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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风二十载(136)

作者:卡了能莎 时间:2024-10-27 08:11 标签:甜文 强强 年下 成长 都市 天降

  你咬着下唇忍笑。
  温煦的冬日暖阳下,谢问东带着你骑了两圈后,你迫不及待地开始自己骑。短暂的一阵手忙脚乱后,你骑得快活无比,满心舒畅。天地之下只剩马蹄的得得声。
  谢问东骑马追逐,一会儿你在前,一会儿他在前。这里只有蓝天白云,山脉草场,没有任何现代社会的痕迹。你们身上的夜行衣随风飘飞。马蹄声带你们穿越到了千年前。
  在那个低入尘埃的高中的夜晚,你趴在宿舍尽头的栏杆上,伸手握到了一掌南山的月。自那个夜晚开始,终其一生,你都在寻找能与你一同疯、一同闹、一同做梦的同伙。
  而现在,同伙带着快马与夜行衣出现了。
  夕阳西下时,人与马皆倦。马背上,你靠在谢问东怀里,他拉着缰绳,马儿绕着草场悠闲地散步。
  你仰头看他:“你之前对老伯说,不是朋友,是对象。”
  “嗯?”
  “怎么不是朋友了?你是我特别特别好的朋友啊。”
  谢问东曲起指节蹭了蹭你的侧脸,笑道:“嗯,是我失言。”
  你说:“谢兄,我对你一见钟情。”
  贴在你脸上的手指一顿,他眸光幽深,望着你。
  “你没有感动我,是我很早就喜欢你了。”你说,“你了解我的性格,就会知道,我没有办法以除了一见钟情之外的任何方式喜欢上一个人。”
  你从不相信日久生情。
  你想要的,从来都是浪漫与热烈。
  那年的涪江畔,浪漫从天而降。
  此时的夕阳下,浪漫至死不渝。
  说完后,你立刻脸红发烫,翻身下马,却被抓住腰身按在地上。
  谢问东压在你身上,黑色的眼眸在咫尺之间深深望你。
  他说:“复习到哪里了?”
  你眨了眨眼睛,说:“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傍晚的微风拂过,年轻的身体太容易擦枪走火。交缠的不只有呼吸,还有滚烫的枪。
  在将落未落的夕阳下,青草的甜香中,谢问东低头吻你,深而绵长。
  然后,他的声音伴着微风响于耳畔:“在我贫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
  你轻声念:“陟彼南山,言采其薇。未见君子,我心伤悲。”
  他望着你,说:“不是我爱上了你,是你终结了我的理智。”
  你说:“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
  ……
  ……
  你们身体紧贴,呼吸灼热,每一句都带着情与欲,交锋一般耳鬓厮磨。厮磨的不只有唇,还有滚烫的那处。如此亲密,如此亲爱,可偏偏却又好胜十足。
  ……
  ……
  谢问东吮吸着你的耳垂,在你耳边低沉笑道:“宝贝,你上学的时候也是这样争强好胜么?每科都要拿第一。”
  “我一点也不争强好胜。”你说,“不相信吗,老公。”
  谢问东全身一顿,用鼻尖抵着你的鼻尖,问:“怎么不叫哥哥了。”
  你很乖,从善如流:“哥哥老公。”
  他看了你很久,很久,像放弃了一般极轻极轻地叹了口气。
  他开始解你的衣服,说:“那你等会儿也要这样叫。”
  “哪样叫?”
  “刚才那样。”


第96章
  在暮时的原野上,你们亲吻,抚摸。
  脱下来的衣服草草垫在身体下面,可西藏的草顽强又坚硬,总会不合时宜地伸出叶尖,刺痛你们裸露的皮肤。
  但谁也顾不上管。
  西藏太高,太远,太接近天空,抬眼便全是蓝天。
  ……
  ……
  太阳缓缓沉入地平线,草场镀上了一层暗灰色。冬日的风带着霜意,贴在皮肤上如凉凉的碎冰,依偎在一起的人开始感觉寒冷。
  你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臂,坐起身来,说:“在这睡一晚,会不会变成一具冻在冰里的尸体?”
  谢问东也坐起身,道:“想在这里睡觉?”
  你诚实地说:“如果不会被冻死的话。”
  他笑了一下,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跟我来。”
  你穿好衣服,跟着他来到车旁。他打开后备箱,开始往外搬东西。折迭式帐篷、炭烤架、铁盆、照明汽灯、蓝牙音箱,甚至还有牛羊肉串、青椒排骨串、孜然、辣椒、盐,啤酒、苏打水和饮料。
  你看得目瞪口呆,难怪他今天开了大空间的越野。
  “带你过个林卡。”谢问东晃了晃手里的小木篮,“可惜冬天黑得太早,不然还能带你去摘野生草莓。”
  你连忙道:“要要要!”
  藤编的小木篮精巧可爱,提手是由棉麻编织而成的,握在手中质感古朴,正面还镶嵌着手工星星。你爱不释手,反复端详,简直不知道为什么他选的任何东西都在你的审美点上。
  “汪汪!”
  隐约的狗叫传来,你转头看去,马场外围的木围墙上扒着两个雪白的爪爪,盼盼正努力抬高头向外看,两个耳朵焦急地动着。
  你一看便笑了——你俩只顾温存,完全忘记了孩子,出来时还顺手关上了马场的门,把孩子锁在了里面。
  “呜……汪!”见你看过去,盼盼的叫声里全是委屈。
  你在心里量了量木围栏的高度,大步跑过去,手撑着围栏顶部,利落地翻身而过,平稳落地。
  身后传来谢问东的称赞:“顾兄,好身手!”
  你嘿嘿一笑:“那是,我可是专业的。”
  初中的体育课可不是白过的,你和陈知玉在车棚外练了整整三年的翻墙。膝盖被磕青无数次,摔过无数次,手臂蹭破皮,甚至还崴过脚,这才练就了此等神功。
  见你落地,盼盼立刻直起身体把前爪搭在你腰上,呜呜呜叫得更委屈了。
  你哄道:“爸爸错了,好不好?不许委屈。”
  “汪!”
  你只好弯腰抱起它,它的两条前腿分开搭在你的两侧肩膀上,黑溜溜的大眼睛委屈地盯着你,耳朵一动一动,厚厚的毛糊了你一脸。你抱着八十斤重的狗子一边走一边哄,它吐着舌头舔了你一脸口水。
  哄好了狗子,你和谢问东一起搬了三趟,把所有东西搬到了马场内的一片湖边。
  很快,你们扎好了帐篷,组装好了炭烤架,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下去,只有帐篷顶上一盏昏暗的汽灯提供些微的光亮。裹着厚厚的军大衣,你俩仍冻得直哆嗦,可就在谢问东准备点燃木炭取暖时,你却突发奇想,脑子一抽地阻止了他。
  “谢兄,我们来钻木取火吧。”
  谢问东略一思索,收回了脉冲式点火器:“行。”
  用易燃的碎叶垫在木头下面后,你用双手拢着一根较细的树枝,在底部的粗木头上高速旋转摩擦。只可惜你冻得直哆嗦,手指发颤,摩擦的效果不是很好。
  谢问东半蹲在旁边,耐心地看你操作。
  转动了一会儿,你问:“有烟味吗?”
  谢问东仔细闻了闻,道:“没有。”
  你动了动酸痛的手腕,继续转动树枝,底部的粗木头已经被磨出了一个浅浅的坑。
  过了一会儿,你又问:“有吗?”
  谢问东说:“没有。”
  你心想古人真是不易,忍着手腕的酸痛继续。腿也蹲麻了,手也软了,你不抱希望地问:“现在呢?”
  “等等。”谢问东凑近看了看,“有了。”
  你精神一振,手上的转动加快,果然看见一缕细细的白烟从树枝与木头的交接处冒出。谢问东将易燃的枯叶团起,靠近那缕白烟,等了大概一分钟,终于有一簇小小的橘红色火焰冒出。
  你喜极,却哆嗦得更厉害,连说话都不利索了:“谢兄,点……点炭吧,冷冷冷冷冷……”
  谢问东不明显地笑了一下,用脉冲式点火器对着炭盆一扫,温暖的火焰立刻窜出,为广阔的马场缀上一朵橘红。与炭盆里的旺火相比,你钻木取出来的火完全是杯水车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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