勾纸巾盒,结果勾了个寂寞。他抬起头,发现纸巾盒空了。
林洋只好支着手肘撑在吧台,对吃完饭已经在收拾厨房的人说:“纸巾没了,搞点纸巾。”
北冥正在把洗干净的平底锅挂回原位,闻言耷了林洋一眼,但也只是一眼,看完就转回去了,然后没什么语气地说:“没了,只有普通纸。”
白斩鸡是个挑剔精,所有的日常生活用品,只要不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不然只要不是他指定的牌子他就不用,甭管你说啥干啥,他不用就是不用,什么毛巾、纸巾、牙刷、洗面奶沐浴露,反正没有他就坐那支着个脑袋等,等到为止。
上一批纸巾已经用完了,新买的在楼下快递柜里,刚才上楼的时候忘了拿上来。
“你就不能提前买?”林洋木着脸。
北冥手上没停,懒得搭理他的模样,“快递柜,自己下去拿。”
他说完,身后安静了,没脚步声也没其他声音。北冥放好案板,转回身,如他所料,高脚凳上的人还坐在那,两手支起空悬,低头看着台放在台面的手机。仿佛只要不给他纸巾,他就能和凳子焊死在一起。
北冥收回视线,在手心按了一泵也是林洋指定的一款无色无味的洗手液,然后朝吧台走去。
脚步声传到林洋耳朵里的时候,林洋眼睛的余光有往北冥的放下瞥,怕瞥完就继续不动声色地坐在那,坚定不移地执行他大爷式的反抗,一直到北冥在他身边站定,伸手握上他悬空的爪子。
掌心接触瞬间,林洋眉头顿时就跳了,跟被蜜蜂蛰了似的飞快甩开北冥的手,从高脚凳上站起,“你大爷!什么鬼东西!”
北冥看着他嫌恶到跳脚的搞笑模样,转身回水槽的同时淡淡回了一句:“鼻涕。”
林洋闻言脑袋无法自控地冒出来一系列恶心的画面,刚吃下下去的东西感觉马上就要呕出来了,他想也没想就飞奔到水槽,把北冥撞开,伸手哗啦啦地洗,然后洗着洗着满手都是泡沫。
“你特么恶不恶心?”林洋边洗边咬牙,边咬牙边想捅死旁边的人。
北冥握着手心的洗手液,抱壁靠在一旁,眼神淡淡地看着他,然后从鼻孔里嗤了一声,说:“没你那聊胜于无的脑子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