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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风二十载(134)

作者:卡了能莎 时间:2024-10-27 08:11 标签:甜文 强强 年下 成长 都市 天降

  你咬着唇忍着笑,起身往诊室走去。谢问东拉着你的手腕,跟在你身边。
  其实你并不是讨厌医院,你只是讨厌一个人去医院。只要有人坚定地站在你身后,你便可以无畏地去对抗全世界。
  你极度软弱却也极度坚韧,只要有一个锚点、一个支撑,你便能挺直脊梁,坚持到最后。可遗憾的是,高考时的你没有,考研时你也没有,你厌倦极了孤军奋战,只好无止境地坠落。
  庆幸的是,不早也不晚,现在你有了。
  感受着手腕上的温热与力度,你推开诊室门,微笑地和医生点头示意,坐到了椅子上。
  再后来,谢问东带你去书店。你买了许多想读的书,塞满了他为你准备的书柜。
  书桌很大,你读书,他办公。一开始你仍会哭,常常不自觉地泪如雨下,趴在他腿上哭湿他的裤子。他会安静地为你擦眼泪,告诉你没关系。
  后来你哭得少了,渐渐能全情投入。读到妙处,你研墨写在纸上给他看,他含笑着提笔回复你。窗外阳光正盛,盼盼欢快地在草地上追逐蝴蝶。
  年底,陈知玉从互联网大厂辞职,开始做自己个人风格的设计。你隐约知道他的想法,在一次连麦打游戏的时候问起他,他笑着说:“说起来挺复杂的,但也没那么复杂——”
  你说:“长话短说。”
  他想了想,道:“就像玩英雄联盟,就比如凯隐吧——召唤师让我变红凯,是为了更好打团。可我变蓝凯是为了离影流更近一点。”
  你瞬间理解了他的想法,点头表示赞同:“嗯,月亮总是比六便士更吸引人。”
  陈知玉笑骂:“顾哥,我没文化,不要和我文绉绉地说话。”
  你想起一茬,第三次提醒他:“对了,你别再把我当文件传输助手!!!”
  这人天天拿你作备忘录,发无数条消息,诸如“12号妈妈生日,千万不能忘记!!!谨记!谨记!谨记!”、“两对五号电池”、“牛肉煮五十分钟盛出备用,加盐、鸡精、花椒粉调味,萝卜在出锅前五分钟放即可。”、“6号拿快递”、“昨天忘了,7号拿快递”、“操,又忘了,8号一定拿快递!!!”
  一开始你被他烦得不行,设置了消息免打扰,哪知他当晚就打电话质问你为何不回他消息。你只好取消了免打扰。
  接下来便是强迫症的痛苦人生——你经常半夜梦中惊坐起,给他拨去午夜凶铃,问“你给你妈妈说生日快乐了吗?”、“快递拿了吗?”、“给猫铲屎了吗?”、“萝卜炖牛肉不需要那些奇奇怪怪的调味,出锅加盐和香菜就很鲜了。”
  你再三要求他停止这种行为,他都严词拒绝。
  如同此时。
  “就不。”他说,“操,先杀面前这个啊!你怎么杀后面的去了!救我一下我还能活。”
  你看了眼他0-8-3的战绩,呵呵冷笑:“你现在连100块都不值,救你干什么。”
  陈知玉说:“顾如风,你个重色轻友的玩意儿。”
  你莫名其妙:“我是为了团队经济最大化,和重色轻友有什么关系。”
  “咱之前同吃一份炸洋芋,现在呢?你谈恋爱了,连给我当文件传输助手都不肯。”
  你操作着游戏人物拿下三杀,更莫名其妙了:“你说的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吗?”
  “呵呵。”他说,“你就是怕你老公吃醋,才不肯给我当文件传输助手。”
  你:“……”
  谢问东绝对是世界上最能吃醋的人。自从陈知玉拿你当传输助手后,手机一响,谢问东就默默地看向你,酸溜溜地说:“连下雨收衣服都要你提醒?”、“喂猫都需要你提醒?”、“提醒他拿快递不应该是快递员的事情吗?”
  然后你会被他按在床上亲得喘不过气。
  你无奈极了。
  陈知玉:“怎么不说话?你心虚了吗?”
  你语重心长:“你还记得我送过你一把84键的机械键盘吗?每一颗轴,都是我挨个拆开,在台灯下手润安装的。三天三夜,眼睛都弄伤了,连续几天看不清东西,手也破皮了,疼得拿不起筷子……”
  “顾哥,顾哥。”陈知玉无奈地打断你,“别说了。我错了行不。我现在就在用这把键盘打游戏呢。”
  你嗯了一声,又说:“那你别把我当文件传输助手。”
  “哦。不。”
  你笑骂:“你他妈……”
  当晚电闪雷鸣,你躺在电竞房的折迭床上,“聆声听音”软件在枕边运行。出差在外的谢问东为你念书,低沉悦耳的声音飘荡在你耳边,你抱着熊猫靠枕,闭眼聆听。
  年底他非常忙碌,去各个地方出差,为项目的事情奔波。年底银行的工作也非常忙碌,你们白天几乎没有时间交流,晚上才能说上几句话。
  枕着他的声音入眠后,你睡得却并不安稳。迷糊中翻来覆去许多次,被一道惊雷震醒后,你倏地坐了起来。
  床头的夜光小台灯显示03:18。
  你安静地坐了一会儿后,拨通了谢问东的电话。他说过,你可以找他,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他很快地接起,声音里有一点睡意:“宝贝,怎么了?”
  “哥哥。”你轻声喊,脸和耳朵立刻发起烫来。你将脸埋入枕头,用更轻的声音又喊了一遍,“谢哥哥。”
  他的呼吸一顿。
  “嗯?”
  你揪着枕套的边角,说:“我想你了。”
  谢问东说:“项目很快结束,我很快回来。”
  他又说:“好好睡觉。”
  你很乖地哦了一声,并没有问他“很快”是多快。
  挂断电话后,你调了两小时后的闹钟,接下来你睡得很安稳。
  闹钟响起时,窗外漆黑如墨,风雨呼啸。你穿上厚衣服,拿上雨伞,开车去了机场。
  在机场的停车场等了五分钟后,你接到了他。
  只为一句想念,他披星戴月,你风雨兼程。
  你开车去了他家。风声雨声中,你们在门口便拥吻起来,一路拥吻着上了螺旋楼梯,进了那间堆满摇篮的屋子,身体紧贴地倒在沙发。房间没有开灯,只有不时划过的闪电能让你们看清对方。谢问东脱去外套,单膝跪在沙发上,用手撑着沙发靠背,你便被困在沙发与他之间。
  他身上是一件深灰色衬衫,扣子解了两颗,他一边低头吻你,一边松领带。
  你被狂风暴雨般的吻弄得呼吸困难,他松开你,直起身开始解衣服。电光火石之间,某种令你震惊的猜想划过脑海,你蓦然坐直身体。
  他的嗓音比往常更低沉含糊:“怎么了?”
  你坐直的动作拉近了你们的距离,滚烫的枪从你的下颌划至喉结。
  “谢兄。”你深吸了一口气,笃定地说,“我是上面的。”
  谢问东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似乎是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而后他震惊地望着你。
  你与他相识多年,他从来都是游刃有余,优雅从容,情绪稳定。这是你第一次见他露出毫不掩饰的震惊。
  你重复道:“我要在上面。”
  谢问东缓缓吐出一口气,俯身吻你的额头,用近似哄骗的温柔语调在你耳边说:“乖,辛苦事交给哥哥,行么?”
  你任由他吻你,甚至主动回应他的吻,却在他说完后坚定摇头:“不行。”
  谢问东直起身,沉默地望着你。
  你也沉默地望着他。
  他眼里的震惊逐渐变成纠结与愁苦。
  你第一次在他脸上解锁这么多的丰富表情,觉得有趣起来,轻声又喊:“谢哥哥。”
  他声音沙哑:“宝贝,别折磨我。”
  你纯良地笑了笑,指尖隔着布料弹了弹那处,他身体紧绷,眸光深沉。
  “谢总——”你轻言细语,“哥哥在生意场上金口玉言,一锤定音,没人会违逆你。可是今天,无论你怎么劝怎么哄,我的回答都是——不行。哥哥不用再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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