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祸事(76)
死变态。林洋闭眼又睁开,盯着天花板,恍惚间脑海里却突然闪过几个画面。
那些画面零碎一点也不连贯,但独独有几个格外清晰,并且在林洋脑海里汇聚成一个完整的认知——那死变态在他被李潘掳走的那一晚给他咬过。
林洋神情呆滞许久,又缓缓开悟,最后顿在那,气笑了。
哈,怪不得后面一段时间连着时不时就黑脸,嘴巴像摸了砒霜一样毒,还让他咬个没完。
但刚才居然自己张了嘴。呵,真搞笑!
林洋嘲笑着,正准备坐起来,门口就传来脚步声。
只见北冥手里拿着一杯水走进来,没看他,径直走向角落。
林洋目光追随,接着就看到了沈问留在这的医药箱。
然后箱子被打开,北冥在里面翻翻捡捡,拿出来一个注射器和药水,接着拆开注射器,将药水抽到针筒里。
林洋第一反应是:玛德,这死变态准备扎死他。
北冥把药水包装瓶扔进垃圾桶,余光看到林洋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他回视过去,林洋瞬间往后挪了挪。
北冥没看懂他这是什么意思,也头疼得没有心思探究,收回视线,拿出一块酒精棉。
林洋还在看着,但刚才往后退那么一下把他脖子给束的又紧了一些,呼吸感觉有些困难,他把小拇指勉强扣紧领带里想要拉松一些。
等再抬眼看过去的时候,就见北冥扔下酒精棉,偏头垂眸,注射器针头对准左臂三角肌,十分熟练地,扎了下去。
林洋喉结滚了滚。
十几秒过去,针管里的药水消失殆尽,北冥扔了针头,又在药箱里拿了几片不知道什么药吃了下去,然后缓缓朝林洋走来。
【作者有话说】
七夕快乐(迟到版)(嘻嘻)
第62章 来试试
林洋挺着脖子,第一反应是他要完。
“这么喜欢?”北冥走到C边站定,视线下移最后又回到林洋脸上,沙哑的声音听不出是嘲讽还是单纯好奇。
林洋和他对视片刻,按下心里瑟瑟发抖的小人,不甘示弱反讽:“可惜里面裹了个狗屎。”
北冥闻言却是弯了弯嘴角,也看不出是什么意味,他扫了林洋一眼就没再说话,抬手按了按太阳穴,而后膝盖压上c沿,“彼此。”
林洋刚想说谁特么跟你彼此,话到嘴边没来得及说,就被北冥从c中央一把推到了左半边。他被带得脖子一紧,一口气差点没能上来。
“咳咳——”
北冥没看他,把胡乱横着的枕头摆好,结果余光就看到林洋那两只手一个傻劲儿往下拽。
北冥这辈子活到现在26年,总共也没叹过几次气,此刻难得叹了一口。
无语。他伸手过去在领带上盘了一会儿,接着一拉,把林洋的手从脖子上解救了下来。
“咳咳咳…… ”林洋手解下来的第一时间,被并起捆着的腿抬起就往北冥身上猛地踹了过去。
北冥抬起胳膊格挡防备,但还是被踹得歪了身子。
他本就发烧烧得迷迷糊糊浑身乏力,刚才都完全是强打着精神投机取巧才没被林洋开苞。
但可惜林洋没看过来,也就没注意到北冥撑在床头缓解炫目晕头略显病弱的面容,扭在那,试图用牙齿咬开手上的束缚。
但不知道北冥系了个什么鬼结,特别紧,他牙齿都快咬崩了都没咬开。
“糙——”林洋暗骂一声,鲤鱼打挺坐起来,躬身去解脚踝上该死的苦子。
北冥这会儿已经收拾好面容,恢复方才从容自若的模样。他看着林洋,“躺好。”
林洋接着又被推了一把,脑袋和枕头称兄道弟。
他抬眸看北冥,视线落在北冥抿直的唇线时,头皮就发麻。这瘟神平日这神情的时候,就是他遭殃的时候。
方才攻城败北让他现在完全忽略北冥实打实算一个病秧子的事实,脑袋里呼着喊着‘林小洋你完蛋了’的小人张扬五爪越发嚣张。
北冥忍着突突的头疼不动声色。
这花孔雀胜负欲很强,人菜瘾大又绝不认输,人格分裂似的,本能反应明明在说他怕了,但下一秒他又能雄赳赳气昂昂闪现上来给你一套连招,虽然结局多是给他自己挖个坑,但他一股子莽劲儿,看起来也不在乎的样子。
要想他在乎、怯步而停下,除非……
“你太闹了,断两条腿怎么样?”北冥在他身边坐下来,手掌在林洋的膝盖骨上摩擦,一副当真要断他腿的阴森狠戾模样。
林洋眼睛一眨一眨,没说话,在心里预估北冥断他腿的可能性。
几秒过去,林洋得出来个80%的可能。他沉默地看着北冥。
“或者,在你这里也来一个坑。”北冥又摸了摸他的脑袋。
林洋后背凉了凉,开始在脑袋里分析北冥给他爆头的时候他该怎么躲。可被捆在这,他躲个毛线躲!
北冥不确定林洋脑袋瓜里都在想什么,但他看着林洋一副暗地里憋坏水明显不准备善罢甘休的模样,头是真疼。忍着没表现出来,索性下C去。
林洋眼皮子跳了跳。玛德真要断他腿爆他头么?糙!
林洋吭呲吭呲又弯气身来继续用牙齿和手上的领带决一死战。
而北冥从箱子里拿出来脚镣,一根很粗的链子连着两个环扣,北冥托着走回来,金属敲过地板发出一串的叮铃声。
林洋被这动静引得停下来,扭头,就见北冥拿着链子回来,拽住绑死在他脚上的苦子,一把把他拖了过去。
当一个环扣扣在林洋脚上的时候,林洋还琢磨北冥这是准备干什么,锁起来爆头?
而当另一个环扣扣在北冥自己脚脖子上的时候,林洋脑袋就空了,忍不住抬头去看北冥。
这是烧傻了吧?
北冥没管他,扣好,把人按回去。
林洋倒在那,脑袋里的小人扒在脑门上观望,渐渐的又多出来几个小人,有的说:林小洋,你马上完蛋啦;有的说:林小洋,这瘟神烧傻了,你没事儿了;还有的说:霍,玩得真花……
但,最后北冥只是在他身边躺下,然后说:“你要想给你奶奶看你的小视频就尽管再吵醒我。”
林洋闻言把脑袋里的小人全都打跑,偏头看着北冥,暗自咬牙。
而北冥说完则开始闭上了眼睛,不再搭理他。
林洋看了好一会儿才松开牙齿,然后盯着天花板平复自己。完了又想:
这是只想睡觉,不准备收拾他的意思?但把他捆这算什么意思?
玛德,他不仅没刷牙,澡都还没洗,睡他大爷。
他再次转头看北冥,而北冥的呼吸已经开始有些绵长。
他又气又恼地看了一会儿,手从被窝里伸出来,继续咬那根该死的领带。
大概咬了有一分钟,领带终于松开了一点,林洋心里一喜,吭呲吭呲又准备坐起。
但就在他扒拉开被子的那一刻,边上的人突然叹了一口听起来十分无奈的气,然后侧身转过来,手横在他崾上以一个自然舒服的状态环着他,头埋进他颈窝里,沙哑的声音带着迷迷糊糊的劲儿,像哄孩子似的说了一句:“别闹了,睡会儿。”
说实话,林洋有些跳戏。噢不,不是有些,是非常跳戏。
从刚才的不死不休疯了一样的状态陡然降落到十分诡异的平和,甚至或许可以用温馨这个词来形容的此时此刻,就好比你前一秒在沙漠里穷途末路即将渴死,下一秒时空转移,你突然来到了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太平洋正中央一样割裂。
最最难绷的是,这水是海水,你非常渴,但你不能喝,于是你十分口渴的淹死在水里。而林洋则恼火着被按死在这诡异的温馨里。
……
北冥彻底睡过去之后,林洋睁着大眼睛盯着天花板。
现在应该已经到后半夜了,林洋手腕上的领带和脚上的裤子他都已经解开,只剩下一个脚链。
链子只有不到两米长,解环扣的钥匙不知道在哪,林洋手机被仍在三米外的桌子上,够不着。
他偶尔转头看一眼被他推开又抱回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