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祸事(95)
轮胎在积雪上嘎吱嘎吱压了一个多小时,林洋终于松了口气,他停在别墅前,在心里骂了句:狗der的,什么破天气。
熄了火,解开安全带,林洋转头看向副驾。
那人头歪靠在车窗边还在睡,毛毯裹到鼻子下方,毛毯上的小绒毛随着鼻息摇摇晃晃,睡得十分安详,死了似的,一路不带醒。
窗外满天飘雪,这画面看上去倒是暖融融的。
林洋看了一会儿,拽了把身上冒汗的羊绒衫,把裹在北冥身上的毛毯甩到车后座里,然后推了一把北冥的胳膊。
北冥自然被他推醒,缓缓睁开眼来,艰难聚焦。
“下车。”林洋不冷不热命令道。
北冥抬手遮了一下眼睛,缓过神来,看向窗外的一片雪白。
林洋那边已经下了车,他站在车门外看北冥,北冥也就打开车门。
冷风灌入,北冥迈腿下地,下一秒,一件大衣劈头盖脸就朝他脑门砸了过来。
林洋已经手插兜往屋里走,“别死了脏我地盘,初雪天,晦气。”
第76章 你倒挺会玩
别墅不似半个月前那般空旷安静,进了门就有佣人接外套递热汤,餐厅和后院走廊下也随处可见人影,只是后院走廊里佣人的穿着和主屋这边的穿着款式不一,拿着扇子不知道在做什么。
佣人接过林洋手里的围巾,接着准备去取身后那位的大衣,刚伸出手去就顿了一下——那人避开了她的手,还往后退了一步。这是回避接触的意思。
佣人本就一直垂着的视线落在一双拖鞋上,想着门外的漫天大雪,把手里的家居拖鞋放在地上,而后机敏地退到一旁,余光看清楚条纹病号服,忍不住在心里想,怪不得会吩咐把屋内的温度跳到让人想开空调的程度。
屋内实在热,林洋自己一进来也有些受不了,扯着领口回头看站在门关的人,对佣人说:“不用理他,都撤了吧。”
佣人一听,赶紧跑了,没一会,视野里的佣人都没了。
林洋月兑了本就沾了汗水的上衣,坐下,偏头上下打量走到他边上的人。北冥身上那大衣还裹得严严实实的。
“咋?没穿过好的,舍不得脱了?”
北冥垂眸看他,边脱衣服边问,“金丝雀还是小囚犯?”
林洋翘起二郎腿,闻言乐了出来,“金丝雀?你啊?”
北冥看着他没说话,把衣服扔在沙发上,坐下。
“欸诶诶,我允许你坐了吗?”林洋抬腿就是一脚,踢在北冥大蹆上。
北冥下意识攥住了他的脚踝,时隔两三个月,还习惯性摩了一把。
林洋一滞,抬眼看北冥,接着跟被针扎了的蚂蚱似的,跳起来一把就将北冥抡在了沙发上,卡着他脖子一巴掌就飞了过去。
后院走廊里的佣人端着什么要进来,结果刚推开门余光就看到沙发那边被遮挡得七七八八但依稀有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赶紧又退出去。
北冥双手被扣在头顶,蹆被林洋圧着,只有一双眼睛能活动,向上看着林洋。
“需要我教教你,狗应该是什么样么?”林洋垂眸,话从牙缝里挤出,眼神发冷。
北冥没有急着回应,仰着脖子和林洋四目相对着,任时间安静地流淌了好一会儿,才欠揍似的给林洋回了一句:“嗯,教教。”
爸了个根的。
林洋感觉自己迟早有一天要被这张蟕气死,头要冒烟了。他张嘴就想来几句更具杀伤力的,但……他看着北冥嘴角的那点浅淡的若隐若现的笑意,却突然有了一个深刻的认识。
——他在嘴皮子上压根讨不着好,说多反而气多,最后把自己气死。再看看那该死的勾着的嘴角,这死狗压根就是以他发火为乐。
这么想着,林洋咬着的牙蓦的就松了,卡在北冥脖子上的手也一并松开,他按着北冥往上挪了挪,然后勾着北冥的下巴看了一会儿,语气淡淡道:“你该是个哑巴,不然当狗都不够格。”
话落,他没再给北冥开口的机会,中扌旨和无名扌旨直接就扌琎了北冥的蟕里。
……
太过于突然,而且林洋有意折磨,以至于北冥难得的因为遭不住而皱了次眉。
北冥这眉头皱得深受林洋喜欢,他愉悦地想,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水声渐重,一直到林洋被咬住。
北冥原本被扣着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被松开,他看着如醉如迷的人,伸手抓上一条法棍,咬着林洋的手指,含糊不清问:“喜欢?”
林洋眯眯眼,拍开北冥作乱的手,在北冥下颚上捏了一下,把北冥咬合的牙齿崩开,然后手指铗着游蛇往外拉,“喜欢什么?你的申体?还是你这张脸?”
北冥沉默着没法出声。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么?这两样,我都喜欢,十分,非常。”林洋收了手,坦荡承认。他抽纸巾擦手,边擦边垂眸看着北冥:“可唯独呢,不是你想要的那一种,气不气?”
林洋说着,自己先没忍住笑了起来,像是想起什么特别有趣的事情,他说:“真不知道你怎么有脸对我有那种心思。还什么,喜欢我?啧啧,真是,白日梦做多了,癞蛤蟆都想吃天鹅肉了。”
北冥活动了一下发麻的腮帮子,却是幽幽来了一句:“味道不错。”
林洋闻言,感觉认知也没那么深刻了,甚至有点崩,这谁特么忍得了?玛德,炸他狗丫的吧。
他定定地看了北冥几秒,而后麻溜下地去,接着揪住北冥衣领,一把把北冥从沙发上拽了起来,“你特么今天就得给我变哑巴。”
北冥看着林洋发狠的模样,丝毫不在意,甚至笑容还愈发明显了点,他把手随意地收在兜里,说:“随你开心。”
哈,他说什么?
“随我开心?”林洋后退一步,两手插兜看着北冥,脑子里闪过一万种想法,他好笑地点头看像别处,片刻又转回来看着北冥,笑得肆意:
“好啊,随我开心。”
……
“林少说这些都撤了嘛?”佣人看着摆在桌上的菜,再一次问,“真不吃了吗?不是没吃午饭嘛?”
一小时前就三番五次吩咐在他回来的时候就要开饭,这饭菜全都备好了,也摆上桌了,就等着他开吃了,结果现在一晃眼,上楼去了,说不吃了。
“哎,你话不要太多,吩咐什么,我们干就完了。”另一个年长一些的佣人说,又转身去和另一个佣人说:“去后院问一下草药煎好的吗?待会和粥一起送上去,粥送两份。”
“记住了,待会送上去,只需要送到门口,敲门,然后放在门口的桌子上就直接下来,不要东张西望看不该我们看的东西。”
“明白。”
……
f间里,巨大的黑色铁笼前。
“进去。”林洋靠在铁门边,手里攥着一条狗链子。是正儿八经遛大型犬用的,被林洋拿在手里,一下又一下悠闲地甩。
北冥打量着眼前这个笼子,屈指敲了敲铁杆,发出来的声音有些沉,“怕我跑?”
林洋:“废特么什么话?”
“要脱么?”北冥侧身回过头,下巴往林洋手上的狗链子扬了扬,嘴角带着些弧度,又说:“再戴上这个。”
林洋闻言,甩狗链子的动作停下来,半响,“你倒挺会玩。”
于是北冥就开始月兑那身病号服,眼睛始终盯着林洋,动作漫条斯理,这个慢,得加一个十分来做形容。
林洋的指尖在铁笼杆子上敲着,越来越快,终于,在北冥手指勾住內苦边缘的时候,他停下了这个小动作,问:“麦烧?”
北冥:“我看你挺喜欢。”
林洋站直,没再应声,而是思考该叫谁搞点药来,他得尽快把这张蟕毒哑。
他边想边把手里的狗链子套到北冥脖子上,拽着链子把北冥的头拽下来一下,以一个俯视的角度看着北冥,“苦头留着,你那玩意太丑,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