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祸事(108)
北冥抬头,赤红着双眼,撑墙站起,声音森冷:“滚。”
……
下午,易书补觉,寒彻在后院工作室里雕木雕,林洋带着寒数在边上玩。
寒彻幽幽说了一句:“庄里监控被黑了。”
林洋举着一只木鸟的手顿了顿,咬了咬唇,片刻后问:“什么时候?怎么发现的?”
“今早你电倒那小子之后。偶然发现的。”
“……”
寒彻“好心”地给他解释:“电网接有警报器,电到东西会自动报警,喏,就你左边墙上那玩意,它会响,不过声音不是很大,你可能没听到。”
“……”
寒彻跟玩他似的,“放心,门口那监控收音坏了。”
林洋好一会儿才清了清嗓子,问:“那……庄里现在监控还能用么?”
“能是能。人只是看一看,不搞破坏。”寒彻手里不停,“但有点烦人,虽然也不看我们一家三口。你要方便的话,沟通一下。”
完了又补充了一句:“人没走,车子停在拐弯路口那,左侧。停那两天了。”
寒彻是背对着林洋这边的,林洋看着寒彻的背影,闭眼咬牙暗自深呼吸了好一会儿才应下来,“嗯。”
但他迟迟也没起身。
好半响,寒彻转过头来,调侃地问了一句:“一个毛头小子让你躲了二十多天?”
“……”林洋扔下木鸟,起身,“什么什么躲二十多天,我只是工作累了歇歇而已。那人就一神经病,又不熟,我躲他干什么?”
他说着飞也似的溜出门去。寒彻看着他的背影好笑的摇摇头。
小寒数:“爸爸,洋洋去哪里呀?”
“渡劫去了。”
……
林洋穿过一条条弯弯绕绕的长廊来到前院,他走到大门口的时候,瞅了一眼门边那个按钮的装置。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这小破玩意还能连有警报器……
也着实没想到那死狗来两天了。
还有陈笠那死叛徒是想下个月喝西北风么?
林洋满腹牢骚打开山庄的大门,顶着大冷风径直朝拐弯的路口走去。
那路口的位置挺隐蔽的,不注意看还真不容易看到,也不知道寒彻是怎么发现的。
走了两分钟,林洋看到了停在那里的车子,不止一辆,隔了大概有五十米左右的距离处还停着一辆。
他朝着前边那辆熟悉的牧马人走过去。
原以为他走近这辆车就会开门或者落下车窗,结果一直到林洋站在车前了,这车都没有动静。
车子是开着火的,估计是开着空调。不过这么冷,不开得冻死。
车窗是单向膜,外面看不到里面,林洋在叫人和敲窗之间选了一个更和他心意的方式。
他在地上挑了一块大小适中的石头,再在车上找准位置,接着一把就敲了上去。
他这阵子在山庄里没事儿就锻炼力气,这一砸下去,车窗就开了花,大窟窿漂亮得很,十分具有艺术性。
他扔了石头,拍了拍手,从那窟窿探头往里看。
驾驶座是空着的,反而是后座里有人,里面的人看起来像是在睡觉,睁开眼皮的时候眼神有些迷蒙,好一会儿才聚起焦来。
车里倒是挺暖和,但被林洋这一窟窿砸破下去,估计离冷飕飕也不远了。
北冥看清楚林洋的时候,手紧了紧,遮盖住了攥在掌心里的白色瓶子,在林洋伸手进来开车门之前,把白色瓶子收进了口袋里。
与此同时,车门也被林洋打开了来。
林洋没看北冥,一个眼神都不给他,视线在车里扫了一圈,最后锁定在隔壁座位的电脑上。
砸错边了,应该砸另一侧侧窗的。
他这么想着,也没在意,探身横过北冥的蹆,伸手就去拿那电脑包。
北冥看出来他的目的,没有阻拦,顺了他的意。
林洋把包拿出来,北冥跟着下了车,站在一边,看林洋打开包,拿出电脑,再一把掼到地上,然后几脚下去剁得稀巴烂。
电脑足够碎了,林洋才停下来,不削地盯着北冥,嘲讽道:“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不太适合太子爷的身份阿。”
北冥没管地上的电脑,像是在竭力克制着某种什么,垂在身侧的手小幅度模拟着擦打火机的动作,甚至难得地把目光从林洋身上移开。
自动移开目光这倒是个稀奇事,但林洋可不愿探究,他巴不得。
他踢走脚边的废铁块,对北冥说:“滚。别再来烦我,也别让我再重复这个字。”
林洋拍拍手,转身就要走,但就在他转过身的那一瞬间,他猛地被拽了一把。地上本就有很多未融化的积雪,有一部分化过的又变成了冰,很滑。他一脚下一个不稳,直接就被拽着往后跌,天旋地转,最后跟烙饼似的被贴在了车壁上。
接着唇间一热,他被盖了一个结实的吻,然后听到一句克制隐忍又像是在摇尾乞怜的:“林哥,别走,陪我呆一会儿。”
【作者有话说】
晚安&早安(秃头)(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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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登门
嘴唇微麻,手腕腕骨处传来摩擦,伴随着扑打在他侧脸上的呼吸节律,急切地一下又一下。
林洋看着北冥那双困兽般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等反应过来……他一拳就砸了出去。
北冥偏头躲了,林洋砸在了他肩上。
他还是按着林洋,把林洋抱得很紧,“林哥,之前是我过分,对不起,你给我个机会,好么?”
他偏头抵在林洋肩上,林洋看不见他的脸,但觉得他的声音疯疯癫癫的,跟真有那什么大病似的。
林洋深呼吸一次,闭了闭眼,挣开北冥的手,蛮力把他从自己身上撕了下来。
北冥现在的力气显然没有林洋大,即使他反应很快,但两人的位置还是很快就颠倒。
林洋反手把他抵在车门上,照着他那没什么血色的脸,一耳刮子就呼了上去,“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机会?你想要什么机会?”林洋笑了一声,揪着他的衣领,逼近在他跟前,“能让你名正言顺糙我的机会?”
北冥没回答,只是盯着他,像在游离,但眼神又专注。
想抱。想吻。想在他身上刻下专属烙印。想把他熔化藏进身体里。
林洋对眼前那颗脑袋里疯狂的思绪一无所知,忍着把人打散架的冲动,“你该知道我现在看到你就心生厌恶,个晦气东西,还做你的美梦呢?”
林洋说完这句话,抓着北冥在车门上恶狠狠地怼了一下,北冥被砸得咳了几下。
林洋这才满意地松开手,然后冷漠地转身,像一个完全的陌生人。
但身后的人却又再一次地缠了上来,问了一句显得天真的:“怎样才能让你开心?”
林洋闻言回身,看着北冥,失语地扬起了唇。他看着北冥,好半响,才用一个玩弄的口吻,轻声说:“这个简单,等你彻底康复后再自己去死就好了。”
北冥面无表情,看不出来是否在思考。
“至于在那之前的时间。”林洋伸手在那印着巴掌印的脸轻拍了两下,“滚离我的生活。”
他说完要走,却再一次被抓住,北冥:“我做不到。”
林洋忍无可忍,反手抓着他的手,在北冥眸光转明的那一瞬,干脆利落地就给他来了一个过肩摔。
——北冥腾空砸在了地上,砸出来沉闷的声响。
与此同时,一个无标签的小白瓶“啪嗒”一声也随之滚到了地上,里面的颗粒撞击瓶身发出“呲呲呲”的声音。
林洋泄愤地扯掉自己脖子上的围巾,胸膛起伏。他看了眼那个白瓶,没看出什么名堂,不解气地一脚给踢飞。管他什么药,给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